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听到他提起他的事,又好奇心作祟,于是有一天,嘉夜在吃饭的时候问他。
“你有女人吗?”
“哈啊?”别伟林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天哪,小孩不大……居然问我这个?”
“这有什么,我们都是男人啊……”嘉夜被他的话弄的不小心红了脸。
“额,啊,确实是这样,可是你还小着呢,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别伟林避开他的目光,有些羞涩的说。
“我,我好奇啊。”嘉夜目不转睛的看着别伟林羞涩的表情,觉得他还挺可爱的。“我在你这是不是碍事啊……”
“这个啊,不碍事不碍事。”别伟林爽快的说。“哈哈,我还没想找对象,你不用担心,安心住着。”
“哦。”嘉夜低头扒着自己碗里的饭,心思紊乱。
别伟林对他毫无戒心,也从不过问可能令他为难和痛苦的事。而且还特意配了把钥匙给他,给了他零用钱,让他想出去的时候就出去逛逛。照理说他随时可以逃跑了,因为陆先生好像买了他三年的使用权,而据玲说,博士还不知道他被捕的事。这么说,这将是他十几年以来最自由的时间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完全可以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偏远地方,那样即使去除不了定位芯片也会很安全,可以永远的做一个普通人。自由的生活,随心所欲的日子,真是想想就让他兴奋不已!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现在还不想离开别伟林。喜欢他对自己露出的爽朗笑容,喜欢每天坐在沙发上等着和他一起吃晚饭,听他说说一天的无聊事,喜欢他被问到私事时大男人般羞涩的样子……
不知不觉,嘉夜就在别伟林家里住了半年之久,连玲都意外他为什么会如此反常。
“嘉夜,你真打算继续一直待在这里吗?”玲在别伟林的家里东看西看的,一边乱动东西,一边和嘉夜说话。
“嗯。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啊。”嘉夜坐在沙发上,把电视调到最小音量。
“他留你这么久,不会要对你做什么吧?”
“不会!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嘉夜很果决,声音也很大。
“呵。”玲正在看照片,听到他的这句话,回头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你可别断言,上次那个什么陆先生,不就是你自己看错了吗?还居然不告诉我,受了多大的苦,这就不记得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家伙和那家伙,是两码事!”
“呦,两码事吗?我看都一样吧!嘉夜,你可不要太好骗了呐!”
“我知道了。”嘉夜烦躁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想想起陆先生和那段痛苦的回忆。
“随你便吧,反正妈咪没有发现之前,你留在这里没有问题,只是要小心啊,别以为这些男人会真心对你好。”
嘉夜的心咯噔一下,他被玲的警告刺痛了。别伟林究竟是怎么想自己的他还不知道,不过自己对他,是完全的依赖信任了。
“你身体现在怎样?”玲扑过来,关切的看着他。
“还好,恢复的差不多了。”
“哇,那就好!这样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你呀,就和这个难看的大叔,一直待着吧,我可要回去了。”
“不许你说他难看。”嘉夜愤怒了,连自己都愣了一下,不知为何。
“呀呐,你这么个态度对我这个至亲好友说话,是以什么立场呢?他是你什么人啊?嘉夜,我希望你看清楚,不要搞砸了。你懂吗?”玲眼神异常认真的看着嘉夜,嘉夜紧张的冒出了冷汗。
“啊,我,我懂……”嘉夜低下头,心砰砰的跳,玲的话,好像又是在警告他,这次警告的是……
“嗯,那就好。我先走了,回见,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玲一溜烟的出了屋子,嘉夜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离去,眼神有些哀伤。
他明白玲的意思的。他确实喜欢和别伟林住在一起,不过他也知道,他不可能一直在这。再过两年,或者更短,他就要回到法迭尔身边,继续演绎自己悲惨的命运。
随着时间的流逝,逃跑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少。可是他居然连这些机会都想放弃了,只是因为他想留在别伟林身边。
别伟林对他很好,像一个大哥哥那样百般照顾,只不过才半年,嘉夜在他身边体会到的温暖就足以融化过去将近一半的黑暗。嘉夜因此觉得,如果在他身边待更长的时间,一定可以改变自己的性格,继而改变自己的人生。
一开始,真的只是舍不得这份温暖而已。但是有一天,嘉夜发现了自己对别伟林畸形的爱。
那是一个平凡的秋夜,气候已经转凉了。别伟林和往常一样的时间回来,但是那天却有些醉醺醺的。
“你喝酒了?”嘉夜从门口把别伟林扶进来。
“嗝,对不起啊,嘉夜,给你钱,你出去吃吧,今天……我好像不能做饭了。”别伟林舌头打结,摇摇晃晃,说话还比比划划的。
“啊,那个不要紧。”嘉夜本来就不能多吃,这半年来每天只吃一顿晚饭还得辅助消化酶呢,今天少吃一顿更好,只是不能和他一起坐在餐桌前谈笑风生这点有些遗憾。
他把别伟林安置在床上,浸了个毛巾为他敷脸。别伟林好像很热,不住的扒着警服衣领的扣子。
“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