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个传奇。”余欢安静地说。
我很意外,谈及文溪哥的事,他没有如同我和其他人沟通时,那般的猎奇心态,反倒相当冷静而沉着,兴许,真地是他对他弟弟的际遇感同身受。
余欢教我剪辑,教我如何将漫画画得更具有情节性,节奏感。
我显然十分不赞同将别人的故事进行商业化渲染,我觉得那是对故事主人公本身的不尊重。
余欢却认为,商业性和故事性共同存在,故事才会有更多的机会获得网站的推荐。
“天下熙熙,终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网站不是慈善机构,你没有良好的作品为他吸引读者,吸引利益,你怎么会让他们给到更好的展示给你,你的故事,又如何给更多的人看见呢?”余欢如是说。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将我的作品加工,投稿,再和读者互动,一点一点地,我的作品渐渐到网站的首页处了。
我终是明白,余欢的鬼斧剪辑下,我的作品才能锋芒展露,一战成名!
“是你的创作底子好。紫云琴行经营这么多年,你愿意听每个人的故事,你愿意听每个人的琴声,你特有的想象力和浪漫还有你的善良,无不一点一滴地渗透进了稿子里面,弘颜,你值得所有人为你……”
我听了这话,脸上不禁微微一红。
紧接着,是第二部 ……
邀稿和邀约接踵而至,我却依旧坚持着,写着《蓝雨》里面的一切。我希望,我写的,画的,想的一切,能对于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圈子里的人,能起到更有正面意义的作用。
而我和余欢,已经渐渐地,在红尘中有了自己的相思和相守。
近我的婚期了,婉馨姐忽然登门拜访。
刚生完孩子,月子才坐完的她,神采奕奕,乌鬓如云,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带着三个乃至四个孩子,并且拥有自己的稳定兼职工作的母亲,不得不说,她背后的男人郑凯,实在是给了她十足的幸福。
“我和阿凯虽然早就领了证,却一直不举办婚礼,我们只想着婚礼中,还差了那么一个人,或者,差了那么一对人。”她笑着说。
接着,道明了来意。
渊哥在s市已经找到了夕雅伯母,她已然在一座寺庙落发出家,她知道她当年的那个决定,带给她儿子的一切,她愿意尽一切的努力,换得儿子的归来。
婉馨姐的安排,确实很妙,颇有破釜沉舟的意义,但是我十分担心,如果当是时,文溪还不回来,那么他所担心的一切,放不下的一切,等于全部都放下了,那他就更没有理由回来了。
“你说得对,安安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想拜托你,帮忙查一查你父亲生前的一些事。只有你,能联络得到弘轩叔叔在小城这里的旧部,他此前所经历的一切,或许从中,我们能找寻得到什么蛛丝马迹,尤其,是和一个叫张东张教官的人有关的一切,他到底是如何死的,死前发生了什么,我相信,这个陪伴了文溪很多年的男人,也许正是文溪不肯归来的死结。”婉馨姐笑着说。
婉馨姐聪颖非常,她说的,我自是十分相信。
我想起爸爸故去以后,很多来我家送上抚慰礼,安排母亲的养老,我们家的房子的问题的官员。我开始根据爸爸从前在家里留下的一本很旧的号码薄,从那个一直关照着我们的曹队长开始入手,一个一个地,电话联系,一个一个地登门拜访。
父亲故去之前的疑云,渐渐地,拨开了……
第239章 番外七 爱人与知己 满月可苍凉?
我和澈自从一心出门云游,除了因一次攀登珠峰未能好好做准备,连累父母着急,不得不返回小城之外,便再没有回去过。
我们后来在国外生了一对儿子——都想生女儿,两胎都是儿子,我也半点办法都没有。云澈的父母倒是开心得很,从生第一胎开始就要求我们回国定居,让云澈接手产业,生第二胎时,两位老人家万里迢迢地也跑到墨西哥来,硬是把我年迈的父母一起接到墨西哥来定居了三年之久。我在公婆的眼皮子底下战战兢兢活着,好在他们老一辈地有两个孙子,万事倒是不计较了。
随后,云澈和我继而带着云帆,云海再一次出行。
我们一路看风景,听故事,用心记载,尽可能影响和帮助能帮助得到的人。有许多和文溪一般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受到我们的故事的影响,多多少少都会改善一些看法或者态度。但是我发现,我最想帮的文溪弟弟,我却对他一筹莫展。
为了让他能够安心,我们特地选了下一个地点,荷兰,风车之国。
三月份,我们抵达库肯霍夫公园,连天的郁金香啊,红的粉的,黄的,白的,黑的,我们全家奔跑在郁金香的花园中,望着他们的身影,我几世修来的这样的福缘?
“怎么?又想起文溪了?”云澈问。
诚然,我一想起这缘分的使者,我的弟弟文溪,顿时开始悒悒不乐。他有一天没有得到幸福,我感觉活着的每一天都在愧疚。澈哥劝解过我,不过他男人的心思,有时候到底还是不如女孩子细腻,他便不明白我为何会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不幸福上。
按照原来的计划,我们又在当地采风了一个故事,我便在入睡前的案桌上开始写字。那些字还是会寄送溪每一天的七夕,他生日之际,都会希望拿到我这些信件。去年他让弘颜寄给一家酒店,还狡猾地让弘颜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