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颜,起床啦。”
纪歇颜猛地睁开眼,他大口喘气,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言森拉开窗帘,转身走回床前,见纪歇颜脸颊泛红,额上有汗,言森有点紧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说着就要去拿温度计,纪歇颜伸手抓住他,往回一拉,言森便顺着他的力道坐在床沿。
纪歇颜手臂用力,将言森圈在怀里,哑声说:“是有点不舒服。”
言森急急问他:“哪里不舒服?”
纪歇颜抓着他手往身下探:“这里。”
手指摸到一硬得像铁块的棍状物,带着烫人的温度,言森触电般收回手,脸刷地红了:“现在,是早上。”
“你不知道有个词叫晨勃吗?”
言森低着头,眼不知该往哪看:“那我,用手?”见纪歇颜用力揉着他的腰,没吭声,言森又问,“用嘴?”
纪歇颜的手顺着他后腰往下滑,手指没入股缝里:“用这里。”
13
两人在床上胡闹了许久,言森身体特别敏感,纪歇颜随便碰一下他就软了,再磨几下,他就成了一滩春水。
纪歇颜尽兴极了。
完事后,纪歇颜心满意足地进卫生间洗漱,言森穿好衣服,抬头见床单凌乱非常,有几处湿迹特别明显。简直没眼看。
言森羞窘万分,忙将脏床单扯下,还没来得及铺上新的,就被突然从浴室出来的纪歇颜拦腰抱起。
纪歇颜这天特别亢奋,一直折腾到中午才放言森离开浴室。
言森从衣柜里拿出衣服,转身递给他,犹豫着小声说:“这种事……做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不好吗?”纪歇颜边穿衣服边说,“我觉得很好。”
言森脸一红,说:“我去做午饭。”
吃完饭,言森收拾了碗筷,进厨房。
纪歇颜双手抱臂,倚在门口看言森洗碗。言森知道纪歇颜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一秒都没移开过,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是在看他的腰吗?他最近胃口好了不少,吃得比以前多,好像胖了几斤。言森低着头,吸气收腹,耳朵有些发烫:“我很快就好了,你到客厅坐着吧,想吃什么水果?”
“昨晚楼下是不是来了什么人?”纪歇颜突然说。
言森愣了下,说:“没有啊,你怎么会这样问?”
“很吵。”
“那可能是我做卫生的时候弄倒了桌椅。”
纪歇颜没再问,转身走了。
言森松了口气。
言森端着洗好的水果到客厅,没见到纪歇颜,到楼下看,也不在。应该是回家了。
也是,这里又不是他的家,他早晚要走的。
他总是待不久。
言森有些失落。
纪歇颜一连好几天没来找言森,纪家的人也没再来。
某天夜里,言森接到师父的电话:“那些人来过了。”
看来他托保镖带回去的照片确实给了老太太不小的冲击。
“你没说吧?”言森掀开被子下床,他没开灯,摸黑出了卧室,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没。”师父问,“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男人生孩子怎么了,让人知道又怎么了,只要能和纪歇颜在一起,旁人的眼光他都不在乎。
言森吹了吹杯里的热水:“他们还会再去的。”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电话那端的人极轻地叹口气:“决定了就行。”
“谢谢师父。”
“事情处理完了记得回来一趟。”顿了顿,又说,“大的小的都带回来。”
言森喝了口热水,心口暖暖的:“好。”
挂了电话,捧着水杯走出厨房,刚踏进卧室,突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牢牢抓住他右臂。言森几乎是条件反射,反抓住那手,旋身一记过肩摔。
人体摔落在实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与此同时,言森还听到了一声闷哼。
他吓一跳,忙开灯,一看,果真是纪歇颜。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言森忙将水杯搁一旁架子上,弯腰去扶纪歇颜,却被对方拍开了手,言森脸都白了,“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吗?”
纪歇颜没说自己扭到了腰,他丢不起那个脸。在地上坐了会儿,板着脸扶墙站起来,扭扭肩膀:“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