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无相保持着被我握住手的姿势,侧过神来看我,“盖提亚的第一lún_gōng击刚刚过去,玛修消失,藤丸立香却还或者……而他的第二次攻击和第一宝具都没有准备完毕,时间正好。”
“你·到·底·是·有·多·冷·酷——”
我感觉到我握着对方手腕的力道在逐渐加大。
“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人类!”我失控地朝他大喊道,“你怎么能够那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时间正好’这种话!那可是玛修啊!玛修她、她可是……”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话了。
把无相臭骂一顿?打他一顿?还是对失神到几近昏厥的藤丸立香说一声“抱歉,我来晚了” ?
“哦,这就是另一位御主吗?”
就在我气到发抖的时候,那个金色的人形发话了。他的声音似远似近,似是一个人在说话,又似乎是一群人在齐声喟叹。
“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能耐,”盖提亚的声音无喜无悲,但说出的字句中却蕴含着饱满的怒气和不可置信,“竟然能够切断魔神柱与我的联系,看来我当初真的是小看你了。”
“并不单纯是切断了联系。”无相挣脱了我的束缚。
他揉揉自己的手腕,向前跨了一步,毫无畏惧地直视着那个悬浮在半空中的巨大人形。
“他们已经死了,彻底没有了存在性。而你,盖提亚,你也会和他们一样。”
“什么?!这是不可能的,在冠位时间神殿里,根本没有死亡的存在,你怎么……”
“可你们又不是生命,甚至连灵体都不是。”
无相歪歪脑袋,做出一副茫然的神情。
“你们只是魔术式而已,是靠着所罗门的功绩和存在才能够肆意活动、并且占据了它躯体、身份和魔术工房的死物。”
“……你到底是谁,是什么从者。”盖提亚的声音中染上了几不可闻的慌乱。
“我是最初的御主,也是最后的见证者。”
无相举起了手中的剑。
我本能地感觉到了他接下来所要采取的行动的危险性,但还未等到我来得及后撤一步,只听见他默念了一句话后,我眼前的世界霎时化作了一片纯白色。
“真名解放——万象终焉……(eternal chaldeas)。”
第106章 beai的破灭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听到无相提及自己宝具的名字,但在我还未听清楚他后续念动的几个字词的时候,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从胸前原本魔术回路最为聚集的地方开始,一直到指尖的末端,我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是要从内部被什么带着尖牙利齿的东西整个撕扯开来一般,眼前因为宝具发动而变得一片雪白的视野一下子又因为这样突如其来的疼痛变成闪烁着雪花的纯黑。
就当我自己应该已经因为这样的痛苦而彻底昏厥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了藤丸立香在我耳边焦急地呼喊着的声音。
我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是睁着眼睛的状态还是闭着眼睛的,我有在呼吸吗,有在喘气吗?那个正在焦急地呼喊着“博士”的声音,真的是藤丸立香?他叫的真的是我?
如果疼痛是一把刀子的话,那我的大脑仿佛早就被榨汁机绞成了一团烂泥,几乎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要丧失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眼前那层闪着白色斑点黑色的屏障才逐渐剥落下来。我缓慢地炸动了一下眼睫,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藤丸立香那张满是泪痕的脸。
“博士、博士你醒了?”他见到我睁眼,不由地惊呼了一声,“你、你觉得怎么样?”
藤丸立香对着我手足无措了一阵,湿润的双眸忽地又一下子流下了眼泪。
我尝试着张嘴,然而喉咙处的肌肉似乎是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耳边除了刀剑相触所击打出的尖锐声响和藤丸立香的呜咽意外,并没有再多的声音了。
隐隐约约地,好像有什么液体顺着我的喉管淌下,其中的几滴不巧呛进了我的气管,引得我不由地剧烈咳嗽起来,也正是知道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似乎是在方才下意识地忍耐痛苦的时候,我的口腔中已经充满了自己不自主咬破的血肉所流出的鲜血。
“咳、咳咳,发生了,什么事……”
我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试图从地上坐起来。但是方才剧烈的疼痛似乎已经耗尽了我全身肌肉的所有气力,我的胳膊用力到一半便突然松懈了下来,要不是藤丸立香在旁边及时地扶了一把,我怕不是会重新重重地摔倒在满是瓦砾的地面上。
“是无相,他使用了宝具。”
藤丸立香蹲下身来,让我大半个身子可以靠在他身上。玛修的盾牌被放在一旁,任凭周围风沙四起,其光洁的金属表面至始至终都没有染上分毫的污渍。
少年模样的御主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盾牌,再开口时,语气中已经染上了些许哽咽的情绪。
“是玛修想要坚定守护住我的想法,才让她的宝具得以留存下来……但是她、她却……”
藤丸立香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垂了垂眸子,心下一片复杂。
早先我们便知道了玛修身上所依凭的从者的真名是加拉哈德,她所持的盾牌实则是当初圆桌骑士所围聚着的圆桌。她的理想与我当初所推测的别无二致,若是信念坚定,她便可以守护一切她想要守护的事物。而如今,在我和藤丸立香面前所残存下来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