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婿快哭了的神情,徐鸿达顿时乐不可支,只可惜当天晚上他就笑不出来了,宁氏想和朱朱说些私密话,便撵了徐鸿达去跟女婿做伴。
徐鸿达只能委委屈屈地和沈雪峰住在一间客房,晚上沈雪峰裹着厚厚的被子听着隔壁传来的一声声叹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徐鸿达:……谁家的女婿这么惹人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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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园子里的积雪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融化,不经意间,迎春花已冒出了娇艳的花朵。
只是春寒料峭,有时看着日头足,但照在身上并没有多少暖和的感觉。
二月二,不仅是龙抬头的日子,更是皇太后的寿诞。
徐婆子和宁氏照例按品级穿上了冠服。纵使每回进宫都不敢吃不敢喝,又有各种规矩,但徐婆子依然甘之若饴,进宫给太后磕头,可不是哪个人都有这个福分的。想着这个事,徐婆子又琢磨着什么时候回老家显摆显摆?也让村里那些婆子们羡慕羡慕。
徐婆子不知道,别说村里了就是镇里县里都羡慕她,养了一个状元儿子,又得了诰命,出入有丫鬟伺候着。在乡亲的嘴里,那是见天吃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当真是平阴镇第一好命的老太太。
如今村里镇上有些闲钱的人家都送子孙去读书,万一考出个状元,到时候也能跟着去享福了。就连徐家资助的几个本族子弟也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这些年已经出了三个童生两个秀才了。
徐家的马车早就在门外候着,里头徐婆子、宁氏和青青上了一辆马车。因车里的火盆烧的热乎乎的,青青一上车就解了斗篷,露出里头宫里前几日新送来的衣裳。
徐婆子看着青青,眼神里满是得意,忍不住笑道:“你这丫头命好,我和你娘是诰命才得以进宫给太后贺寿,你瞧瞧你,还是个丫头片子呢,一个月进宫的次数比人家一年还多。”
青青笑着打开准备好的点心匣子递给徐婆子:“到宫门口还得好一阵才能进去呢,祖母先吃一块点心。”
徐婆子拿了一块用帕子接着一口就吃了一个,宁氏也跟着吃了两个便不再动了,如今她虽不担心青青了,但是自己每回进宫还是不由地有些紧张。
马车缓慢地行驶着,到了内城后越发难行起来。到了宫门口,前面马车堵得厉害,只能远远地停了下来。徐婆子、宁氏、青青叫跟车的小厮到前头打听着,若是宫门开了,几个人再下车走过去。
等了不多时,小厮气喘吁吁地过来。徐婆子仨人下了车步行到宫门口,一层层验明了身份和腰牌,有专人领着这些诰命们统一往福寿宫去。
一路走着,倒是瞧见了不少熟人,沈夫人过来和徐婆子宁氏互问了好,也同杨老夫人及杨家的几个太太问了安,徐婆子又一眼瞧见了有些走不动步的镇国公府的老夫人。平时进宫时,这些上了年纪的超一品诰命通常会赏个轿辇坐,可今日是太后的寿辰,万事不得随意,只苦了这些老人家了。
徐婆子嘱咐了青青两步,青青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了镇国公府老夫人的胳膊。老夫人一回头看到是青青,不禁笑了:“你跟着你祖母来了?她在哪儿啊?”说着回头瞅了瞅也没瞧见。
青青笑道:“我祖母和母亲品级低,在后面呢。看您一个人进的宫,特让我来搀扶着您。”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问道:“过年见了你一回,这才大半个月瞧着你又高了些。”
青青笑的丹凤眼都挑了起来:“我娘也说,过年新裁的衣裳,还没下水呢就短了一寸。幸好留了边,放下来熨一熨倒也看不出来,要不然哪有那功夫马上做出衣裳来。”
老夫人说:“子裕他哥俩也是,虽然我不管这些小事,但偶尔也听丫鬟说,小姐们一季做一回衣裳就足够穿的了,偏生两个少爷一个月做一回衣裳到月底时候还得打饥荒,不但长的快,整天上蹿下跳的也格外废衣裳。如今子昊整日跟他哥在外头疯,我原还担心他身子受不住,可这两个月不仅高了不说,饭量也大了。”
老夫人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先笑了一回又说道:“昨儿也不知去哪儿了,回来就嚷着饿,我说也没预备你们吃的,桌上都是老人家的口味。子裕还好,能稳住,就是抱着点心匣子不撒手,子昊也不顾那个,就着一晚烂跨蹄儿吃了两碗饭下去,等一会厨房送来了菜,又吃了一盘子水晶烧鹅一盘子蒸饺还喝了一碗粥。我还说呢,也就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要是家境普通一点的百姓,能被这俩半大小子吃穷了。”
青青道:“我倒是知道他俩昨天做了什么,这几日一直听见隔壁吵嚷个不休,我前几天过去一瞧,子昊居然练开剑了,只是我也不知道他练的什么,只练那简单的几式。子裕开始还不以为然,后来也不知怎么想的,也找了一把剑也跟着学。”
老夫人说:“这么说倒是对上了,前天晚上吃了饭子裕就四处找剑,原本他祖父也不使剑,唯一那把还是杀敌的战利品如今子昊使了。我听说子裕快把前院翻个遍了,倒脑袋灵光了一回,想起年轻时候他祖父送过我一把剑,我一个妇道人家要那个做什么,早不记得放哪里了。两个丫鬟翻了好几本账册才找出把剑出来,子裕一瞧见就欢喜的不得了,抱着就不撒手。”老夫人叹了口气:“我这两个孙儿啊,都像他爷爷。”
青青笑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