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挺饿了,先吃饭吧。”关妙赶紧打圆场,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城南翟家,热爱抽风;珍爱生命,远离翟家。
“还是关小姐好,你看你,小家子气!咱们赶紧吃,不然等大哥和妈来了,就没得吃了。”翟启音说着,毫不手软地率先夹了一块红烧肉。
一块红烧肉,只有两厘米左右宽,很轻易地就入了口。翟启音轻轻一咬,肉质糯口松软,闷烧后汁水都吸进了肉里,此刻寻了破口,迸溅而出,微甜混合了肉香,充溢了整个口腔。
“嗯,好吃!”翟启音赞不绝口,还没咽下去,又忍不住夹了第二块。五花肉肥瘦相间,入口即化,翟启音一连吃了好几块,仍不觉得腻。
翟若宁也不甘示弱,一口红烧肉一口饭,顷刻之间,半碗饭就没了。
“你们别老吃肉啊,喝点汤。”关妙深深地担心他俩噎着,一人盛了一碗汤。
翟启音来者不拒,喝了一口热汤,淡淡的微酸冲淡了红烧肉的甜腻,还有一股清新的香气。
“哈,汤里也有肉。”她夹了一块滑肉放入嘴里,像是一条调皮的小鱼,在唇齿间游来游去。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煮过的牛肉团子更有嚼劲,又鲜又香。
两姐弟比赛似得,翟启宁也赶紧端起汤碗,却没发现滑肉,只有两个长条状的东西,在汤里浮浮沉沉,呈透明泛一点黄的颜色,“这是什么呀?”
关妙只扫了一眼,淡定地喝了一口汤,“这是酸萝卜,开胃解腻,好东西。”
赌气似地塞进嘴里,翟启宁一口气嚼了,“你是偏心吧,给我姐的汤里就有滑肉,我的就没有?”
关妙丢了个白眼给他,嘴里塞得满满的,没工夫跟他计较,拼尽努力在两双筷子下抢食,不过十分钟,一大盘红烧肉已经消灭了大半。
“我今天吃得好饱呀,动都动不了,肯定又重了好几斤,伤心死了。”刚放下碗,翟启音就抚摸着肚子,带了哭腔。
翟启宁冷着脸,面无表情地放下碗,“该你洗碗,别找借口。”
两姐弟僵持不下,关妙觉得氛围好奇怪,赶紧自告奋勇,想着洗完碗走人吧,谁知翟若宁却不允,“这是翟启音的事,你不要帮她。”
眼看弟弟态度强硬,翟启音只好怏怏地收拾碗筷,不情不愿地洗了碗。
“那个……我就先告辞了。”一想到还在路上的翟家人,关妙就头皮发麻,赶紧告辞。
翟启宁站在门口,拎住了她的衣袖,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好像五花肉还没做完?”
关妙此刻只想一头撞死在墙上,都怪自己一时兴起,干嘛要答应他把做完所有的五花肉呢。然而他挡在门口,大有一副不做完就不让走的架势,关妙只好苦兮兮地认命,转身进了厨房。
翟启音刚洗完碗,看见关妙进来,凑上前去小声地问,“若宁欺负你啦?”
关妙摇摇头,从冰箱里拿出剩余的五花肉块,生无可恋地站定在灶台前,拧开了火,机械地倒入冰糖,开始翻炒。
看见那一大盆肉肉,翟启音眼睛都直了,又“噼里啪啦”地在手机上一通乱按,随时向家人更新情报。发完消息,她又从橱柜里翻出了几个保鲜盒,放在灶台旁,眼含殷切,“关小姐,红烧肉出锅了能不能给我装几盒啊?我可以带回去吃。”
“翟启音,你太厚颜无耻了!”
刚好翟启宁走进厨房,将姐姐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脸色一沉,如同暴风雪来临前天边的黑云盘旋,眼神犀利地盯住她。
翟启音嘟了嘴,举双手投降,“那个……我错了嘛。”
“知道错了就赶紧走,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翟启音狐疑地打量了两人,忽然笑了,颇有深意地讲,“我懂,你也是大男人了嘛,憋着对身体可不好,我走,哈哈哈……”
“还有,告诉大哥和妈,也不要来。”
翟启宁赶紧补了一句,话音还没落地,就听见一声甩门的巨响,翟启音入一阵风,来去匆匆。
厨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翟启宁摸了摸鼻尖,沉吟了片刻,才从姐姐走前那句“憋着对身体不好”的话里挣脱出来,说起了正事,“警局那边传来了新的进展。”
待关妙煮上两锅红烧肉时,翟启宁也把新进展告知了七八分,简而言之,可分为两部分。
其一是关于死者本人,警方通过走访发现,他在酒吧内一向人缘颇好,甚至就连上个月他打算戒烟,酒吧还给他开了一场y,只这么一个小噱头,他已经收礼物到手软。而其中,李子明与他关系尤为密切,经过警方审问,李子明坦陈,自己深爱着李毅。
“但是据说,李毅只与他玩玩而已,上个月的戒烟y后就与他提出了分手。这也能解释,为何看到李毅的尸体,李子明会那么伤心了。”翟启宁说这话时候耸了耸肩,这桩案子实在有点匪夷所思,一个男公关不仅拥有众多漂亮的女客人,同时还能拥有一个痴心的男朋友!
其二,则是对李毅客人的调查,粗看似乎每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但详细调查之后,又都有可捕捉的漏洞。
“美容院证实,宋妍的确是晚上六点去的,她是美容院的白金客户,独享了一个包间。七点至八点的一个小时内,她在泡牛奶浴,没有人去打扰她,换言之,也就是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关妙手里还拿着锅铲,暗自思量,“那贺莉呢?”
贺莉是那个泼辣的贵妇,她晚上六点半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