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岳父是工部尚书,也收拢了不少的能工巧匠。虽然无法调出真正的四门神机连珠炮,但是仿照外形制一台,吓唬人却是绰绰有余的。本来要多伪造几台,亦或是时间充足,就可假借帝王手谕往神机营调取。岂料,他父皇老糊涂了,竟然都封了贾蓉为郡王爷!
他堂堂皇长子都还没正式册封为王,平常只不过众人抬举,他自己按着约定俗成的规矩自称一声“本王。”
他等不了!就怕翌日一早,站在朝堂上,听得他父皇册封太子的消息!
所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这宫中召开家宴,为迎接蓉郡王的家宴!
“否则可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
贾琏目光幽幽从四门神机连珠炮中收回,居高临下的瞥眼面容扭曲,在夕阳绚烂晚霞映照下显得跟个戏台上抹着脂粉的小丑似的,面无表情扫过那些拿着鸟铳的王府侍从,目光定定看眼倒下的皇宫守卫,理了理衣服,面无表情,开口:“还敢在我面前唱空城计?火药味都没的玩意也敢拿过来?”
话音话调恍若寒冬腊月刮来的西北风,尤其是其中透出的意思,让原本信誓旦旦的大皇子闻言,立马紧紧握着鸟铳,愤怒道:“贾琏,你胡说八道什么?”
“父皇,您给我出来,若是不出来,我可是要……”点火了。
最后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大皇子一怔,冷冷的看着他汩汩不断冒出鲜血的胸膛,还没喊出一句疼,便硬生生的栽倒再地。
二皇子看着忽然而来的巨变,下意识的眸光看向立在台阶上的贾琏。因为残阳笼罩,贾琏手里把玩着一把从未见过的火器,整个人给人一种嗜血恶魔的感受。那股强大的威压让他下意识的害怕,二皇子瑟瑟发抖,想开口求饶的那一瞬,便感觉自己骤然间失去了知觉。
眼见两位皇子双双倒地,跟随而来的王府侍卫不是求饶,便是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鸟铳,可待要跨开步伐,扛起枪支之际,便听上方飘来了浓浓的嫌弃之音。
“把你们这假炮火给我拿开,恶心。”贾琏把玩着从靴子里掏出的双筒燧发手枪,沉声,一字一顿介绍道:“这是大英最新研发的手持双筒燧发手枪,只要轻轻扣动扳机……”
话音落下的同时,贾琏角度一转,抬手指向从宫内跑出来的司徒乐和当今:“我的话,你们是当做了耳旁风不成?!”
“怀……怀恭,你……你……”当今看着对面那双双躺地的一幕,面色发白:“朕……朕不是提前跟你说了,要退位于你,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给他们留条命啊!”
闻言,贾琏嗤笑了一声:“皇帝,认得我现在站的地方吗?”
说完,贾琏也不等当今回答,自言自语道:“第一块御道石正中镌刻的巨鳌头部,意为独占鳌头!”
“这是我的仕途的新生啊,我以为能够挺直脊梁骨,堂堂正正。可惜啊……”
微风带着丝火药味吹拂而过,司徒乐眼疾手翻身用尽全力一脚踹开当今,自己以血肉之躯受了贾琏射过来的子弹。
“咳咳,贾……贾琏,我知道你怨所谓的……为你好,但是……”司徒乐撑着站直了身体,目光定定的看向贾琏:“但是,我的教育就是……咳咳,就是这样。有国才有家,不能让夺嫡之祸危害到平民,以最少最和平的方法解决夺嫡之祸。”
“我就是要谋朝篡位,你奈我何?”贾琏将枪口再一次对准当今,目光看向重新站直起来的司徒乐,狞笑一声:“别以为胡涂能救你,能救得了你们!”
“那就看看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暗器快。”司徒乐面无表情,挺直了脊背,凝声道。
看着对峙的两人,当今捂捂被踹的胸口,一脸懵逼:“咳咳,你……你们!你们给朕住手,住手!”
“闭嘴!”
迎着贾琏和司徒乐的异口同声怒吼,当今脑中一片空白,失声吼道:“告诉你们,别给朕再手足相残了!朕早就将传位诏书传布天下了。今早送往驿站的不是册封蓉儿郡王的,而是朕退位的!”
“噗!”司徒乐一口气没喘上来,硬生生的昏倒过去。只不过这一次昏过去,他似乎……地面好疼,心好疼,他应该多踹一脚当今的,否则真亏本了。
贾琏脚步一僵,目光冷冷的看着司徒乐躺地,随后听着当今那声怒吼,看着人瞎指挥着花公公搬动司徒乐去了乾清宫。
看着自己枪口所指的猎物再一次逃离自己的射杀范围,贾琏定定的垂首看眼自己脚下的鳌头,待听到宫门口传来的响动,回眸扫眼乔装百姓的胡涂,冷笑一声:“等你来救驾,早就死光了。”
“贾琏,你把我爹娘藏哪里去了?”他父母自打来了京城后,一直居住在荣宁街后巷里,哪怕如今他有了御赐的武英侯府。可这府邸还未修建好,外加他娘这些年一直还在宁府帮着带宝宝贝贝和小刀,所以基本作息都很规律的。
今日,他刚带着傅昱佯装因贾蓉一事进京城,可还没入宁府大门,就迎来了胡家的管家,说他爹娘失踪了。
贾琏轻笑一声,反倒是幽幽开口,话语带着蛊惑,朗声道:“你爹勤王,你也勤王?现在杀了我这个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你就是帝王了。”
“不然,我这枪口总会对准你脑袋的。”贾琏举起火枪,枪口对准胡涂:“这支枪来历,你比我清楚。”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