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几天等郁礼完全冷静下来时, 才觉得自己与蒋长封的发展似乎太快了。
正常恋人开始交往那会儿不都是牵牵手亲亲嘴吗,为什么到了他和蒋叔这里, 不过一天时间发展就……
想起当日车上疯狂胡来的情形, 郁礼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几圈,将翘起的头发抓得乱糟糟, 万分别扭。
究竟是他太不矜持还是他叔太强势急色?!居然会说出要吃他……的话。
难道男人间的交往都这样直来直往火速进展?
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郁礼将头发都挠断了好几根,苦着脸瘫成一团不动。
小黑豆从床底一跃而上, 鼻头凑近他的脸颊轻嗅, 郁礼被黑豆用舌头舔了几下才收回心神,他把黑豆抱起来晃了两圈, 小声训它,“你怎么跟叔一样喜欢舔人的。”
说着,他面色一阵青白,将小黑豆放下床底,见它搭起前肢站在床边看自己, 背过身说了一句不许偷窥, 才掀开衣服悄悄往里看。
虽然抹过药, 两天过去, 肿是消了, 可轻轻碰上去还会有些疼。
他盯着瞅了一会儿, 越想越羞恼, 耳朵连接至颈侧下一片羞红。
那天他叔说的什么话,什么葡萄,简直、简直过分。
恰好这时搁在边上的手机震动, 脑子里正想着谁,谁就给他来电话。郁礼堵着一口气故意没接通,屏幕刚暗下,门铃声就来了。
他看着墙上的挂钟,深夜十一点半,距离他们分开不过两个小时。
黑豆蹲在大门后亢奋地叫嚷挠门,蒋长封听到,就对它说:“黑豆,妈妈睡了吗。”
蒋长封私下里和黑豆相处时,就当着它面喊郁礼妈妈,自称是爸爸,久而久之,黑豆听到妈妈就反应过来他在叫郁礼,这事郁礼暂时还不知道,是他和小黑豆间的秘密。
黑豆一溜烟往卧室里跑,见它的“妈妈”郁礼杵在床上不动,忙跑过去绕着他的裤腿蹭,用嘴巴咬上,呜呜叫着往外带。
郁礼被黑豆拖着裤腿出去把门打开,蒋长封衣服穿的还是今天那身,看起来他根本没回过别墅。
“小礼。”蒋长封提起手里拎着的药袋进门,“怎么不接我电话。”
经过刚才的一番乱想,郁礼心中还置着别扭。
蒋长封没想太多,解开药袋取出刚买的药,先观察了一下郁礼的神色,才开口说:“那里还肿吗?我出去找了位当医生的朋友拿了些药,他说药效很好——”
“你还说!”郁礼羞燥地捂住蒋长封嘴巴制止他再说下去,蒋长封顺势覆盖在他手背上。
略一思忖,“小礼还在生我那天的气吗?”
蒋长封态度良好的承认错误,“我当时心急了点,我跟你道歉,只是……”他另一条手臂收拢,把郁礼搂在身上,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着,“叔并不后悔。”
郁礼:“……”
“叔想你的人,想你的心,包括你的身子,太想了,想得全身都疼,所以忍不住跟你发生那样的亲密接触,当时只顾着自己把你弄疼了,抱歉。”
想他的身体……
郁礼瑟缩起肩膀看着对方,他碰都不敢碰,怪物一样的身体居然让他叔那么迷恋吗?明明他叔自己的更有魅力,想起蒋长封高大结实,肌肉匀称的身体,郁礼忍着自卑,小声问:“叔,你真的那么喜欢我的……啊?”
看出郁礼心中所想,蒋长封贴在他额头上细细的啄吻,“小礼,你很好,不需要轻视自己。”
男人眉骨上的刀疤随着眼神浸染上一层柔情,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忆,“很美,叔恨不得用嘴巴时时刻刻黏着,你说叔喜不喜欢?”
肉麻而变态的情话,郁礼听在耳边,心尖跟着颤动。他想捂住蒋长封的嘴巴让他别再说下去,全身连带着指间却抑制不住轻颤起来,对方身上的气息突然变得浓重了,他克制住突然躁动起来的情绪,把人推开。
“叔,我有点热。”
他的身体实在出乎意料的敏感,禁受不住任何一点的撩拨。
蒋长封觉得自己挖到了宝藏,按耐住跟着郁礼躁动起来的心,他把药膏送到郁礼手上,“你自己慢慢抹药,抹完就睡吧,明天休息,叔和你一起去医院检查最后一次。”
他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郁礼跟着起来,手挽上蒋长封的手掌,“那么晚了,在这里休息吧。”
甜蜜又折磨的邀请。
蒋长封哑着声音说:“小礼,你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吗?”
他勉强笑了一下,“我还是回去吧,留在这,我担心控制不住自己把你吃了。”
一堵墙一扇门,根本关不住他。没在一起时可以百般忍耐,到了真正相处的时候,却忍不住了。
郁礼:“……”
压在心底的问题没憋住,他看着蒋长封的眼睛,问:“叔,男人间交往发展的速度都那么快吗?还是……你之前和其他人——”
蒋长封笑着将手掌盖在郁礼的脑袋上乱揉一通,哭笑不得说:“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微微弯下腰与郁礼视线齐平,“叔只有过你一个,对你,做的事全凭本能。”他笑了一下,故意露出一个凶恶的表情,“大概叔内心里住了一头野兽,时刻都想把你圈养起来。”
这大概就是恋爱的苦恼之一,甲密,又担心太过急色猛烈,吓到对方。
——
周末清早,蒋长封开车把郁礼送到医院检查。
两人言行举止间的亲昵遮掩不住,又或许没想过要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