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脱得光溜溜赤条条,拿毛巾挡在身前,他跨进木桶,脚趾头刚碰到水面就叫了一嗓子:“哥,太烫了吧!”
“你刚退烧,就得烫点发发汗。”萧泽伸手试过,是有些烫,但绝对在能承受的范围内,而且天气冷,水温很快就会降低。
他没多废话,直接一托屁股把林予送到了盆里。林予的哀嚎响彻房间,扒着桶沿儿又要站起来。萧泽也脱掉衣服进去,直接把人扣在了身前。
林予倒抽气:“烫死了,烫得我小鸟都扑棱不起来了。”
萧泽噗嗤笑出声:“把鸟烫死了?”
“半死不活了!”林予转身去搂萧泽的脖子,他手掌心其实有好多小伤口,全是上山那天弄破的,一碰水就疼。
萧泽给他搓头发,搓了两遍才出来泡沫:“脏死了,你都有味儿了。”
“是不是那个,韵味儿?”
“德行,小不要脸。”
“嘿嘿,那你给我洗香点。”林予憋口气沉下去洗头,重出水面后甩了萧泽满脸的水,他胡乱地摸萧泽的肌肉,摸了摸还想掐。
“哥,你瘦了。”
“嗯,正常。”萧泽把香皂擦他身上,“有句俗话是评价我们这行的,远看像逃难的,近看像要饭的,到跟前仔细一看,原来是搞勘探的。”
林予哈哈大笑:“哥,你要饭我也不嫌弃你,你就在我的摊位旁边要,我的客人还能分流给你一半。”说完笑容逐渐消失,“有了金条就不用要饭了,我好喜欢金条啊。”
萧泽一时无言,被林予的伤感模样逗得只想笑。
洗完迅速钻进被窝,林予藏在被子底下套内裤,套完勒得慌,套反了。刚脱下就见萧泽收拾完拿着瓶瓶罐罐过来,便僵着没有动弹。
“擦脸。”萧泽挤了点乳液,在掌心搓热乎以后往林予脸上抹,抹完吩咐,“手和脚也抹。”
林予伸手被搓了两下:“脚就不用了吧,脚弄那么香嫩干吗呀。”
“香嫩你个头啊,怕你裂口子。”萧泽直接掀了被子,怪不得,被子底下一条银鱼似的,白得晃眼,还滑不溜秋。
“别看。”林予捂住下身,“差点把我的小鸟烫死,不让瞧了。”
萧泽本来也没想瞧,只打算赶紧擦完盖被子,但是他这人好胜还霸道,不让做什么,那就得做什么。(民主和谐,把好质量关,喝酒不开车,不喝酒也不能开车。)
(诚信友善,热烈庆祝大会的召开。)他望着萧泽的深眼挺鼻,又望着萧泽的薄唇与喉结,忍不住说:“哥,我梦见在吴国的时候,没有穿内裤。”
萧泽手下加重:“为什么不穿?”
“吴国还没有那种棉布。”他双目渐渐迷离,“哥,亲亲我吧。”
萧泽低头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把唇齿都搜刮了一遍,他感觉林予的腿根儿都在打颤,分开后又一路向下亲到了对方的小腹。
(爱岗敬业,祝大会取得圆满成功。)
萧泽捏捏他的屁股:“这儿这么小,不怕疼?”
林予发憷:“真的很疼啊?”他问完心有戚戚地撇撇嘴,“问你也白问,你又没试过。”
“……”萧泽不知道该气该笑,把林予塞被子里,自己清理完也钻了被窝。关了灯,林予很快窝在他身边睡着了,他睁着眼回味,差点又精神起来。
因为下雨耽误的工作要加班加点赶上,毕竟深冬难捱,大家也都想尽快回家。考察队大清早在营帐里开晨会,开完立刻按照安排进行,不浪费一分一秒。
林予哈欠连天,昨晚太尽兴还觉得腰肢有些酸软,但是这点酸软的滋味又像是兴奋剂,能让他和萧泽对视一眼就精神半天。
新到达一处下钻机,安装的工夫里他做好了现场编录的准备,萧泽还教他用罗盘打角度,但是什么坡脚,方位角,搞得他头晕。
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萧泽和其他队友教了他很多东西,他有时候看见别人操作便记下来,等收工后再请教,反正也自学了一些。
填图、采样、钻探编录、劈样、筛样、测剖面,来之前像听天方夜谭,林予现在不但明白,还能具体帮着做了。
他想起萧泽之前训他时的气话,说回去以后送他去上学,真的假的啊?
他去上学了,怎么摆摊算命?谁看店?
“忽悠蛋,别愣神儿。”萧泽从后面经过时捏了把林予的脖颈,而后拎上背包,“走,采样去,争取把最后这组完成。”
林予跟上:“哥,你给我的考察表现打个分。”
萧泽说:“一百。”
“真的啊?!我有那么棒吗?不会九十分都是感情分吧?”
“满分一千。”
林予捡了个树枝在后面捅萧泽的屁股,寓欢乐于工作。阳光大好,考察队的任务也进行得很顺利,下午回到营区筛样录资料,林予一直没休息,收工时两条胳膊都累得直哆嗦。
就这么拼命追赶进度,一星期后萧泽终于给大家放了一天假,大家都累得够呛,纷纷回住处睡觉。萧泽像是铁打的,独自留在营帐内整合资料,整完录入文件赶报告。
这种书面性的工作林予帮不上忙,而且他准备去看看向洧云。前两天范和平已经回家了,说向洧云恢复得不错,他打算去探望一下,顺便归还金条。
真的不太想还,那可是金条啊。
一路走得很慢,想和金条多待一会儿,但路就那么长,迟早会到达。林予走进院子和大鹅对视一眼,上台阶、推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