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政治课上,郑巧梅让几个同学分析有关“消费”的知识。大部分人都只是说了“生产与消费”的关系,除了夏默谼。他把有关“消费”的知识串了个遍,从“消费观念”到“消费方式”,无论是正文中的还是小字中隐藏的,他都能在不看书的情况下说得头头是道。
那一刻,郑巧梅已经决定要让他在高二时学习文科,那种宏观的思想是学习文科必不可少的条件。
纸条也传了,篮球也打了,题也做了,夏默谼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点子没用。
直到那天,有个人加了他的□□。那个人的头像还是自己小学时人们迷恋的“非主流”头像,叼着大烟卷,戴着大墨镜,留着杀马特的奇葩头像一猜就是秋晨。
“咋样,哥的头像屌不?”秋晨问道。
“像极了!”
“去你大爷的!我是问你哥的头像牛b不?”
“你整个人都像牛b!”
夏默谼没有搭理他,去洗澡了。等他洗完澡,□□出来了一条让他咋舌消息。
“明天我想吃你妈做的饭?”
“你说清楚,是吃我做的还是我妈做的?”
“先吃你妈妈做的,你做的回来再吃。”
夏默谼其实很想做饭给他吃,因为那样的话这个精神病院又能空出来一个床位,不过转念一想又浪费了一个骨灰盒。这种人要是死了,最好是死无全尸那种,想火葬都没法儿。
结果第二天,夏默谼多带了一个饭盒。
看着夏默里拿出来了俩饭盒就已经垂涎欲滴了。
“阿姨做的啥?”秋晨两眼放光。
“那是你奶奶做的。”
秋晨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五六秒,他才反应过来,一脚踢在了夏默谼的小腿上。
夏默谼蹙了蹙眉,蔑了他一眼,直接把饭盒扔到了窗台上。
因为俩人都来得很早,教室里没有人,夏默谼耍个脾气也不会有同学看见。
秋晨一看不对劲,赶紧道歉:“我错了!”
夏默谼转过头,看着他满脸坏笑,毫无悔意,举起窗台上的饭盒就要扔出去。
秋晨见状,赶紧抢了过来。
“你特么是怕我把你饭扔了才道歉的吧!”
其实为什么原因道歉俩人都心知肚明……
夏默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小性子可以对旁边的这个男生肆意地撒。像是在别处积压的压力和逆来顺受的委屈全都倾泻在他的身上。秋晨的定义就三个字——出气筒。
不过,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忘了那日石瑞说过的话。那段终将结束的殇情,或许就被这个相见不过一个月的男生给剪断了。
秋晨并没有把饭盒还回去,放到了身后饮水机旁的课桌上。
夏默谼笑了笑,把饭盒也递给了他,说:“要吃的话给我的也送了。”
秋晨乐呵呵地就接过了夏默谼的饭盒。
上早自习的化学老师没来,郑巧梅给夏默谼来电话说是因为她电动车带扎了。夏默谼听到的时,寻思半天是不是班里人干的,因为班里人对这个爱告状的老师恨得牙痒痒。
就这样,这是班里第一次没有老师还需要班长主持的早自习。因为郑巧梅说要让他和班里同学总结一下开学一周的表现和问题,还有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和改变。
夏默谼本想站在后面随便说点嘛的,结果秋晨嚷着要让他上讲台,然后班里的男生女生一块起哄让他上去。
夏默谼的人缘好得没话说,男生和女生都特别喜欢他。只是友情的那种,还是对于大部分的男生……
虽然在同学面前能够侃侃而谈,但是他一上台感觉有点害羞,脸不知不觉地就变红了。
“呀!班长脸红了!”一个爱起哄的男生喊道。
顿时,笑声充斥了整间教室。
夏默谼举起板擦,轻轻拍了拍桌子,故作正经地说:“行了行了,说正事儿!”
结果,原本忍俊不禁,结果被自己的假正经给戳中了笑点,后槽牙都快乐出来了。
他匆忙转过头,掩面而笑。
此时,教室的门被推开了,隔壁班的老师嫌弃太乱过来整顿一下。结果她进来后发现教室蓦然安静了,就径直走了。
“神经病!”秋晨喊道。
结果有几个人又笑了,夏默谼脸上倒是严肃了起来。
“下面咱们说说这周的情况吧,”夏默谼弯下腰看了看桌子上的值日表,“我发现这里好像没有秋晨的名字?”
卫生委员是个女生,匆忙上前看了看,发现的确忘写了。
其实夏默谼早就发现了,一个多礼拜下来秋晨没有做过一次卫生。
“把他补在周六吧,周六就一个人!”
夏默谼抿着嘴,笑了笑:“不是每个周六都上课,那样对其他同学不公平。”
顿时,座位上的同学有点惊讶,因为这是夏默谼第一次否决他人的建议。
“咱们班每天都有熥饭的同学,不如让他帮忙每天负责送饭和拿饭?”夏默谼觉得还不过瘾。
此时在最后面的秋晨已经气得要死,这孙子成心和自己过不去!
“他每天都得负责,多累呀!”一个好心的女生说。
“谁让他又高又壮呢,还有光吃饭不干活的?”夏默谼看了一眼饮水机旁的饭盒,脸上要镇住场子,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班长,我有异议!”
夏默谼看到秋晨在后面也一脸坏笑,本来不想搭理他,谁知道班里的同学一听到他的声音和他的名字就想笑,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