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蒋长封打开大门往绿化带那过去,一手轻松抄起小狗,“它就是吃定你心软。”
狗很小只,蒋长封一只手掌都能把它盖完。它好像明白自己被捡回去,兴奋地对两人呜呜叫,回屋被放下来后也不敢胡乱走,缩起短腿原地蹲着不动,等两人说话。
蒋长封找出干毛巾帮郁礼擦去雨水,笑说:“这狗挺精明的,懂看人眼色。”
郁礼与他商量,“不如把它留下吧?”
蒋长封故意反问他,“是留着你收养还是我收养?”
这问题把郁礼问懵了,他现在都是蒋长封照顾的,再养一只小狗,多半麻烦的还是对方。自己腰伤后已经给他添加麻烦,现在又多了一个……
看着陷入苦恼的人蒋长封笑出声,“和你说着玩的,还当起真,等雨停了带它去宠物店看看。”
“叔?!”郁礼回头看着小狗,眼睛笑成两道弯月牙,“我也会管它的,就当是我们一起养的?”
“我们”二字取悦了蒋长封,郁礼自己没发现,却不知不觉已经将生活上的事逐渐与他的渗透在一起。
他找了个纸箱往里面铺了条小毛毯,把小黑狗放进去,搁在阳台的一个地方,“先不准跑乖乖待着,去宠物店洗干净了再放你出来。”
郁礼跟在旁边,“雨停后再过去吧,要给它取个名字吗?”
蒋长封说:“听你的。”
小狗似乎听懂两人在讨论关于它的事,黑豆眼眨得迅速,郁礼心头一动,“那就叫黑豆吧。”
黑豆吐出舌头叫了一声,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满意。
暂时把黑豆安置好,午饭是蒋长封做的。郁礼原本想给他打下手,却被赶出厨房,说病患不能操劳,得好好休息。
郁礼现在虽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可洗点东西还是不在话下的,奈何蒋长封太“独断专行”,他走出厨房后瞧见外头的雨更大了,隔着大片阴蒙雨幕,往远一些的地方已经看不清楚。兴致起来,索性脱了鞋光脚踩上绒毯上,额头往前一抵,靠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的雨,心绪平静。
数数日子过得可真快,他居然这住了差不多一个月。
这一个月下来他被蒋长封好吃好喝的照顾,不仅腰胖了一圈,本来脸颊就带点婴儿肥,这下更圆了。原以为自己会因为麻烦对方住得心有不安,直到今天,才发现是他想太多。
他也会贪心的,贪心地想要把这股温暖牢牢抓紧。
午餐后郁礼和蒋长封把上周看了一半的电影继续看完,时间一到,他准时被对方送回房间睡午觉。
一觉绵长燥热,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叫他辗转难眠,睡不下,他起来抱着笔记本上了会儿网,想起天气凉了要换衣服,便打开购物网打算买几件秋装,下意识将每一款选了不同尺寸的两套,等他付了款才想起,也不知道蒋叔会不会不喜欢他选的款式。
郁礼抱起笔记本往蒋长封的卧室过去,主卧的门敞开一条缝,门半掩。
他推开一点门正准备出声,话突然噤在嘴边,直直看着背对他在打拳的男人。
蒋长封光着上身动作猛烈地对着沙袋击打,臂膀上的隆起肌肉被汗水浸染,透出一层湿亮水光。他的动作是凶猛的,每一拳都充满了浑厚的力量,拳头不断打在沙袋上,砰砰的声响盖过雨声,郁礼站在门外,甚至能看清楚挥洒在空气中的汗水。
好热。
与外面被雨水隔绝的世界不同,房里充满着燥热,汗水的气息让他透不过气,随着砰响有力的击打,每一个拳头仿佛打中了他的心脏,身为一个旁观者,此时此刻,他居然渴望被他蒋叔击败,渴望拥有……
郁礼抱着笔记本回房,失魂落魄地坐在床头发呆。
他的心脏仍在失律跳动,张开嘴深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复后,抹去额上冒出的细汗,二话不说把电脑扔到一边躺回床上睡觉。
不久前失眠的他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梦里充满了又咸又湿的气息,浑浑噩噩中,他似乎被看不清的影子用力压着。
躁动,激烈,肆意,放荡。
半梦半醒间他叫了一声,突然看清楚影子背后的人。
郁礼从惊吓中彻底清醒,他靠在床头用力喘气,面色绯红,却冷汗涔涔。
他抖着手抹去额上的汗,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动作一滞。
郁礼面上血色尽褪,他拉开被子低头一看,裤子,湿黏了大半。
作者有话要说: 小礼:世上竟有如此羞人又爽快的梦。
掐指一算,国际惯例,手推…
☆、情为拈花
突如其来的yù_wàng无孔不入地侵袭着郁礼, 就像是动物迎来了发情期,又或者因为他异于常人的身体, 欲/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异常猛烈。他招架不住, 午夜梦回,梦中醒来后的情况令他羞耻又难堪,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一连冲了好几天的冷水, 也因此, 着凉感冒了。
这天两人一起用晚餐,蒋长封看着精神恹恹的郁礼, 担心他的情况。
蒋长封试探性地叫了两声,“小礼?”
脑袋混沌,郁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在叫他,直到蒋长封走到他的身边,手掌覆在他额头上, 浓眉一蹙, “小礼。”
郁礼回过神, 覆在额头的手掌如同带刺一般刺着他, 他甚至能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 引得身体蠢蠢欲动。
他连忙避开, 迎上蒋长封担心的视线, “叔……我没事。”
没事才出口,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