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的一番悬梁刺股,加上翻阅了大量的影视资料,危渊感觉自己的演技和对演戏的理解都上升了一个很大的境界——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睡眠不足而产生的错觉。
“危渊,你准备好了吗?”乔安娜站在危渊的房门口,“这一套挺好的。”
“嗯。”危渊勉强地扯出一个笑,看了一眼时间,两点过一刻。
他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镜子中的白衣少年也看着他,微微皱眉,眼中充满了不确定与紧张。
“我先去了。”危渊与乔安娜告别,进入了电梯。
危渊是个守时的人,他不喜欢等别人,也不喜欢让别人等他,所以每次约定都j-i,ng准地掐着时间点在约定的那个时刻出现。即使这一次他并不想见到对方,也没能改掉这个习惯。
摩尔根大楼并不高,只有六七层的样子,也是通体白色,只是这种白泛着一种淡淡的黄色,看起来很有年代感。整个大楼的前门就像古希腊的神庙一般,几根直径极大的白色圆柱矗立在灰白的大理石上,人走在其间和蚂蚁差不多。
危渊按照通知上写的按下了七楼的电梯按钮,在封闭的小空间里忐忑不安着,大脑里各种奇怪的疯狂的念头都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等到电梯缓缓上升至七楼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而且似乎还在微微发抖。
“冷静。”影子突然出声,让危渊从情绪失控的边缘回过神来。
脑子里顿时因为这个人的声音而安静了下来,像是那些歇斯底里的小疯子都陷入了痴呆,不再教唆危渊做出那些荒唐的事。
“嗯。”
电梯门打开了,外面的光亮□□进来,一阵微风吹进电梯间,带着淡淡的泥土味儿和隐秘的花香。
原来这里是一个楼顶啊,危渊走出了电梯门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想象中的楼内办公室一般的场景。
摩尔根大楼的总共有六层,而这个第七层就是它的顶楼天台。让危渊感到意外的是这里种了许多花,青翠藤蔓和艳丽花朵几乎占据了整个广阔的天台,不少低矮的的树木交映成趣。绿色的海洋中藏着纵横交错的玻璃小道,通向几个隐藏在植物深处的独立空间。
危渊环顾四周,发现一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向他招手示意。那人带着一个奇怪的面罩让人看不清他的相貌,危渊迟疑了一下还是踏上了玻璃小道,向那个方向走去。
脚下的玻璃很人性化地附加了防滑工艺,危渊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这里连隐藏在葱郁之下的泥土都是灰白色的。
道路两边似乎生长着两种不同品种的花朵,一红一白。红色的花艳丽至极,鲜血一样的深红色花瓣边缘带着一抹淡白,而越往中心颜色就越深,到最后那红色就成了一种类似血液凝固后的黑褐色。黑色的花蕊中心带着一点奇怪的金色,不仔细看还以为有人掉了一粒碎金在花蕊中心。
而白色的花在这种花的衬托下就显得比较平淡无奇,低矮地生长在伏地的藤蔓上,大大地绽放着,白色的花瓣,白色的花蕊。
危渊早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独特的淡香,只是不知道究竟是那一种花的味道。他不动声色地嗅了嗅,在一片暗香浮动中来到那个被树木和藤蔓包围的地方。
他完全没注意到在自己身后停下脚步,盯着花丛面色y-in冷的影子。
“你好,我是加尔文。”金发男人先开口了。
啧,剧本开始了,危渊努力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拿出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镇定地与对方打了声招呼,双方面对面坐下了。
这里的设施很简单,一个小圆桌,俩靠背椅,和铺天盖地的植物。唯一让危渊比较满意的是这个椅子挺软和,坐起来很舒服。
原本站在旁边的工作人员没说什么,安静地离开了。
现在只剩下两个人,对着一套茶具面面相觑。
“很高兴认识你。”加尔文两手交握成拳放在木桌上,看着危渊,“不如先来介绍一下各自的要求吧。”
危渊被他露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用余光悄悄扫了扫左右,却完全没有看见影子的踪迹,不由得内心暗骂。
天杀的导演跑哪儿去了。
加尔文没有在意危渊细微的表情变化,整理了一下西装,开始了自己的部分。
“我的家族在埃尔西市运营着一家建筑材料公司,这个中心的建造我的家族都有参与。我在前几天了解了一下你的家庭背景,只要你符合了我的要求,今后就不用再担心物质问题。”
危渊本来处在随时准备发挥演技的状态,可这人一上来就戳到了危渊一直都不愿面对的痛处。
他不该这样提到自己的家庭。
危渊的家族在爷爷那一辈的烈火烹油后突遭变故,从此一落千丈。危渊的父亲曾经是个富二代ala,就是在这样的优良血统下才生下了身为oa的危渊。
可是这个家庭已经没有了养育一个oa的条件——尤其是在五区这种暗流涌动的危险地带。
这也是危渊的母亲只生下了这一个孩子的原因。
家族条件与血统是息息相关的。只有上层家族才拥有能生下ala的血统,而也只有上层家族才有保护一个oa平安活到成年出嫁的实力。
危渊的家庭无法像其他家庭一样雇佣专门的保镖,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低声下气地向娘家求助,并将危渊扮成beta藏起来。
除了离家很近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