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棋看着手里怒放的鲜花有些感慨,真没想到全世界的老太太都是这么的八卦。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简直有点道理。
韩以诺俯下身在他手中的花束旁嗅了嗅,然后皱皱鼻子抬头看他,声音里有点儿委屈和落寞:“要是咱们天天都能这样牵着手就好了。”
严冬棋看着青年的样子心里软软的,于是就在游人来往的街道上,凑上去勾住韩以诺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亲,笑容干净又温柔:“就我所知老喜欢在大街上手拉手的就是下午放学回家的小豆丁,人家还要戴安全小黄帽呢。宝贝儿,知足常乐。”
说罢又在青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青年有点不满他轻描淡写的劲儿,用力箍住严冬棋的腰,认真用力的吻了很长时间。
半夜被韩以诺叫醒的时候,严冬棋有点儿不高兴。
之前两人是约定好半夜去海边等日出的,但是韩以诺这些天一直本着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意思,完全贯彻落实了之前说的“想怎么弄就怎么弄”的中心思想,直接导致了严冬棋不仅浑身上下酸痛的厉害,连睡眠时间都被占据了大半。
他简直恨不得回去给韩以诺扯一面写着金色“qín_shòu”俩字儿的锦旗,以表彰其突出的个人能力。
“困么?”青年在严冬棋的耳朵上亲了亲,“不然你睡觉吧,咱们明晚看也是一样。”
严冬棋把搭在眼睛上的胳膊挪开,有点儿郁闷的看着韩以诺:“我这么困是因为什么,韩以诺小同学,我觉得你需要深刻反省一下自己。”
说完慢慢翻身坐了起来,在青年凑过来的脑袋上呼噜了一把:“走吧,咱们一起去看太阳老爷子起床。”
凌晨时候的海风凉的有点儿让人颤抖,两个人找了片儿细软的海滩上坐下,韩以诺拉开外套拉链把严冬棋揽进怀里,两个人面朝着海面低声聊着天。
“咱在这儿得等多久?”严冬棋往韩以诺怀里倚了倚,青年身上很温暖,还带着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和男性气息。
韩以诺把手臂紧了紧:“估计得一个钟头。”
“那你怎么不让我多睡半个小时,韩大爷你这有点儿法西斯了吧。”严冬棋挑起眉有些不满。
青年低声笑了起来:“等得久一点,看到日出就觉得更美了么。而且听介绍说太阳没升起来时候的霞光很漂亮。”
严冬棋斜了他一眼:“是不是看上去特别荡涤灵魂啊?”
韩以诺笑着点点头:“是这么说来着。”
“你们这些人,就喜欢这种意识流的东西。”严冬棋的困劲儿还没过,于是在青年怀里蹭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声音含糊,“那你先等着,我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