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忍不住，脸埋在膝盖间，低低抽泣起来：“为，为什么会是我……”

[宿主，你别装哭。]

[我是兴奋哭的，qwq。目标的技术真好……]

[……]

秦许白的精神体没有离去，熟悉的温哑男声在黑发青年耳边响起：“你为什么要逃跑呢？”

“……”林洵言绝望地睁大眼睛，愤恼道：“你还没离开？”秦许白的精神体是隐形的，这就代表他会犹如鬼魅般，无处不在。

“我不会离开的。”

“秦许白……你是叫秦许白吧。你在我失忆期间骗我是你的恋人就算了，还在会议上当众侵犯我……我不知道你是谁，脑里没有关于你的任何记忆。我被折磨到要崩溃了。”

林洵言前几天恢复记忆的时候，并没有恢复有关秦许白的那份记忆。

沉默。

“阿温没有想起我？”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只是一个清清白白的联邦首领，我爱我的子民。”

秦许白突然冷笑一声，轻声道：“两年前，你抛弃生病的我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的病一直没好，留下了后遗症。夜里很难入眠，情绪不稳定，有时候心脏会疼。”

当晚。被会议上的事折磨到疲倦不已的林洵言，又被秦许白用异能按在床上羞辱一番。他没有向他哀求，只是不停地哭、挣扎。他后半夜发起高烧，身体很虚弱。精神体状态的秦许白不知道恋人发烧，只是一味地折磨。直到天泛白之时，他才放下一切，在黑发青年耳边轻喃道：“如果不想让你亲爱的子民知道这件事，就和我回去。今晚你不回来，我亲自来接你。”

“你简直是一个恶魔！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的恶魔！你根本没有爱！”

秦许白轻笑：“……我是没有爱。”他从小就要练习杀人、战斗，不完成任务便被罚一个星期不允许笑。

他七岁第一次参加军事任务时，不经意路过帝国的一家幼儿园，看见里面的孩子有朋友、父母，笑得天真无邪。则他是孤零零一个人，站在栏杆之外，背着几公斤重的武器，静静看着一切。

自从那时起，他明白，他注定会缺少什么。

但林洵言的到来弥补了他。

没接触过爱的秦许白不懂怎么爱人，只懂得一味地用劲，守护。这造就了他现在过于偏执的性格。

林洵言对他来说就是人生的一部分。

秦许白亲一口他，继续道：

“你还记得吗？我和你第一次相遇，你被季宇泽送到我床上，说是床伴。但我把你当作恋人，心想……终于有个可以和我相爱的人了，好开心啊。结果……你却在我最松懈、信任你的时候离开，你不知道我又多疼吗？”

“……”

[嗯，我该罚，来罚我吧。]

目标说完这话，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