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爱甜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大哥,这样都要吃醋显得你怪小气的。”
“我本来就小气,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褚望秦面无表情说完这句话,楚爱甜直接笑喷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笑。
“行行行。小气鬼。”
最后三个字带着连她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宠溺,她转头看了会儿褚望秦,忽然伸手搂过他的肩,像个大姐大一样:“会好的,这不是我安慰你。事情到了低谷的时候,你就想着再低一点吧,低到不能再低的时候,它总得往上走了。”
褚望秦过了好久,才道:“褚望祺这次要是好了,我希望他别把所有公事都推给我了,”只有楚爱甜听见,他很轻地叹了口气:“我他妈快要被压死了。他可赶快好起来吧。”
“他会的。”
“如果他好起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
楚爱甜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就屏住了呼吸。
“把你房间里路至忱的海报撕了。”
楚爱甜:“……”
她辩驳了一句:“新家你还没去,你知道个毛线。”
“就你租的那房子?”褚望秦嗤笑了一声:“你所有行李都不带,也不会忘了他海报吧?等我哥出来了,一起回去,看看你贴了没?”
楚爱甜语塞:“呵呵。”
俩人就这样从饮料机蹲到了墙角,望着天花板天南海北的聊,和平时并无二致。
就像早知道结果一样。
手术会成功,一切顺遂,他们爱的人都平安。
* * *
褚望祺喝了一个月的的猪肝猪心猪骨头汤,喝得他床也不想卧了,只想跳窗逃院。
据说都是楚爱甜的妈妈做的,他想拒绝……褚望秦威胁他说也要为弟弟的幸福考虑考虑。
真是新的一天,新的窒息。
望着又一碗猪肝汤,褚望祺叹了口气:“褚望秦,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吗。”
坐在病床前负责监督的人耸肩:“不觉得。”
“你至少帮忙喝一半吧?”
“不用。”褚望秦翘着二郎腿,皮笑肉不笑道:“托某人的福,我最近活得很充实,没时间吃饭,经常去她家吃夜宵。你吃的我都已经吃过了。”
“我还有几天就出院了好不好,”褚望祺无奈瞥了他一眼,“出去就回公司,行了吧。”
“得了得了,等你完全休养好吧,总得给我腾个休息的时间出来去办下其他事吧。”
“嗯,行……哦对,你们俩的,”褚望祺是后来才听说的,楚爱甜挑了个阳光明媚的中午若无其事地讲完,他一口水差点没呛死:“结果,出来了吗?”
褚望秦拉开椅子站起来,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你问过我几遍,我说的什么?”
“……那就当我想知道你到底准不准备开启不|伦之恋,”褚望祺揉了揉太阳穴:“因为你亲哥那事,爸都不敢劝你这事,但跟我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不是。”
褚望秦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除了她以后会出现在户口本上这层关系以外,我们没关系。”
但是未来户口本上的这位同志,已经放了他三天鸽子了,换言之,他们已经三天没见面了。
楚爱甜没时间。
为了找个人,她都冲回原来供稿的那间杂志社找总编了,结果对方说席越也是‘上头推荐,突然回来又突然离开’。
席越的消失,就像他的出现一样。
……莫名其妙地来,莫名其妙地走。
她终于跟吴子行交代了,说了席越认识林渊的事。
约在离她现在公司不远处的茶馆,那晚她和席越坐在这里喝茶吃东西。
“反正就是这样,你也见过一面,那次,你帮我搬家那次,”楚爱甜在空中比划着,“席越还突然出现,说要帮我找工作的时候,你忘了?那张脸,你有没有印象,在哪里看过?”
吴子行点了一壶龙井,顺着她的话仔细想了想:“没有。”
他想得很快,答得也很实诚。如果不盯着细看,那握着壶把的手微抖只是个一闪即逝的动作。
楚爱甜长吐出一口气,满腹疑惑:“他到底怎么认识渊哥的,你说要是部队的人,你也不可能不认识啊。这么大个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她嘀咕着:“想告诉他他说的是对的来着。”
“他应该会知道的。”
吴子行倒了一杯茶推过去:“你说的,他这么了解你,还有……林渊的话,总会知道的。”
“是这样吗。”楚爱甜将信将疑,一看是茶杯,顿时皱眉了:“他家的咖啡比较好喝。”
吴子行:“这里是茶馆。”
楚爱甜:“好吧。上次席越就点的咖啡嘛。”
“对了,还要再问你个事。”楚爱甜敲了敲桌子:“褚望秦死都不跟我说,你们俩查出来林叔叔存的什么私人财产了?”
“是存在瑞银吗?”
吴子行笑得很淡:“私人财产……什么私人财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