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跑到酒馆里找了三个女人调笑,和其中的一个上床,然后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我不想要过多的清醒,那只会让我被另一个自己占据。
酒,永远都有喝完的时候。
我让乔治帮我弄来一些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在这个城市我没有什么关系,但钱能让我很方便地结交临时关系。我用钱帮佩洛找到了教授斗牛技术的师傅,用钱租用了一块场地供他们练习,我甚至找了最好的裁缝用最好的布料缝制斗牛士的彩装和摩那,颜色和花样、布料都是我亲自为他挑选。佩洛一天比一天更信任我,更依赖我,如果哪天他看不到我,他会无心练习,这份信任和依赖甚至超越了普通的朋友情谊,他像儿子依恋父亲,妻子依恋丈夫一样,在我来到隆达的一个月后,把我视作他最重要的部分,即使是卡门,也难以代替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在老师的调教下,佩洛的技艺日臻成熟,从一个普通的递剑手,到短枪手,他越来越接近自己的梦想:剑刺手,真正的屠牛手,斗牛士里的“大师”。
他所欠缺的就是临场的经验,和一场场胜利积累起来的成功基石。
为此,我决定让他参加明年三月举行的隆达斗牛大赛。
但是时间似乎过得太慢。我慢吞吞的杀人方式已经引起了乔治的不满,更引起了罗马那边的怀疑。乔治再次警告我:
“皮耶罗,如果你再不把那个小子解决掉,我和你我们都得见上帝。”
“乔治,急什么呢?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满不在乎地抽着哈瓦那雪茄,最近越来越喜欢它独特的味道。
“罗马那边已经不信任你了,他们会再派人过来,到时那小子不但要死,我们也逃不掉。”
“这样啊,那就等逃不掉的时候再说了。”
“你!。。。皮耶罗,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那个叫佩洛的,你整天和他粘在一起,要下手的机会多的是,你不杀他,是不是下不了手?”
“是啊。。。”我向半空中喷着烟圈,摇椅前后摇着,白色的顶棚也前后摇着,“是下不了手,他那么漂亮,又有梦想,我不忍心啊,哈哈。”
“好吧,既然你不忍心,我就替你杀了他?”
“你?”
我猛然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由于用力太大,摇椅以更快的频率剧烈地摇晃着。我看见乔治惊恐的表情,相信自己的脸此刻一定很可怕。
“如果你敢动他,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把雪茄按在他的领口上,衣料立刻嗞嗞冒出白烟,露出一个边缘烧焦的黑洞。
“你疯了,皮耶罗。”
“就当我疯了吧乔治,只是他的命,只能由我来亲手结束,谁都不许插手!”
不过乔治还是插了手。
在佩洛进行一次实地训练时,乔治事先对那头公牛动了手脚,公牛发疯般冲向佩洛,根本不理佩洛手中的红布,幸亏我及时赶到,从锋利的牛角下紧紧抱住佩洛,把他拖了出去。
索性他没有受太大的伤,只是身上几处擦伤,性命无忧。
愤怒地我不顾往日的情谊,把乔治几乎打了半死,乔治在养好伤之后突然失踪了,他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皮耶罗,好自为之!
他一定是回到了罗马,而我预感到,不久,更大的麻烦将接连而来。
失踪的尸体
我来到隆达后制造的第一桩凶杀,被曝光了。
有人在山脚下发现了一个男人的尸体,经过警方确认,这个尸体就是失踪了两个月的zad酒馆帮工里亚,警方通过调查进一步确认,里亚系谋杀,因为有目击证人。
这个目击证人,令我意想不到的,就是卡门和佩洛。
原来那天在巷子里我看到的一男一女就是回酒馆路上的卡门和佩洛。当时因为天太黑,再加上佩洛反应迅速,我并没有看清他们,而他们也因为并不确定发生了凶杀,以为是一般的斗殴,再想会来确认的时候,我已经把里亚的尸首投入了深涧,他们就没有报案。谁知,里亚离奇地失踪了。
直到警方找到了里亚的尸首,他们才意识到,那天在巷子里的两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和被害的里亚,但是悔之晚矣,凶手早无去向。
任谁也没有料到,杀人凶手就生活在他们身边,而且成为他们最信赖的人。
警察曾经盘问过我,因为据酒馆的女招待讲,我曾和里亚一起出去,因此我的嫌疑最大,但是我很镇静地告诉警察我不过是和他随便聊了几句,而且都是工作的内容,给他们看了我的记者证,警察只是认为我有嫌疑,但并没有证据证明我就是杀人凶手,并告诫我,在案件调查清楚之前,我不能离开隆达。
我一点都不为此担忧,这样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待在隆达,等待合适的机会。
我仍旧悠闲地享受着隆达的冬日,有时会沿着努艾波乔散步,在那里欣赏隆达的全貌,或者和佩洛下一盘象棋,听他兴奋地描述斗牛场上的惊险。
我一直拒绝出席斗牛大赛,这让佩洛很不能理解,我就安慰他说:
“我是等着你出赛的那一场,把所有的掌声都献给你,我亲爱的小佩洛。”
这时,他会感动的要哭。
我以为罗马那边会立刻派人过来执行处决,可是等到冬天过去,审判的人依然没有出现,我想很可能是帮里出了一些事,他们无暇顾及我这个小喽罗吧,就暂且放我一马,不过这一天迟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