在此之前,陈参在国外跟着爷爷奶奶,读初中高中,身材发育得跟外国小孩一样,人高马大,英俊逼人。
“我爸在家吗?”李冬抬头望着车窗外的豪宅,问身边的司机,想到对方过两天就结婚,他没报多大希望。
“好像不在……”司机知道陈参的身份,就是一个私生子,等陈武侯结婚了之后,地位就尴尬了。
“哦。”李冬没说什么,他下车,自己拿自己的行李。
司机忙过来接:“陈少,我来吧。”
“又不重。”李冬说:“就不用了。”他自己提起不大的行李箱,走进陈武侯的家。
这个家不出意外,他以后也不会常驻。
学校有寝室,再者,新娘带着肚子住进来,也不方便。
李冬在二楼选了一间客房,把自己的行李搬进去,他一边思考一边整理,然后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
是陈武侯,他接起来:“爸。”
对方在那边说:“参参,你到了吧?”
李冬一阵牙疼,参参,听起来跟惨惨似的,他忍着郁闷说:“到了,你在哪里?”只是随便一问,也没有别的意思。
“哎,这两天我可忙。”陈武侯说:“晚上在岳父家吃饭,你看是自己在家让厨师做饭,还是自己出去吃,我要明天才能回来。”
结婚确实忙,也不能说陈武侯不疼儿子,起码他打了这个电话:“好吧。”李冬:“你先忙,等婚礼过后,再跟你谈学校的事。”
这个电话说到这里就挂了。
李冬找出一套睡衣,他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躺上床把眼罩戴上,打算睡个觉。
这个点,猫耳朵清吧,江怜南、冯满堂、傅昌殷,三个人都在。
三个样貌出众,气质斐然的成功人士,坐在沙发上喝着闷酒。
安慰和劝解的话,已经说了一箩筐,但是没有卵用。
被另一个兄弟渣了十几年的兄弟,这两天对他来说太难熬,整个人就像死球了一样,行尸走肉。
冯满堂说:“老四,武哥这些年对你怎么样,我们心里清楚,确实是他做得不地道。”之前对江怜南那么暧昧,让大家认为他们最终会成为一对。
“唉。”傅昌殷靠在沙发上,他神情惆怅地抽着烟:“这事儿我们也很难办,你俩手心手背都是肉,该参加的婚礼,我们还是得参加……”
冯满堂瞪了他一眼,这种时候提婚礼,嫌不够刺激怎么着?
拿到请帖那天都疯了,把自己折腾得跟鬼一样,到现在也没正经合过眼,就靠着酒精入睡。
江怜南说:“你们瞎担心什么,我没事儿。”他拿着一根烟,放嘴里抽了一口,然后露出享受的表情:“现在已经麻木了……”
说着,他的身体往旁边倒去,像一具死尸一样侧躺着。
“老四?”冯满堂看见他一动不动,只有手指间的烟在袅袅缭绕:“唉。”就这情况还说没事,明明就是难过得要死了。
“老武真是的,害人不浅。”傅昌殷说:“要是当初不是他刻意……老四也没往这条路上走。”
冯满堂心里戚戚地想,老武那人,就是好胜心强。
当初老四那么出色,他从国外回来之后,整个京城为之轰动,有谁不知道‘江怜南’这个名字。
而那时候陈武侯生意失败,损失了陈家半壁江山。说句实话,要不是江怜南和几个兄弟鼎力相助,陈家能不能挺住还是两说。
那段时间是他俩最暧昧的时候,结果还没捅破窗户纸,陈武侯的生意有了眉目,他就丢下江怜南,脚不沾地地开始忙生意。
江怜南为了等陈武侯,他开了这家叫做猫耳朵的清吧。
而他在同志论坛上的id号叫做:你若归来。
这个id背后有一个长长的故事,从n年前开始记录。
看过的人都替故事的主人揪心,每年过来看一看都还在,然后版聊几句:“你等的人来了没?”
答案无一例外,没有尽头,也没有希望的感觉。
今天冯满堂和傅昌殷专门空出时间,陪江怜南在这里耗了很久。
吃吃小吃,喝喝酒,三个快到中年的大男人,他们也不觉得饿,就是心情太恶心,郁闷之极。
“欢迎光临。”一串清脆的铃声响起,服务员妹子连忙站起来招呼。她看到客人之后,就愣住了。
“谢谢。”李冬是一个人,他直接坐在吧台,让小妹妹给自己来一杯平时喜欢喝的酒。
“额,太抱歉了,这个酒目前只有我们老板回调……”服务员妹子没想到,竟然会有客人点这么们偏门的酒:“但是我们老板现在……”
“不在吗?”李冬问道,他就是故意点这个酒的啊。
“不不,在的。”服务员妹子连忙说道:“那请客人稍等一下,我去喊一下我们老板……”她忧心忡忡地往清吧深处走去。
老板和朋友待在特殊区域,平时不开放招待客人,这个位置既看见清吧全场,又不会受到其他客人的影响。
服务员妹子走进来弱弱地说:“老板,有位客人点了只有你会调的酒……”
原本像死鱼一样的江怜南,闻言睁开眼睛,露出茫然的神色:“……”只有他会调的酒,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陈武侯就是其中之一。
“嗯,我马上来。”他从沙发上爬起来,着急地想出去看看是谁?
有没有可能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