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谦闻的手缓缓放到了身后。
在他的身后,背着一人高的长剑“雷霄”。那是由雷霆魔尊的脊椎骨所铸造的长剑,被此剑割伤者,就会感受到万雷轰顶,五内俱焚的可怕痛楚。
“这才对。”夏安宁微微舔唇,狂傲一笑:“早就该这样了!”
“一声不吭闷声不响,把话都憋在肚子里,谁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夏安宁大声呵斥:“这个道理,我在三百年前就已经明白,为什么到了今天你还是不懂!”
傅谦闻勃然大怒:“你闭嘴!”
在这个没有丝毫估计的仙界,两位积怨已久的仙尊终于以雷霆之势,全力出手!
——
在苏濯的强势要求下,上官眠棠不情不愿的做了暗示,将之前琴广厦的传信强行修改为“过河之后妖藤稀疏,可以依靠冰冻的紫花御剑飞行”,并暗示了众人模糊之前的记忆,确信这一点。
唯独只有薛笑白,这位连续两日备受师兄冷落的小弟子一脸狐疑,他明显想要抬头说什么,却又欲言而止,在薛长生反问时选择了保持沉默。
薛长生担忧道:“那小鬼,这两日总是一脸想说什么的样子,成儿,你也莫要有了徒弟忘了师弟。一会儿御剑的时候,眠棠交给我,你去照顾笑白吧。”
苏濯尚不及开口,被他抱在怀里的上官眠棠冷哼一声。薛长生的话语有了明显的停顿,半饷之后,他略有迷茫的眨了眨眼,叮嘱道:“一会儿我们御剑前行,耽误了两天的时间,我们的动作必须加快了。”
苏濯借着长袖的遮掩用力掐了一把上官眠棠柔软的小屁股,点头道:“笑师弟就麻烦师尊了。”
薛长生叹道:“当初我不该贪图那一线机缘,应当送他出去。”
苏濯意有所指:“未必是坏事。”
薛长生只当对方是安慰他,摇了摇头便离开了:“为师总觉得忘了什么……罢了罢了,想不起来证明也没多重要。”
薛长生离开后,苏濯一脸冷漠的看着可以卖萌的上官眠棠,作势要将他扔下地。上官眠棠连忙抱住苏濯的脖子,一脸讨好道:“等师尊出了这中大陆,碍于协定眠棠也必须回魔界。就剩下这么一点时间,当然不能让给其他人。更何况——”
他朝着薛笑白的方向嗤笑一声:“他也不是真正的小鬼,这里仙魔之气互相交杂,反而是最适合《红世决》的练功场所,连眠棠的暗示都不能完全影响到他,师尊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这两天半夜里总是盯着我的后背,着实让我心中难安——却也并非恶意。”苏濯摇了摇头:“罢了,这两日大家日夜兼程,他半夜回复真身还要四处躲藏,估计心中有气,大抵是因为如此。到是你,叶笑一修习《红世决》,也算是你独一无二的同门,你又何苦总是针对他?”
“同门?不,眠棠的师尊只有您,您只有眠棠一个弟子,何来同门一说?”上官眠棠冷漠道:“连眠棠岁首施为的小小暗示法术都无法破解,又有什么资格与眠棠比肩?”
苏濯并不赞同:“他可是凡人。”
上官眠棠淡淡道:“他太弱了。”
——在魔界……不,在仙魔两界,弱小本就是最罪无可恕的罪孽。
苏濯叹了口气,他抬起头道:“窫窳的气息始终与我们保持着一段距离,还有亡魂回归吾等之父怀抱的影子。”
上官眠棠轻笑:“虽然缺乏营养,但是凡人的肉易于消化又柔软美味,是魔兽们最喜欢的美食。师尊应该知道才是,在仙魔之战时,魔兽们最喜欢攻击的便是那些后天仙人了。”
苏濯有些反胃,他挥手示意停止这个话题。
在两个门派各派出人小心翼翼地御剑飞行后,确认安全的众人大大松了一口气。龟速的行进方式对于每位可以御剑飞行的修者而言都不啻于地狱,如今终于能够回归那种自由快速又便捷的前进方式,这些心理年龄都不大的修者们个个喜出望外。唯一例外的或许只有只有琴广厦、燕宇和莫别黎。只是与前两者眉宇间淡淡的愁色相比,莫别黎始终是那个样子——他仿佛与当初在东陵国皇宫相见时没有什么变化,永远都是那样云淡风轻的笑容,不会恐惧,不会开心,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用一种病态的眼神看着众人。
上官眠棠问:“师尊不喜欢他?那眠棠处理掉他可好?”
苏濯敲了敲他的脑袋:“除了保护我们,你什么也不许做。”
这句话似乎愉悦到了这位魔界至尊,他抱紧了苏濯的颈项,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个甜甜的香吻:“眠棠最喜欢师尊啦!”
琴广厦见了不禁笑道:“复成师弟与自己的弟子关系真好。”
苏濯无奈一笑:“毕竟是我唯一的弟子。”
话刚说完,他又被上官眠棠印了一个大大的口水印。
琴广厦笑出了声,他不无羡慕:“有时候看着你们,我就忍不住想,若是我与师尊之间的关系也这么好就好了。”
上官眠棠开口道:“若是琴欢颜是师尊这般的态度,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吧。”
琴广厦微微一愣:“你认识师尊?”
上官眠棠嗤笑:“师尊的一切,我自然一清二楚。”
琴广厦觉得有哪里不对,却也说不上来。苏濯打圆场道:“每个人性格不同,正如眠棠所言,若焚琴剑仙是我这般姿态,也许就无法成就如今的你。”
“成就……吗……”琴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