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不理。
“听见了吗?喂,我说你呢,喂喂……”小帅哥继续推搡一旁装睡的吴铭。
“喂,醒醒,醒醒……”
“喂……”
“喂…”
“喂你大爷,你他妈烦不烦啊?!有本事自己给自己口……”吴铭气急败坏,一股脑掀开毛毡坐起身,当面前是宋焱那张惊异与疑惑的脸时,嘴里的“淫”字瞬间被吞了回去,只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尾音:“硬……殿……殿下!”
这么一个现实与梦境穿插的惊悚叫早,吴铭算彻底醒盹了,他胡乱抹了把脸,问道:“殿下怎醒了?还难受吗?”
这话问得相当概括,也不知是指上面的还是下面的,而回答同样也是轻描淡写,一句无碍了,这事算是翻片了。
不知怎地,吴铭心里竟泛出些酸涩之味来。
这梦怎么做得这么应景?
为一人而生……
他他妈现在还真为一人活了。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甩掉心里的失落,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此时阳光已经相当温暖了,在寒冬里,这种热度大概会是在正午时分。
看来这一觉整整睡到了转日的日上三竿。
“当当当……”耳边突然响起木棍重击囚车围栏的声音,随后便是一连串的咒骂:“干他娘的!两个阶下囚还得叫人伺候,一睡就睡到这光景,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一个屠夫打扮的人将饭菜扔到车上,气哼哼地叫骂道。
吴铭理都不理他,将饭菜推倒宋焱跟前,自己只拿了个馒头啃。
待屠夫走远,他压低声音对宋焱道;“殿下,我方才数了下他们大概才二十多个,兴许是怕随行人数太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才遣了一半的人先离去,他们将戎装换成普通村民打扮,为的是……”
“你为何回来?”宋焱仿佛没听见吴铭的分析,自顾自问道。
吴铭一愣,他倒是没想过宋焱会对自己好奇。
不过,要怎么答呢?
为了操他而来?这么个龌龊的理由也太他妈没法说出口了。
没办法,吴铭选择沉默。
“你回来难道就是为了给我下药,下……春药?”宋焱继续问。
吴铭还是不言也不语。
“你下春药到底是何目的?”宋焱拉黑了脸:“再不吭声,便给我滚出去。”
“没别的理由,”吴铭不再藏着掖着:“我就是想跟你共度春宵。”
“啪嗒”一声,宋焱手里的馒头滚落在地。
没了馒头不是还有粥吗?
宋焱定了定心神,佯装不在意地拿起一旁的粥碗,接着问:“那你又是为何要跟我……共度……那个?”
“因为我喜欢你。”
“噗”的一整口粥尽数喷在了吴铭的脸上。
吴铭抹了把脸,给了个建议:“要不,咱俩吃完再聊?”
不得不说宋焱誓死弄清楚的精神实在可嘉,他将碗放下推倒一边,竟然还敢继续问:“你又为何会喜……欢我?”
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
明明脸皮薄如蝉翼,害羞得跟个黄花大姑娘似的,还这么死缠拉打没脸没皮地要答案。
要说不要脸,吴铭可是个中高手,本来比起古人现代开放文明教育已很有优势,更何况他这个人一向毫无礼教,不知羞耻,三观崩裂,回答这个太简单了。
吴铭将手中的馒头扔掉,跪着爬过去,将脸最大程度地凑上去,几乎用亲上的距离低语轻喃:“因为我喜欢你的阴狠毒辣使尽手段将我耍得团团转,喜欢你不但救过我一次还不顾性命救我第二次,喜欢你在我怀里娇喘淫叫,喷在我手心的东西又骚又热……”
“住口!”宋焱一把将吴铭推开,这种猝不及防,毫无掩饰的示爱惹得他气息异常紊乱,胸口一起一伏。
这幅德行让吴铭哈哈大笑,他拍着囚车的木栏吆喝道:“来人啊,你们有什么平喘丸,救心丹什么的吗? 你们的三殿下快喘不上来气了。”
话音刚落,还真有人一路小颠跑过来探头探脑。
真有事三催四催不过来,没事瞎凑热闹倒勤快得很。
宋焱气得大吼一声:“滚!!”
抄起手边的馒头飞了过去。
……
…
来人揉着头骂骂咧咧走后,吴铭立刻换上了一副严肃面孔:“我的事殿下何必要追根究底呢?事到如今您必须且只能相信我了,不是么?”
见宋焱沉默不语,吴铭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道:“昨夜我观察了一下,他们守夜的人数不到十个,看底子个个高手,非一般江湖之辈可及,殿下负伤在身又被抑了内力,我就更别提了,武功平平不过一个花架子,如此这般想要逃出生天实在……”吴铭说着摇摇头。
“不过……”他马上来了一个大转折:“办法还是有的。”
宋焱眼中立时闪出一丝光亮:“说来听听。”
吴铭贴近宋焱耳根,低语了一阵。
只听得宋焱怒斥道:“不行!你这样做,于你太过冒险!”他皱起眉:“还是等……”
“等谁?”吴铭打断道:“等五殿下及时发现将咱们救出?”他冷哼一声:“也许刚开始太子的围剿行动确是在你们二人的掌控之中,但现如今早已由于我的搅局而大为失控,这密林蔓延数百里,他们换成村民装扮且不走大路,怕的就是被五殿下发现,万一五殿下赶不及救咱们,一旦进了京城的边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