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神月十三日,土五。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普洛兹世界的历法与中土差异极大,比如计时方面,中土以半夜的子时为两日之交,但在这方世界,一日之始在火一,所以此刻正是十三日的最后时刻。
费兰谷郡,冀麻廷城畔,史戈英堡。
冀麻廷城是郡里的第三号城,也是最接近费兰谷的城市,超过一半的费兰谷西线领地,属于冀麻廷城的管有范围。
史戈英堡是当地的统治者,冀麻廷次爵的主堡,次爵是当今费兰谷都爵的亲弟。以米列当国的继承法来说,法定继承者获得一切,而通常不可能的成为法定继承人的其它儿子,无论是从父亲还是兄长哪里,都是没有任何继承权的,但这位居然能够获封次爵,无论是因为兄弟关系,还是因为个人能力,都这都是相当少见的事。
冀麻廷次爵有一个习惯,就是爱在土五起床,因为他认为火一太阳升起的时候,是一个人的思想最敏锐的时候,思考效率最高,而大多数人却选择在这个时候起床,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白白浪费了最好的思考时机。
必须指出的是冀麻廷次爵所指的大多数人,是他身边那些贵族,官吏,这些人确实大多在火一甚至火三才起床,但是大多数镇、村,庄民,包括城里的一些商人、工匠,都是在太阳升起的土五甚至是土四就就起床了。只不过次爵的眼里,不曾把他们当成是“大多数人”罢了。
次爵是个很自律的人,一般的宴会和床第活动,并不会延迟他的起床时间,昨晚的女子挺不错,次爵很满意,还让她留宿了,准备着早上起来说不定还用得上。
今天次爵醒来的时间要比平时稍微晚一点点,他不认为是昨晚的激烈导致的,自己还正壮健呢。他揉揉眼睛,可以看见床外的天际已隐隐放白。所以不用点灯,他也能看到床下三迖外,那张名贵的特以马赫邦特产的陀毛地毯上跪了个人。
嗯!有人?!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任何人出现在自己的卧室,哪怕是跪着。按着城堡里的规矩,照顾起居的仆人会在次爵起床之前在门外的待命,听到次爵传唤,再进来伺候次爵洗漱。
“是谁?!”次爵虽然吃了一惊,但依然不失威严。对方能在这里跪着,如果要谋害自己,自己恐怕早已是一具尸体了,所以他心里并不是很怕,但纵然再不怕,他的右手还是伸向床褥与床伴之间,那里有一把无护手平柄匕首,这是次爵床上护身的最后武器,不过他从来没用过这把武器保护过自己,倒是用它教育过一、两个不长眼不听话的女人……
床前跪着那人依旧不发一言,不动分毫。次爵心里虽然大骂外面的混蛋为何还不进来,却按捺不住好奇,加上手里有匕首有所恃仗,便下了床往前探身,想要瞧瞧那人的面目。
“赞森荪?!你不是应该在地洞那边吗,是有人逃走了?”次爵没想到眼前这个人自己不仅认识,而且还相当熟悉——凭良心说,现在的天色在房间内看地面问题不大,但要认出一个人的面目,还真得是比较熟悉的人才行。
“好了,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去死了”,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他的话音刚落,次爵还没反应过来,那个一直跪着不动的赞森荪忽然拼命的挣扎起来,双手试图去扯自己的脖子,似乎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脖子,然而他的脖子周围明明什么都没有。
更诡异的是,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至于那陌生的男声,当然属于傲纵横。
傲纵横实在没想到,这一伙看起来只是趁着打仗的时机,利用民间传说,编造一个秘道的谎言来杀人越货的毛贼,背后居然是这一片地区的领主——冀麻廷次爵。
在出手盘问这个赞森荪之前,他就料定这伙人身后还有人,但实在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位。所以当赞森荪熬不住傲纵横的“酷刑”吐露出他们都是次爵的亲兵,奉次爵的密令在这里设伏杀人之后,傲纵横还是半信半疑的把其它人杀掉,单独拧着他赶到史戈英堡来,他要杀掉这幕后的黑手,但却不愿因此而被人利用,他必须要先做一个小小的验证。
连塞奴北斯徼仧的林登波堡他都出入有如无人之境,何况这区区的次爵城堡呢,傲纵横只放倒了两个人,便带着失去行动能力的赞森荪摸到了次爵的卧室内。
赞森荪已经停止挣扎,他身上并没有窒息而死的人常见的大小便shī_jìn而带来的臭气——因为在之前折腾他的时候,他已经失“干净”了。
“你是谁?!”次爵大声问道,他希望惊动外面那些仆人和守卫,又或者自己身边这个睡得如死猪一般的女人,这样他也许能赢得一个冲出卧室的机会。最起码,他要通过主动发问来争取一些时间,好盘算如何摆脱眼下的不利局面。至于眼前这位是谁?这重要吗?很显然对方知道自己是谁,而且不怕对自己下手,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不得不说,次爵能以弟弟的身份登上封臣的位置,真的不是纯靠兄弟之情的,这应变与勇气,放在贵族中也不多见。
“你不可能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另外你也不用指望身边或外面的任何人,没有人会打扰到我们的。你只需要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方似乎完全洞悉了次爵的盘算,冷冷逼问道。
“什么意思,你指的是什么?”次爵不放过任何一个拖延时间的机会。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