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琅筠回头看了程熠辰一眼,边继续用手机拨着号, 边焦躁的说:“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以后再说吧!”说完后一甩手,甩开了程熠辰拉着自己的手,快速向外跑去。
程熠辰举着被温琅筠甩开的手, 良久木然无语,刚刚他明明看到温琅筠拨的是叫小安的人电话号码,有什么事情,是宁可打电话跟那个宋安竣说,却不能跟明明就在身边的自己说的!
程熠辰目光阴鸷的看向温琅筠早已经消失不见的方向,良久后,还是举起电话,拨通了助理尚国文的电话,对电话那端的尚国文沉声吩咐:“打听一下今天网上发生的事情,对,越详细越好!”
撂下电话的尚国文不知道程熠辰为什么会突然对这样的事情感起了兴趣,不过不解归不解,尚国文还是马上着手去办了,反正程哥现在是让他越来越琢磨不透了,就连故意去绊摄影棚打光灯插头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吩咐自己去做了,还有什么事情可奇怪的呢!
温琅筠不知道自己走后发生的这些事情,就算知道,现在的他也没有心思去顾忌别人的心情。
出事的查晓弦不接电话,还在温琅筠的预料之中,可是宋安竣也不接电话,却让急于通过他查到查晓弦住址的温琅筠更加心急。
直到此时,温琅筠才猛然发现,自己对于那个救了自己一次的查晓弦竟然一无所知!他有哪些朋友,他的工作地点,他住在哪里等等这些,自己竟然毫不知道!
坐在开往平时宋安竣常去的云尚会所的出租车上,懊恼的温琅筠用头不停撞着前面的座椅,无比后悔当初自己的轻率,对查晓弦的生活毫无所知的自己,为什么要贸然开口,提出自己认为对他好的建议!
出租车司机从温琅筠上车,就从后视镜里不停地偷暼他,这个大白天就一副浓重妆容,看起来十分诡异的青年,不会是精神上有什么问题吧!
此时见温琅筠不停的用头撞椅背,一副疯癫的模样,不禁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这样,刚才自己就不应该拉他啊!
出租车司机心中害怕,脚下不由自主的猛踩油门,一路狂奔,很快来到云尚会所门口。
“到地方了!”出租车司机小心翼翼的对后座还在发疯的青年说,心中暗暗期盼,这个精神有问题的青年可一定要下车啊!可别赖在自己车上不走,那可就遭了。
如果他赖在自己车上不走,自己是把他送倒精神病院,还是送到派出所呢?
一路上已经脑补出了无数离奇情节的出租车司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没有看到从后面突然递到眼前的一张百元大钞。
递过钞票的温琅筠见出租车司机即不接钱,也不说话,心慌意乱下也无暇分析原因,又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连同之前的那一张,一起扔了过去,然后拉开车门,跳下了车。
骤然响起的“咣当”一声关车门的声音,才拉回了出租车司机的神智,看着散落在旁边座椅上鲜红的两张百元大钞,出租车司机突然咧嘴笑了起来,就算是精神病,这样的精神病最好每天都来几个,哈哈!
继被出租车司机当成精神病,一阵风似的冲进云尚会所的温琅筠,又再次差点被会所的接待人员再次当成了精神病。
不过幸好,之前他没少跟宋安竣一起来过,自己本身又是明星,到底没有被会所的接待人员当成精神病赶出去。
“宋少今天来了没有?”温琅筠边快速向会所里走,边问跟在身边的会所接待人员。
“宋少昨天下午就来了,昨天晚上跟朋友玩了个通宵,现在不知道有没有睡醒。”接待人员知道温琅筠与宋安竣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也就没有隐瞒,将宋安竣的行踪如数全盘托出。
“行了,你去忙吧!我自己进去找他!”温琅筠摆了摆手,快步向宋安竣常去的套间走去。
接待人员见温琅筠一副风风火火,还带着未来得及卸下的妆容,急着找宋安竣的模样,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还是不知道的为好,连忙答应着退了回去。
虽然还是大白天,可是套间里却仍然热闹非凡,推开门看见一屋子无所事事,大白天就在醉生梦死的纨绔子弟们的温琅筠,脸上闪过一抹厌恶的神色,有如没有看到他们般,从他们中间快速穿过,向最里面的套间走去。
“你说可不可笑,那个什么gay圈名媛查什么的,叫他一声名媛,还真把自己当名媛了,哈哈!”
“谁说不是,!你看没看到,他之前跟商洛锡表白,真是笑死人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是身份,哈哈…”
“就是,就是,他居然跟商洛锡说什么,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从上大学时起就爱上了你,啊呸!他一个人人可睡的烂货竟然还说什么真心!”
“你说他不声不响的跟了商洛锡这么久,怎么就突然鬼迷心窍的说起什么真心来,难道眼看着同性婚姻法案通过,他还想要跟商洛锡结婚不成?”
“哈哈…不行,笑死我了,不是他有病,就是你有病,哈哈…”
嬉嬉闹闹的人群中,温琅筠犹如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面色惨白的呆立在那里。
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
“这就难怪了,我还纳闷商洛锡他未婚妻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大动干戈的,反正商洛锡包养那个查什么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她也不是不知道,之前为什么不管,原来是担心这个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