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对比度太大了!
其实,也只是因为孩子太淘了,全身上下都是土,不然也不会被摔伤了腿。
你说这孩子得多淘气了吧?
文景辉系上了白色的围裙。
本来他是想请纪家舅妈给他做一个白大褂,当大夫当习惯了,不穿他难受。
结果做出来之后他一穿上,纪家舅妈当场就给他扒了下来,手脚麻利的给拆开了!
“这玩意儿穿上跟个孝服似的,你要是穿着它看病,谁还敢上门?人没死都嫌晦气!”被纪家舅妈一通训啊!
然后只好改成了白色的挂脖系腰带的围裙样式,真不知道明朝的老祖宗们都是怎么想的,这样的东西他们就能接受了,白大褂完全不可以。
不过想想明朝的官府,别的不说,就锦衣卫那像百褶裙一样的……跑题了!
文景辉戴上白口罩,先是碰了碰小男孩的腿,左腿膝盖以下,应该是骨裂,不是骨折,因为没摸到凸起的地方,但是摸到小腿胫骨的时候,小男孩哆嗦了一下。
“没有断骨头,就是摔了个骨裂,可能孩子还挣扎了一下,愣是把自己给疼晕了。”文景辉带着口罩说话声音闷闷的。
“没骨折?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啊!”没断骨头就好,只要以后不要瘸腿,疼晕了也好,省的孩子遭罪。
“但是骨裂了。”文景辉最后补了一句话。
“啊?”就让刘里长庆幸的声音戛然而止。
“去找两块长木板子来,给孩子固定住胫骨,让他自然痊愈就行了,但是也要喝三副药,止痛,还有压惊。”文景辉指挥刘里长:“去主屋找范叔就行。”
老范那里有一些木板子,是老范用来给小招财和小进宝做玩具的,文景辉提供图纸,老范做好了之后,偶尔还拿去镇子和县丞贩卖给杂货铺子,还挺受欢迎。
“这就去找!”刘里长跑了出去。
文景辉给孩子擦了擦手脸,发现这孩子衣服只是一层浮土,看样子早上应该是干净的,这孩子也太调皮了。
不一会儿,外面就嚷嚷了起来,一个妇人冲了进来,直接奔孩子去了:“柱子啊!”
“站住!”文景辉赶紧拦住她:“你要是他亲娘,就别扑到孩子身上,孩子的腿都骨裂了,你要是想他以后成瘸子,你就扑!”
最后一句话,比什么命令都都好使,妇人果然不敢再往柱子身上凑合了,隔了文景辉看了又看。
“板子来了!”刘里长跑了进来,全程都是跑着出去跑着回来的,可见刘里长紧张床上的孩子到什么程度了。
“哥,柱子怎么样了?”妇人叫刘里长“哥”哎!
“小兰别怕,孩子没骨折,小大夫说他是骨裂,晕是因为疼晕过去了,孩子以后不会瘸的。”刘里长用文景辉那一套说辞,安慰自己的妹妹。
“过来帮忙按住他,不要挣扎,我给他绑好,以后腿还和常人一样。”文景辉拿了两个小木板子,长短正好,看来刘里长还挺有心。
两个大人齐齐上来,一个压着胳膊一个压着一条腿,另一条伤了的在文景辉那里。
绑定木板非常快,文景辉抄起剪刀剪开了孩子的棉裤,里头的小腿胫骨那里果然已经肿了起来。
文景辉不敢给他随便用药,孩子太小了。
“我先让他醒过来吧。”文景辉说着话,伸手按了按小孩儿的人中和虎口。
“呃、呃……疼死啦……!”孩子醒了过来,眼睛还没睁开呢,就先喊疼上了。
“疼死你活该!都跟你说了注意,你非要使劲的闹腾,现在好了,知道疼了吧?”当娘的一看孩子醒了,立刻收起了那满脸的心疼,一脸的责备。
“娘啊!”当儿子的知道老娘生气了,也不敢吭声了。
“你们安慰一下孩子吧,他吓坏了,我去给他抓药。”文景辉一看这娘俩儿都别扭着呢,便跟刘里长打了一声招呼。
刚才娘俩说话的时候,文景辉就松开了孩子的小腿儿,伤处已经固定好了。
“文先生,您看多少诊费?药费也算一下吧,这孩子能保住腿不瘸已经是万幸了!”刘里长很上道,虽然文景辉看着有钱,可也不能看病不给诊费和药钱,不然以后他都不好意思来了。
而且文里长看起来挺严肃的样子,是不是对他们来求医不高兴啊?都是老二家干的好事!
“给十个铜板好了。”这都成了文景辉的标准价格了。
他主要是看到刚才人家母子情深,自己心有感触罢了。
还真不是不高兴!
“那哪儿成啊!怎么就十个铜板?您还要给他抓药呢!”刘里长坚持己见,认为应该付出些跟文景辉医术相对应的银钱。
“这样呀?”文景辉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要收钱,虽然花草村说富裕,可也没富裕到哪里去。
“其实刘里长你误会了,孩子用的药,就一味,但是太硬了我砸不动,你帮我把药磨成粉吧,到时候我分一下包,让孩子他娘带回去,一天三顿,早中晚,给孩子用温开水服用,就行了。”文景辉拿出一大把的云南文三七,这可是他在空间里种植出来的好东西。
绝对质量保证!
“好好!我这当舅舅的给小兔崽子磨药去!”刘里长听了文景辉的话,这才收回他的钱袋子,但是依然数了十个铜板给文景辉。
文景辉毫不客气的收了,然后就丢进了药房的钱匣子里,里头已经有了十个铜板,是崔婶子给的,加上这十个,二十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