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在宿主身上,靠吸食宿主的营养而存活的小虫子。”说完,梁月笙发现这么解释也不太对,毕竟这些所谓的蛊虫,也大多是这样的性质。他苦恼地垂下头去,安静地烤起蛇肉来,却听见了男人的低笑声。
“这片山林里,寄生虫挺多。”男人眯起了眼睛。
梁月笙不解其意,觉得对方大约并不是在单纯地说寄生虫,可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在隐喻什么。
他觉得自己似乎和这个男人的脑电波频率出现了差异,表面上能谈到一起去,可思考的方向却迥然不同。
蛇肉逐渐发出嗞嗞的响声,香味散开,诱人食欲。梁月笙很快便将心中的疑惑搁置一边,两人饱食一顿,继续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他们便在森林的入口前看见了一具爬满虫兽的尸体,从衣服布料判断,竟是之前打过照面的歹徒其一。
大刀落在地上,反射着银亮的光芒。完好无损的刀对比着布满捕食者的尸骨,显得异常讽刺。男人伸出手来,捂住了梁月笙的眼睛,然而那些蛊虫贪婪地进食,发出细微的咀嚼声,让人稍加联想,愈发不寒而栗。
“别怕。”男人的声音沉稳而又坚定,听起来异常可靠。梁月笙莫名地安心了不少,用右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后者松开手,将青年往自己的身边揽了揽,一时间,两人的距离被拉得极近。可惜心脏砰砰直跳的青年并未意识到不妥,脑海里依然回放着那具尸体的模样。
那歹徒宁愿以同类的血肉为食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如今稍有越界便化为了白骨。前方的路想必穷凶恶极。梁月笙在做好心理准备之后,终于迈步走入茫茫森林。
潮湿的空气里夹带着略有些刺鼻的味道,像是硫磺,又像是臭鸡蛋。树枝横七竖八地摆在两人面前,上面倒悬着一条条斑斓的蛇。
巨大的蛛网遍布在视野所及的任何角落里,足球大小的长毛蛛静静地栖息在八卦阵的中央,等待着猎物送上门来。
误入其中的蝎子不慎被蛛丝粘住,挣扎时掀起细小的涟漪,蜘蛛健步如飞,“友好”地迎接起自己的贵客来。
一时间,蜘蛛与毒蝎陷入争斗,蛛网随着两者的动作剧烈抖动。蜘蛛虽是占了地形优势,奈何蝎尾长而灵活,无法被蜘蛛的螯足压制,毒针屡屡刺中蜘蛛肥大的躯干,却不能穿破那层坚硬的背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