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宁紫玉因为叶邵夕冷冰冰的拒绝而很是生气,可每每一看到那人自责的样子,就再不忍心怪罪,只能妥协下来。想他宁紫玉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怕眼前这人有半点的不舒心。
“好了好了,你若不愿,我便不勉强你了。”
二人对峙,最先败下阵来的那个总是宁紫玉,在这件事上,宁紫玉不知败了多少次,可却总是不能死心。
他刚想到这里,看到有宫婢已为叶邵夕褪下了外衣,宁紫玉见状,顿时脸色一黑,不依了,十分不悦地将宫婢们赶了出去,亲自为叶邵夕更起衣来。
他先是褪下叶邵夕的内衫,褒裤,有些恋恋不舍地抚摸着他光滑的肌肤,好似得了傻病一般地自言自语道:“邵夕,你要是老老实实地答应我,哪里用遭今日的罪。我知道你有了发妻梁怡诗,在婚事一事上不忍负她,才不愿与我有这大婚之礼,可你为何不想想,宁紫玉一生挚爱叶邵夕,除了你,又有谁能做我的皇后?”
宁紫玉说罢,亲了亲他,感觉味道十分的好,并情不自禁地道:“邵夕,你不知,若能听你唤我一声‘相公’,我死也知足了。”宁紫玉说着说着,又感觉依照叶邵夕的性子,这事决计不可能,又忍不住叹了一声,很是失望地道,“可依你的性子,这事怎么可能呢?我又痴人说梦了。”
宁紫玉这厢正自言自语着,忽听有人在殿外提醒过道:“皇上,您若再不快些,吉时到了,叶校尉醒来,看见这阵仗,不知道要如何怪您了呢。”
提醒的这人正是郁紫,他见宁紫玉在屋里折腾大半夜,还是没有一点出来的意思,又怕宁紫玉一冲动,和昏迷的叶邵夕亲亲我我起来,误了时辰。要知道,大婚一事,也是他在匆忙之中做了准备,匆忙地只会了朝中群臣,匆忙地知会礼部准备祭祖所要的物什,若一旦误了时辰,这事免不了又要重来。
这天还未亮,群臣已在正殿等候,皇帝寝宫中却迟迟不见动静,不得已,郁紫唤来了服侍的宫婢,道了一声“微臣失礼”,便带着唤来的宫婢,推门进入皇帝的寝殿之中。
果不其然,一进殿中,郁紫便隐约看见龙床上叶邵夕光裸着身子,昏迷之中被他们堂堂的皇帝陛下吃尽了豆腐。宁紫玉也看见郁紫进来,怒骂了一声,飞快地扯过一边的锦被,盖好了叶邵夕的身子。
郁紫咳了一声,面不改色地道:“皇上,时辰就要到了,你若还不快准备,就要赶不上明日的游行与祭祖了。”
要说郁紫的担心乃是正常,映碧每一任皇帝立后之时,都要游行祭祖,以昭告天下,敬告神明祖先。想来,宁紫玉也是想要他与叶邵夕的感情被世人承认,被先祖认可,所以才执意要举行这么一个大婚。
郁紫的话果然有用,宁紫玉听了,脸色虽然黑了黑,但还是命众人先退下,不过一会儿,他便已为叶邵夕更完了衣,推门开来,唤殿外等候的众人进来服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