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生的心上人呢?”祁无惧又问。
“四年前的时候,他去了城外山上的寨子里办点事,死在那里了。”
“抱歉。”祁无惧除了这两个字,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其他的了。
“没什么。”长生笑了一声,他祁无惧说:“他又回来了。”
“什么?”祁无惧没太听清楚长生后面的那句话是什么。
长生没有说话,将视线看去了远方的那座山丘。
祁无惧依稀还能记得他上次来古方城杀盗匪的时候,就是在那座山上。
久久之后,祁无惧听到长生问他,“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长生摇着手里的白玉瓶。
祁无惧摇摇头,他还没厉害到只听个水声就能判断出水里有什么。
长生笑了笑,没有为难祁无惧,他说:“这里面是季江山上的雪水。”
祁无惧不明白这半瓶子雪水有什么好宝贵的,如果长生能告诉他究竟谁才是导致林西桐疯魔的凶手,别说是季江山,他就是要罗阳山上的雪他也能给他带过来。
长生将那白玉瓶宝贝似的地放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笑着问祁无惧,“祁公子来找我,真的不是为了其他的?”
祁无惧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向长生问出,“你认识陈希缘吗?”
“陈希缘啊……”
“你认识她?”祁无惧连忙问。
“认识,不过不太熟悉。”长生转过头,背对着,缓缓说道:“她也应该去了有一段时间了吧。祁公子怎么问起她来了?难不成是看到了人家的画像看上人家了?”
“哪里的话。”祁无惧说,“不过是偶然得到一幅这位陈姑娘的手稿,上面的画着的人便是你。”
“这样啊。”长生只是应了一声,没有惊讶,也不带其他的情绪。
祁无惧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能问什么了。
这天下午,祁无惧一直陪在长生的身边,他看着他偶尔会取出怀里的白玉小瓶,用一种祁无惧看不明白的眼神望着它。
然后又收起了瓶子,看向祁无惧。
傍晚离开长生的家,祁无惧去了乞丐窝向那些乞丐打听林夫人年轻时候的事。
这一打听祁无惧才知道,林西桐竟然并不是林夫人的亲子,而是那个小丫鬟留下的,不过那个丫鬟在当年生下林西桐的时候便去了。
祁无惧不禁想起来那天晚上时他看到林夫人的那个笑容。
他之前还以为林西桐的病可能会是那个丫鬟的什么人动的手脚,现在看来,更有可能是林夫人下的手了。
祁无惧躺在床上轻轻叹气,他的身边仿佛有无数的线头,他知道这些线头里有一条能够使他直接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可他却不知道该先抓住哪一根。
一点点来吧。
☆、第九章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祁无惧便将自己的调查的对象重点放在了林夫人的身上,可是他观察了很久,也没有发现林夫人有什么出格的地方,最多就是在没人看到的时候对着林西桐冷笑几声。
这种行为祁无惧认为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他这几日也知道了很多林夫人年轻时候的故事,如果他是林夫人,现在看到林西桐疯魔了,搞不好都要请个戏班子好好庆祝一下了。
可是林西桐到底是怎么疯的,祁无惧仍是没有找到半点线索,林夫人虽然不喜欢林西桐,可是即使林西桐疯了,她也没有给他半点虐待,
祁无惧趴在屋顶上,透过露出来的那点窗口,看着屋子里的林西桐。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了林西桐一个人了,原本守着他的两个小丫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桌上的蜡烛热烈地燃烧着,将林西桐的影子映得无比狰狞。
林西桐一个人在屋子里东躲西藏的,嘴里不停地叫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你别来找我,是你先对不起我的,是你对不起希缘的!”
“你走啊!”
“希缘——希缘——”他忽然坐在地上崩溃地大声哭起来,“希缘你来救救我啊希缘!”
“希缘——”
祁无惧小心翼翼地瓦片合上,想起林西桐的反应,祁无惧又陷入了沉思。
他是受了谁的惊吓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有他的话里的意思应该是他对不起哪个人,而且他很有可能已经将那个人给杀害了。
林西桐有什么仇家,又或者有什么与他和陈希缘关系都还不错的好友。
祁无惧将自己知道的那几个人在脑子里转了几圈,后来发现似乎只有一个林大公子符合这个要求。
又想起林大公子已经离开家几年了,会不会是已经被林西桐杀害了呢!那么林西桐又是为了什么杀了自己的哥哥,是为了陈希缘?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地往祁无惧的脑子里钻,祁无惧一时间也不能完全应付,他必须要掌握确凿的证据以及经过严格地推理才能证明那些事实的真相。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的推理倒是能推出一大套来,可是手里几乎是没有任何证据的。
第二天的下午祁无惧又去了长生那里,祁无惧发现长生似乎只有他身上的那一套黑色衣服,这么长时间了,他还从来没见到他换过其他什么衣服。
和长生说了几句话也没问出什么,祁无惧正打算离开,长生却忽然开口“今天是我的生辰,祁公子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了。”祁无惧笑着应了下来,“你的家人不会来找你吗?”
“不会吧。”长生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