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桌, 送过去吧。”
白雨泽叹口气,乖乖的端起来去七号桌。
谢绝七号桌客人喝一杯的要求,白雨泽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白毛一脸不爽的正在和劳拉说些什么,他连忙走过去。
老板娘的脾气可不好,他怕白毛等一下被揍。
“怎么了,是累了吗?”
兰加尔不爽的回头,微微埋怨道:“你只要站在这里就行了,酒我会替你送的,身体不好就不要勉强自己。”
歪着头斜视面无表情的酒吧老板娘:“劳拉,剥削病人是不对的,小心艾洛不要你呦。”
白雨泽连忙赶在劳拉发火之前把人拉开:“我有点累了,剩下的酒麻烦你帮我送过去好不好?”
他看见了,劳拉从吧台下面拿了一瓶酒出来,手用力握住瓶口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给客人的酒,而是想一瓶子把兰加尔脑袋砸开花。
送走嘀嘀咕咕的兰加尔,白雨泽又回头向劳拉道歉,安抚被人惹毛了的酒吧老板娘。
至于又一次被兰加尔赶出去的客人,劳拉都不在意,他就不说什么了。
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出去打扫战场的艾洛等人回来了,他们还没来及的汇报一天的收获,就被劳拉粗暴的赶去二楼,说是不把身上的汗味洗掉就不准出来。
白雨泽看着艾洛衣服上微不可见的血迹,还有小腿上被劳拉踹出的脚印,默默走到门口拉开大门,劳拉的声音也随之在酒吧内响起:
“抱歉,今天提早关门,没有尽兴的客人请去别家。”
知道劳拉脾气的客人带着不满抱怨几句就走了,那些正在兴头上喝高了的人却怎么也不肯走,耍赖一样摊在椅子上,怀里抱着酒瓶势要在椅子上过夜。
放在往年劳拉或许会答应,但看刚才艾洛回来兴高采烈的模样显然是有什么事情,劳拉可不想一个没拴住那个色鬼把自己玩死了。
啪的一声放下杯子,走过去拽着最近的醉鬼衣领二话不说的往门口拖去。
赶了一天的客人熟能生巧的白毛也兴冲冲的跑过来帮忙,拖人走的时候还悄悄地让那些对白雨泽口花花的人吃点苦头。
被兰加尔拎着的醉鬼到了门口已是撞的满头包,晕晕乎乎走路打转一步三摇的抱着酒瓶走了。
“晚饭想吃什么?”大门关上之后,劳拉挽起袖子说道。
“随意,什么都行。”白雨泽想想今早吃得大分量面包和煎蛋,连忙补充:“我的分量少一些,吃不了这么多。”
“想吃肉。”兰加尔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回道。
劳拉嫌弃的看着瘫着的白毛,没有理会他的发言,对整理吧台的白雨泽不满的说:“那是你的食量太小了,好好吃饭身体才能快点好起来。”
走向厨房的女人用不容反驳的语气下命令:“雨泽,你去二楼看看艾洛收拾好了没,再检查一下他有没有受伤,有的话告诉我。”
望着一提到受伤就双眼冒火的酒吧老板娘,白雨泽放下抹布默默走上楼,同时在心里给艾洛点根蜡烛。
不用问,艾洛回来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不明显血腥味,肯定是见血了。
身后跟着叽叽喳喳宛如三岁的兰加尔,白雨泽走上楼,一眼就看到趴在沙发上龇牙咧嘴的艾洛,狸猫正在给他上药。
“兰兄弟,米叶和云航他们回住的地方了,让你别担心。”
兰加尔笑眯眯的点头,眼睛不怀好意的在艾洛周身扫了一圈,坐到一边没有说话。
狸猫把药膏涂到伤员的背上,见他在沙发上就跟泥鳅一样乱扭,一巴掌拍过去:“别乱动,雨泽,劳拉姐呢?”
把艾洛的情况摸清楚后白雨泽打算下去帮忙,毕竟今晚的晚餐可是要做八个人的分量。
“劳拉姐在做饭,让我上来看看艾洛的情况,我现在下去帮忙。”
每次被劳拉发现自己受伤都会吃苦头的艾洛一听大惊失色,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把白雨泽拦住,面对青年困惑的眼神,断胳膊断腿都不怕就怕劳拉的大汉急的抓耳挠腮。
“那个啥,雨泽,你过来帮我涂药吧,让狸猫去做饭,她的手艺很好。”
狸猫看着因为艾洛跳起来糊到自己身上的药膏,好脾气的点点头,把药递给白雨泽,转头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
白雨泽抽抽嘴角决定明哲保身,反正死不了。
他让艾洛重新趴下,对从客房走出来的蝮蛇和酒鬼打招呼:“身上有伤吗,需不需要擦药?”
其他人连连挥手表示自己没事,然后在一边幸灾乐祸,显然也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把艾洛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底下也传来了饭香,劳拉冷着脸端着一大堆东西上来,眼中暗藏火光,从小手暴起青筋死死的抓住托盘来看,等一下估计有人会很惨。
“洗洗手下去帮忙端饭,狸猫一个人忙不过来。”
白雨泽想要一起去,被劳拉严肃的眼神钉在原地。
“你不用去,坐下吃饭。”
觉得劳拉发火时和青墨格外像的白雨泽沉默了片刻,乖乖地洗手吃饭。
劳拉虽然嘴上说的凶巴巴的,但心却很软,放眼望去桌子上的菜都是大家喜欢吃的,香气一个劲儿的往人鼻子里钻。
兰加尔嚷嚷的肉食被劳拉做成了大分量的烤肉,艾洛蝮蛇面前摆的多数也是能快速补充能量的高热量食物,身为女孩子的狸猫面前还有一份甜汤,给白雨泽的是他喜欢的清淡菜肴,还细心的给他准备一份药膳。
等人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