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楚莹宣稳住心神，“今日之事怪不得水嫣，她是在帮我，更不愿见着你伤心。”

高黎昕蹙了蹙眉头，凝神看着她，“为何？”

楚莹宣咬了下嘴唇。

“别再咬了，好容易止住了血。”

高黎昕还是关心她的。

楚莹宣心头暖暖的，松开被她咬住的嘴唇，继续道：“自打那日你送我回府，我便开始怀疑你是否也是重生？几日来一直想寻见机会与你说开，可终究是没能找到机会。”

“那日在你府前撞见纪柔才知晓你要去灵觉寺的讯息，于是修书一封让妍儿亲手交于你想要约你在鸳鸯树下会面，可是······”楚莹宣抬头看了看高黎昕的脸色，并无不妥，遂接着言道：“谁曾想我在那鸳鸯树下没能等到你的人来，却把高瑾等来了。”

高黎昕悬空着的手倏然而落，楚莹宣紧张地握住了它。

“我事先并不知晓，哪知她手中却拿着我写给你的那封信，定然是妍儿出了什么纰漏，待我回府后细细问个明白便可一清二楚。”

“其实我脸上的伤是高瑾所为，她对我······对我做出逾越行径，欲要侵.犯于我，我出手打了她，她气不过，才反手也给了我一掌。这些······这些水嫣也是知晓的，她怕你得知我与高瑾的纠缠会伤心，才会替我遮掩。”

“这么说，倒是我误会了她。”

高黎昕没有去在意楚莹宣和高瑾的事，而是顾念着对慕容水嫣的愧疚，这让楚莹宣觉很是受伤，只有不在乎的人，才会如此波澜不惊。

其实在高黎昕的心里也还是在意她的，她没有多问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如果对方与高瑾真的有什么，脸上便不会伤得这么重。脸上？

高黎昕侧过头，眼里的紧张毫不掩饰，“那你唇上的伤是被你自己咬的还是？”

楚莹宣声音嘤嘤如蚊，“是······是她。”

楚莹宣本还有事相告知，但看着高黎昕凝重的神情，她还是选择日后两人的关系再缓和些再坦白要比现在一个接一个的打击袭来的好。

她抱住高黎昕，窝在她的怀里，解释着，“我就是不想让她碰，才会跟她动手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高黎昕感受着怀里的柔软，恍若隔世一般，她们有多久没能这样心平气和地相拥在一起了？她的身子也渐渐地软了下了，卸下了一身的防备。

“莹宣，我可能没法完全的相信你，就好像我不愿去全全地信任任何人一样。”

“我知道，经历了那么多事，换做谁都很难再轻易地相信别人。还有，如今你总算是看清高瑾的真面目了吧？我也曾劝过你的，莫要太过轻信她。”

高黎昕回想着当时的情形，一帧一帧地浮现在眼前，其实，最应该怪的，是她自己。

脸上冷不丁地被一只抚上，高黎昕讶然一惊，垂眸看着楚莹宣。

“如今一切都说开了，你······还愿意像从前那般待我我吗？”楚莹宣长叹一口气，将心中最想要问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高黎昕抿唇犹豫，那么久的恩怨，积得那样深，哪能一夕间说散就散了，她心空了那么久，再想被填满，总是需要时日的。

楚莹宣看着她踟蹰游移的眼神，往她的身前凑了凑，仰着头吻到她的唇上，像上次那样安抚她一颗慌乱不迭的心。她的唇对准高黎昕的唇形稳稳地贴合，细密地吻一下下地落在高黎昕的檐唇上，慢慢地从轻啄变成了吸吮，一寸寸地含在自己的口中，轻嘬着，清清凉凉的透着几分神清气爽。

“阿黎，吻我，像从前那般吻我，好不好？”

感受不到高黎昕的回应，楚莹宣神色一黯，带着点焦急的声音在唇边催促道。

高黎昕静静地感受着她的亲吻，她不是没有感觉的，那次在马车上，她就已经差点失了控。这一次，她们之间的误会算是解开了，芥蒂虽然还在，但心已经开始偏向楚莹宣了，她实不愿楚莹宣再欺骗她一次了。

但，楚莹宣的话真几分假几分她无从考证，不过对方已然知晓了自己重生的事实，这一点毋庸置疑。往最坏了想，她若待自己仍有什么预谋，她也该首先对她做个了解不是？如何让她放下戒备，唯有选择以退为进，让她觉得自己是真的相信了她。

总之，此刻推开她，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合。

楚莹宣滚烫的唇一下一下地压着她的唇，每一次都带着不可抵抗的占有欲，高黎昕的手终于抚上她的后背将她拉近了些，两人胸前的柔软贴着柔软。

高黎昕张嘴将楚莹宣的双唇含裹在了嘴里，娇巧的舌头探出头在楚莹宣的唇上来回地轻扫着，伤口上好像又有血渗了出来，楚莹宣只是稍稍蹙了蹙眉，便任着她流淌。

“唔······”楚莹宣吃力地喘了下，她伸出胳膊搂上高黎昕的脖子，又紧了紧，眼角缓缓阖上的瞬间，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到高黎昕的衣袖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人的呼吸愈来愈急促，高黎昕松开手，舌尖刚刚将那两瓣红唇送了出去，头抬到一半便又被楚莹宣按了回来。

楚莹宣不舍地重新吻住她，一只手死死地按着高黎昕的后脑勺不愿放她离开。

“母亲！”

一声脆生生的妙音从门口处传来，惊得床沿上醉生梦死的两人噌的一下弹开了，双双跌坐到床的两头。

“芷······芷若？”高黎昕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