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劈掉了兄弟的两根手指,但他的脚步还没有停,刀手只能再劈一刀,一刀砍在对方的脖颈上。
而那兄弟则死死地抱着刀手的腰,直到他的后背又着了几刀,才被刀手一脚踢开。
刀手立马转身,再朝着伟哥逃窜的方向追击。
伟哥到底喝多了,跑动的声音很大,绕了两条巷子,伟哥跑不动了。再往后跑便是垃圾处理厂,他无处可退。
几只老鼠从他旁边蹿过,他弯腰捡起一根棍子,一边后退,一边质问着刀手是什么来头。
火炮再收到信息是两点过五分,刀手发来另外四个字——端出去了。
伟哥身中十几刀,倒在血泊中时,老鼠才又从旁边的洞里爬出来。这嗅嗅,那闻闻。它们的小爪子踩在伟哥油腻腻的皮肤上,再从油腻腻的面颊爬到湿淋淋的脖颈,从湿淋淋的脖颈跳到已经松开的木棍。
刀手回头再确定了一遍,赶走老鼠,在脖颈上多补了一刀。
他努力地避开飞溅在自己身上的血液,最终擦了擦脸,往渡口的方向走去。
渡口的大部分人被叫走了,那个受伤的兄弟于苟延残喘之际喊来了人,他说老大出事了,快来,马上就来!
月光静静地打在小巷里,船正在渡口飘飘荡荡。
刀手用手电筒打了一下,那小船便也回应了一下。他来到近旁,船上丢给他一个包裹。
包裹里有衣服,还有尾款。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跳进了船舱里。
第98章 101
凌晨两点十七分,火炮的手机再次震动。
可这次还没等到他找机会看,手机就以电话的形式再次震动起来。
他摁掉了电话,侧身把姑娘搂得更紧。
(部分删节)
他说色盅不好玩,你想玩更有意思的吗?
姑娘笑,大哥想玩什么?
火炮说,玩一些会出水出火的游戏。说着在姑娘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让猴子给他开个隔间。
猴子喝得迷迷糊糊,说干嘛,不喝酒了?
火炮说喝,但我想先运动一下。
猴子以为自己明白了,开了个隔壁房间,还嘱咐姑娘要好好伺候,他们大哥不怎么玩这个,今天开荤了,是她的本事和福气。
进了包间
(部分删节)
火炮摁住她的肩膀,“你说干净就干净了?让你去,你乖乖去就是。”
姑娘愣了一下,也不敢反驳,把肩带往上整理整理,便从包间出去。
火炮马上把手机拿出来,一条短信写的是“菜烧糊了”,另一个提醒则是未接电话,由追踪辣油的那个刀手打来。
火炮赶紧复了个电话过去。
刀手说,大哥,没办成。人跑了,跳窗,现在找不着。
火炮说知道了,“去火车站,那里有人接应。你走吧,趁他们的人还没抓住你。”
挂断电话,姑娘回来了。她贴到火炮的身上,软软的像一只面团。火炮的心通通直跳,只不过不是为了眼前火辣的场景,而是想着家里的山青和阿杰。
姑娘俯下身子,把肩带再次拨开。
(部分删节)
火炮从姑娘身边站起,拉着她回到了猴子的包间。他的心跳得更快了,他知道辣油的人一旦没有被打散,一定会到他的家去包抄。
他希望那些兄弟顶得住,至少得顶到第三条信息回复之际。
火炮猜测得没错,那些人确实来到了火炮的家外面。那些喧嚣打断了正在进行的牌局,辣油的人让火炮滚出来,给他们一个交代。
虽然没有抓到刀手,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火炮指使,但这到底是一个针对火炮的机会,所以他们浩浩汤汤地找上门,无论如何要见到火炮的人。
阿杰从窗口看去,外面的人少说有三五十个。他们打不过,只能硬扛。
啤酒瓶从窗口砸进来,砸碎了玻璃窗。阿杰从窗边躲开,让兄弟们把桌板竖起来,再用沙发堵着门口。兄弟们纷纷把刀子抽出,看样子就要和他们火拼。
阿杰说不要慌,不要紧张,再等一等,如果真的闯进来了再说。闯不进来——“那他们就等着被警局的人带走吧。”
更多的啤酒瓶往火炮的家中砸去,甚至砸碎了山青所在的房间的窗户。
阿杰把门打开,让被吓到的山青站在自己身边。他手里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机,硬是忍着没给火炮打求助的电话。
第99章 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