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的一天,空气湿冷, 寒气入骨, 郁礼从出租车下来,小心护着文件袋往乘风大厦跑过去。
他来这边送过几次文件, 前台的人已经眼熟他,尤其上头交待下来见到他不许再拦,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办公室, 秘书刚出去给她老板冲咖啡,见到他, 马上对他摆摆手。
“老板在里头开会,文件我送进去。”
郁礼把文件交给秘书,正要离开,就被她拉住。
“怎么了,还有事吗?”
秘书在心里笑笑没说话, 她也是个人精了, 虽然老板没告诉她们, 明眼人看都看得出两人在交往。她老板的男朋友冒雨来送文件也不招待一下就让人走, 不用老板主动把她炒了, 她都会主动走人。
秘书拉着郁礼, “这么冷的天辛苦你跑一趟, 先进办公室里坐下休息会儿吧,会议很快就结束了。”
郁礼被她拉进了蒋长封的办公室,他面色讪讪, 想起来,又被秘书按回去坐下。
秘书说的很快果然很快,郁礼在办公室坐不到十五分钟,门被人推开,蒋长封回来了。看到他,心情显然很好。
蒋长封走近,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掌捂在他脸颊探探温度,“冷吗?这天气怎么让你过来送文件,莫法就不会让其他人来,办公室没人了?”
郁礼勾起嘴角,“现在谁都很忙,就属我最闲了。”他盯着蒋长封的眼睛看,“我过来送你不高兴吗?”
蒋长封直接用行动证明他高不高兴,手臂钻进郁礼的大衣里,隔着一件保暖的毛衣,缓慢地沿着他的腰线来回摩挲,稍一用劲,郁礼被他压在沙发上,就这么亲了起来,
郁礼有点受不了的推开他,眼梢泛着红,“不行不行,这里是办公室。”
蒋长封说:“没我的允许没人敢来打扰。”
郁礼:“……叔,你滥用职权。”
蒋长封不以为然,“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郁礼觉得自从他们交往后,他叔的脸皮越来越厚了,从前认识那会儿他可不是这样的人,他控制不住地胡想,蒋长封很快又压着他亲,郁礼耳朵被亲得又红又湿,他推开对方,趁机呼吸,“叔!你、你不去开会吗?”
蒋长封不得劲的往他脖子啜了一口,种下草莓后,才放开人,随意抓了一把头发。
两人交往没多久,热恋期,却赶上年底最忙的时候,别说蒋长封,就是郁礼一个小职员都得留在公司加班加点,偶尔就是想胡来一下,就被郁礼言辞义正的拒绝。
蒋长封对着郁礼把嘴张开,“小礼,你看。”
郁礼仔细看了一会儿,“叔,你嘴巴起泡了,上火了吗?”
蒋长封点头,欲求不满的看着他,别有深意说:“确实上火,它时时刻刻都在火。”
男人眼中带着赤/裸的火,过了几秒郁礼才理解对方所指的意思。
他气恼地转过脑袋,“叔,你怎么总想那些事!”他一停,说:“我今天下班要过郁家那边看太爷爷。”
蒋长封听完,面色更沉了,他今晚得连着开两趟会,原本想让郁礼下班之后在办公室里休息等他,这么一来,他们今天只有这会儿能碰面了。
嗖的一下,郁礼又被压回沙发上亲。
“小礼,这是今天所有的份,晚上见不到,就先让我提前亲完。”
“……”
郁礼捂着肿起的嘴巴偷偷摸摸离开乘风大厦,顶着寒风,他将绕在脖子上的围巾缠得更紧,肌肤被啜出红印的地方还留有唇齿印在上面的感觉,寒风凛冽而过,却吹不散蒋长封在他身上点的火。
回到郁家时天色完全暗下了,餐桌上只有郁振江和郁山鸣用晚餐,见到郁礼进来,太老爷子眼睛一亮,招呼阿姨马上备一副新碗筷。
郁礼左右找了一遍,大厅里只有两个老人在桌上用餐,孤零零的场面,显得有些寒酸。
郁振江说:“他们都留在公司加班。”
他点点头,解开外套挂在旁边,想起脖子上的红印,特意拉高了一下毛衣的领子。
郁振江看着他,面色平静,问:“遮什么。”
他拿起筷子的动作一停,没料到老爷子眼神这么锐利。郁山鸣呵呵笑了一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年轻人有自己的事和想法。”
他转过头看向郁礼,“吃饭吃饭,难得你过来陪我们两个老人吃饭,依我看,钱赚的再多,也没有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开心。”
郁振江摇头不语,吃了一会儿东西,才对郁礼说:“过会儿来我书房。”
郁山鸣眼睛一吊,有点不高兴了,“你又想强迫小乖孙做他不愿意的事?吃顿饭就不能少说两句话让我高兴高兴吗。”
郁振江叹气,“爸,您想哪里去了,别动气,我对他没有别的意思。”
郁山鸣哼哼唧唧的,郁礼见状,把椅子移到老人家旁边负责哄好他的情绪。
晚餐后郁礼和郁振江回书房,房里只留了一盏台灯,郁振江坐在灯下,郁礼站在暗处,他们对视一眼,神色十分平静。
郁振江和他提的仍是之前那件事,卡仍然是那张卡。
“郁礼,你考虑好了吗。”
郁礼低下头没说话,他将郁振江给他的卡送回书桌,"我不需要。"
郁振江闻声色变,“你考虑了一段时间就做出这么个结果?”
“郁礼,你也不小了,假如不是小薇走前嘱托我照顾好你,我也不想干涉你的事。”
实际上郁家除了将郁礼送出国那十多年外,每年往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