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诏书宣告了宋焱抗旨不尊的罪状,即刻革去建安军首帅之职,押解回京,此职暂由他人代管。
诏书念完后,中军大营一下子沸腾骚乱起来,叫骂声,嬉笑声,嚎哭声此起彼伏,混成一团直冲天际。
在吴铭的耳边周遭这一切都是安静的,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宋焱。
血水打湿了大半的衣袍,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像一条扭捏蜿蜒的红蛇,宋焱每走一步都要喘上好几大口,身体犹如风中的枯枝一摆三晃,摇摇欲坠。
吴铭几次冲过去扶他,都被宋焱使劲气力推开。
终于挨到了囚车边,宋焱一丝力气也无,别说爬上去,就是站也再站不住了,无奈之下,只得同意吴铭帮他。
吴铭将宋焱拽上车后小心翼翼地抱在自己的怀中,他已经极尽可能地轻柔呵护,尽管如此,彼此间衣料磨蹭皮肉的麻痒感却还是刺激得宋焱颤抖不已,细碎的呻吟声毫无控制地从喉咙溢出。
吴铭很明白,比起胸上的伤,身体的敏感和底下暴涨不堪的男根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该死的林元熙故意他妈给宋焱难堪,绑其双手就是不许他为自己解放。
怀里的人身体越来越冷,气息越来越微弱,开始时,马车前行的颠簸还能让他轻叫叮咛,后头便愈发地无声无息了。
吴铭真的按耐不住了,除了怀里宋焱流出的血还有些热度,其他的已尽数冰凉,生命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消耗殆尽。
一想到宋焱此时此刻将要死在他怀里,吴铭的心疼得都要裂开了。
不行!不可以!!绝不能,绝不能让他死掉!!
吴铭砸着囚车柱子,冲车外大吼:“停下!都给我停下!拿止血药和毡毯来。”
押车的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完全没人搭理他。
吴铭急了,抄起车里的石子朝最近的脑袋瓜砍过去,吧嗒一声正中靶心,这玩意疼倒是不疼,关键是出洋相啊,特别旁边还有几个起哄架秧子看乐的,被打中的人面子挂不住了唾沫横飞地直骂:“臭小子,你他娘的皮痒是不是?!还毛毯还什么什么药……你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我倒不是个玩意,可三殿下却是当世皇族,还是皇上的三儿子,”吴铭冷笑道:“如果他死在你们的车上,那便是证据确凿,按律法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到时候雷霆震怒,我看太子保不保得了你们?!区区一个江湖上的邪教异派还敢谋逆不成?!”
方才气势凌人的架势果然有点蔫了,此人想了想,又跟旁边的商量了一下,便去找林元熙了。
没过一会,毛毡药品和水一应俱全。
吴铭蹑手蹑脚地撕开宋焱胸前的锦衣,衣下皮肉稀烂,血水恒流,丑陋地剑伤半寸有余,覆盖着黑色的血点斑块。
这伤比那时他在温泉边上挨的一剑可要严重得多,关键是他根本不会疗伤啊……吴铭鼻子又酸又涩,泪水在眼眶中转来转去。
吸了吸鼻子,“刺啦”一声,撕扯下自己衣衫的一角,倒上足够多的药来为宋焱包扎。
药还未碰上伤口,便被宋焱阻止了。
宋焱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打断了吴铭的动作:“别……别……上,药里定是有……有毒。”
“即便有,也只会是消散内力压制真气的毒药,他们没这个胆量毒杀殿下。”说着,便要继续。
宋焱摇了摇头,不许他再进一步。
吴铭几乎成了哭腔,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未如此恳求过别人。
“殿下,现在顾不得这些了,我没有内力,更不会疗伤……我什么也无法为您做,除了这个药我真的别无他法,求求您,不要让我看着您死……”这个“死”字吴铭废了好大劲才从嘴里说出来,他忍下欲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搓了搓鼻子道:“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救您出去,就是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求求您就信我这一次……只这一次就好。”
听了这话,宋焱的眼中似乎闪过些什么,天色如墨暗淡无边,吴铭根本辨不清,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宋焱终于微微点了点头。
包扎需要先用水将伤口上的血迹和污物清洗干净,然后敷上药,勒紧。整个过程吴铭做得很轻很轻,生怕把宋焱弄痛了,但从始至终宋焱连眉毛也不眨一下。
直到吴铭弄好上面,开始去解他的缚裤时,宋焱才猛地抬起头,惊异地看他。
“殿下,让我帮您舒服舒服吧。”吴铭坦言道。
如此大胆直白的话语让宋焱整个人都懵了。
半天等不到许可,吴铭不想再耗下去,一伸手便拉下宋焱的裤子。
一个极度充血,红得发紫的硕大男根便那样一跃而出。
宋焱慌了,弓着身子向后躲,正好撞到囚车的木柱之上拉扯到前胸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吴铭将毡毯披在两人的头上,遮挡了两人之间的一切,从外面车里看不过两个人形轮廓罢了。
“再不弄出来,您的男根便要废了。”说着,指了指头上的布毡:“没事,旁人看不到的。”
让吴铭没想到的是,宋焱一下子红透了整个脸颊,红晕竟一直蔓延到耳根。
再没说什么,宋焱只将头扭到一边,闭上了眼。
吴铭知道,这就是默许了。
没有润滑剂,吴铭只得靠自己的唾沫将手掌尽数润滑,指尖刚刚触到guī_tóu时,宋焱就好像触电一般,整个身体剧烈一颤,不知是又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