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相颇为明艳,大大的眼睛,高挑的鼻梁,红唇鲜艳,要是皮肤再白皙些,恐是更好摄人眼了。
于霆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即便是方才被他呛了一句,也不觉得恼,只是沉声说道:“再试一回。”
这回反倒是那大姑娘一愣了。
看这男子看样子也就跟自己年岁差不多,可说起话来,气势却是逼人,她不想要那讨人嫌的妹妹请来的人帮忙,可却在这个人沉沉的话语声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快加把劲儿!”
石头上站的男子带来的小娃娃,捏着小拳头朝这边喊来,大姑娘一听,突然把心一横,也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略略调整了一下,那树枝的位置,正经要再试一回。
她这边儿喘了一口气,卯足了力气往下压那树枝,这边儿车身被撬了起来一点,车后于霆和那男孩,便双脚往后蹬去,双手一齐使力。
这一次注入了于霆的力气,立即便有了效果,车子突然往前送了一大截,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脱出这个泥潭了。那大姑娘一看树枝没了用处,连忙将树枝一扔,也在一侧往前推起来。
车子毫不意外的被推了出来。
那男孩高兴地直拍手,大姑娘已是露出了几颗雪白的牙齿,眯着眼睛笑起来。她回过头来看着于霆,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张了张嘴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不知道,却有人知道,那小姑娘又赶紧几步走上前来,脸上笑开了花:“多谢公子相助!敢问公子贵姓,改日也好登门道谢。”
她这话一说完,大姑娘立即冷了脸。
于霆冷眼瞧着这两姐妹相反的态度,顿了一下,朝那小姑娘说道:“姑娘不必谢我,是你姐姐有法子,我不过助了一臂之力罢了。总归我二人也是要过去,名讳什么的,就不必提及了。”
那小姑娘听他这么说,又见他一派高大威猛,玉树临风,还有意想跟他说两句,就听她那姐姐,开口截了她的话头。
“公子仁义,家父乃是辽东都指挥使郭颂同,若公子不弃,但需差使,上门支会便可。家中有事,还需急着赶路,公子请自便。”
她说完这一句,朝着于霆施了一礼,便招呼其他几人赶路去了。
倒是于霆听到她自报家门,微微有些发愣。
辽东都指挥使的名头,上次在京里出现,还是郭家次女和应国公朱惠誉定亲的时候。
于霆回想了一下,瞧着那马车渐行渐远,心中不由暗暗猜测,当年在京里引起轩然大波,为了一个通房丫鬟,抽了自己未婚夫婿两巴掌的郭家二姑娘,是今日这位么?
☆、番外03:两巴掌的威风
不知是不是听说了辽东指挥使这个名号的缘故,于霆带着蓬哥儿回到家中,正好听到自家父兄在讨论这件事情,便停住了脚步。
“……那鞑子性子烈,形成了匪患,也异常厉害。怎么说,郭颂同也在辽东这么多年,要是把他迁到旁处去了,那些鞑匪们恐怕更加猖狂了。”于清杨捋着胡子说了这话,这边于霁也开了口。
“皇上若是把郭颂同迁走了,肯定会把旁的人弄过去。我听着有人猜测,说是极有可能把伯爷弄过去,到底是实差呐!”
这话于清杨倒是没听说过,他不由挑了眉毛:“莫不是伯爷这两年当差太闲了,被皇上惦记上了?那辽东天寒地冻的,你娘定舍不得你妹妹跟去!”
于霁叹了口气:“谁说不是?还是留了那郭颂同别动弹的好。”
这父子二人说了两句,才发现于霆已是到了门口,于霆朝他父兄行了个礼,落了坐便问道:“辽东指挥使?可是出了何事么?父亲大哥怎么知道的?”
官场里的事情,还是早早通晓的好,于霁也不避讳,直接解释道:“那郭颂同的岳家和你大嫂娘家二叔的岳家,可不都是华国公府上么?我是昨日去顾家的时候,听说过郭颂同近来办事不上心,一股鞑子的匪患窜进了辽东了,他都不晓得,烧杀抢掠了一个村子,这匪患才被发现。皇上生气了,把他招进京里来问话呢!”
于霆听了若有所思。
那边于清杨接过了话,琢磨着说道:“华国公年纪大了,早就不管事了。况且这郭颂桐的发妻也没了,不知道同华国公府上,还有几分情面,能让他家为他出头。”
“爹说的他这个倒是,不过那郭颂同也精明得紧,他那发妻去了三年了,他也没再续弦,估摸着就是想留着这个情谊。他这回把同发妻生的女儿、儿子都一并带到了京里了,便是看在孩子的面上,华国公府上也不好袖手旁观。”
这话听得于霆挑了挑眉毛:“大哥怎生知道人家把儿女带进来了,莫不是见了?”
于霁摆手笑了笑:“我自是没见的,只是顾家二房收了郭家的帖子,说是郭家的小辈要去拜访姨母呢!”
于霆“哦”了一声,于清杨也“哦”了一声,他说道:“看样郭家想走顾府的路子。顾家这爵位也没提上来,宫里那边还是颇为歉意的,若是顾家去说话,约莫不会有什么大事了。”
于霁点头说是,此事说到这个地方,已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只于霆听了大半,心下想起方才在路上见着的郭家姐弟三人,不由脱口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大哥说这辽东都指挥使郭家,我只记得前几年应国公府还在的时候,这两家的好一场热闹呢!”
于霁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