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份高不可攀却两次败在纪家人手中。
两人飞快赶到车祸现场,视野所及之处一片狼藉,陈佳疯狂的搜寻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拜托,不要,千万不能有事...’
大概是表情太过狰狞,旁边一道有些忐忑的声音插了进来:“请问您是纪泽先生的家属吗?”
那是一位年轻的警察,正满是小心怜悯的看着自己。
“他在哪?”男人发出一道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沙哑声音。
年轻警员显然没有什么办案经验,对上男人通红的眼睛后口中含着的话有些说不出口,这种打击是不是太残忍了。
“您是纪泽先生的家属吧,几个小时前纪泽先生驾驶的轿车经过跨海大桥时与一辆大货车相撞,轿车落入海中发生爆炸。”
“现在我们的救护人员正在进行打捞,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您在这里签字并确认受害者的车牌号以及身份信息等。”
一位年龄较大的警员上前接过年轻警员手中的夹子递给陈佳,请他确认照片上的内容。
陈佳翻阅着办案记录上快速清洗的黑白照片,那熟悉的车牌号、还有轿车型号无一不让他崩溃。
中年警官看着面前如若疯魔般的男子,眼中闪过怜悯。
干这行时间久了生死离别自然也见得多了,面前这个年轻家属一看就是已经神志不清了,那满眼的崩溃更是骗不了人,比起那些个别所谓至亲的‘悲痛’,面前这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似乎更加难过。
“我来吧”陆翼接过警员手中的笔,安抚的把陈佳扶到一边,抬笔确认着事故信息。
看着呆在原地的陈佳,陆翼倒是没有太过震惊,对于纪泽的事故他倒是没有太过震惊。
陈家失魂落魄的走向黄线密封的事故路段,那是一道被巨力撞断的狰狞栏杆,围栏拦下的断痕处满是沸腾的海水,残破的轿车残骸正被巨大的大型机器所吊起。
毁坏掉落的驾驶门内空无一人,桥下沸腾的蓝黑色海水像是在向他示威,又像是嘲笑他的愚蠢。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佳总觉得海中正躺着一个人,那个温润熟悉的黑发男人正向他张开手臂,等待将他拥入怀抱。
陈佳鬼使神差的向前走去,一步步靠近桥下那满是沸腾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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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纪泽的葬礼上,一群全体黑服的纪家人肃然站立,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没有尸骸的葬礼。
葬礼的主人、纪家的法定继承人纪泽已经失踪一年多了。在场前来吊唁的众多人中并没有多少人是真心为灵堂上摆着的黑白照片伤心的。
赶来的纪家人想的大多无非就是自己在纪氏的股份终于可以因为纪泽的死亡而逃过一劫了,当然,前提是他们已经把的税务的全都漏洞都扔到了纪泽身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东窗事发,原本陈佳提交到法院的资料可能有了什么变动,距离纪泽出事已经有两年了,可相关的司法局却丝毫没有对纪家出手的迹象。
没事最好,但毕竟也是一个巨大把柄落到别人手上,没人希望自己头上一直悬把利剑。
纪泽出车祸的时间出的十分微妙,两年了,人落到海里了无音讯,连尸体也没打捞上来。
每个人都知道,两年多的搜查未果,纪泽平安无事的可能性已经没乎其微,几乎人人都清楚海中车辆内爆炸后还能幸存的可能性是几乎不可能。
当得知直系亲属是可以为其申请失踪死亡的,几位纪家的核心人员几乎同一时间作出裁决,他们现在最明智的决定就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在死人身上,只有这样以后才能万无一失。
这场没有主人的葬礼,出席的人就只有纪家本家和一些相互友好来往利益的存在,h市的几大家族也都象征似的派了一两个人过来。纪家现在的意思大家都明白,纪泽现在已经是纪家的弃子了,虽然都知道其中有猫腻,但谁又在乎呢。
毕竟是纪家的继承人,继承人的葬礼怎么也得出来意思意思,纪家家主纪天启的现任夫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人,她的家人也不会这么不合时宜的出现在纪泽的葬礼上。而纪父的第一任夫人也是来自于纪家的另一大家族:王家。
王家早就断了与纪家这边的联系,对于这个家族弃子所生下的孩子一向是不做在意的,这么多年来,王家早就把纪泽当成了空气,这场笑话般的葬礼更不会有王家人来参加。
葬礼正在进行,正到关键时刻时,灵堂外却传来一阵吵闹喧哗。
陈佳带着几个黑人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下杀气腾腾的闯了进来,男人眼神恶毒的扫过室内众人,眼中满是怨毒。
“怎么,我男人现在还没死你们就想提前杀人?这样做也太不把我陈佳当回事了吧!”
在做的众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虽然灵堂中大部分都是陈家人,但也是有很多其他家族来人的,陈佳这样闹大家脸上又哪能好看的了。
而且这个葬礼本身并没有告诉太多人,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低调进行,本来心中就很是心虚的纪天启在看到陈佳的出现后,脸色更是难看的要命。
“这个贱人!”他脸色不善的指着陈佳破口大骂:“你给我我滚,我们纪家不欢迎你!谁让你来的?出去!”
说罢就要把他轰出去,旁边的纪家人刚想动手,却发现陈佳身后的黑衣人们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看着被纷纷制服的纪家保镖,纪母脸色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