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歌:?
大脑反应了两分钟,意识回笼,她抬眼扫了一下前面发的内容,紧闭的另一只眼睁开了。
她昨天发了个什么来着?
【行行,你什么时候给我草。】
“……”
向歌沉默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看向旁边的宫茉:“退票。”
宫茉:“?”
向歌绝望的捂住脸:“我没脸回去了,退票。”
宫茉:“……”
向歌在酒店房间地毯上嚎着滚了三圈,最终认命的爬起来滚进了浴室,卸妆洗澡,出来以后又重新做回了人。
她人出来,宫茉已经把东西整理的差不多了,最后把行李装好确认,提前到了机场。
向歌提前杀青回来的事情没跟周行衍说,原本是打算等到了给他个惊喜,结果昨天她一条短信发出去,完全没有打电话给他的勇气了。
向歌深吸口气,决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就把这个困扰了她很久的事情解决了。
不然交给周行衍,他可能会等到两个人领证。
她昨天晚上几乎天亮才睡,今天又一早起来去机场,再加上三个月的地狱般白远道式军训,此时已经困得只想把自己蒙进被子里睡到晚上,下了飞机一进门,她直接把箱子拖回房间。
利落冲了个澡,向歌也懒得再去开行李箱翻睡衣,随手抓起周行衍叠在床尾的睡衣套上,毫无压力的窝进了他的被窝,抱着他的枕头蹭了蹭,心满意足的定了个闹钟,睡觉。
周行衍三天前,接到了大学室友林修然的电话。
他大学的时候四人寝,除了梁盛西以外两个人都是外地的,不在一个城市,大家又都很忙,毕业以后同学聚会都很难看见。
所以在林修然说他三天后出差会呆两天的时候,沉寂已久的群瞬间热闹了。
寝室四人三个工作,只有陶远还在读书,一身的青春活力学生气丝毫没被变态的课业量摧毁,语音的语气里听着都像在蹦跳。
周行衍当时值班,只看他们说了两句就把手机放在办公室了,等再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小聚的地点就从某某某酒店变成了他家。
梁盛西还在那里娘炮似的敷着面膜笑:“阿衍家好啊,阿衍家大,而且他自己住,事情随便搞的。”
陶远:“没有女朋友的周医生,漫漫长夜兄弟们来陪你度过啊,开心吗?”
梁盛西怪笑了两声,没说话。
于是晚上一下班,梁盛西直接抓着周行衍走人,陶远学校在临市,开车过来去机场接了林修然已经往他家走。
等周行衍到,陶远已经在他家小区楼下绕了三圈。
陶远一张娃娃脸,圆溜溜的大眼睛,穿着件花里胡哨设计感十足的长外套,看起来像是设计院的学生。
梁盛西一看见他就笑了:“我真的很难想象如果医学博士都变成你这样,这个世界会增加多少病痛。”
陶远踹了他一脚:“我在实验室每天对着一堆白都快变成色盲了,还不让我穿鲜艳点吗?”
梁盛西高傲的扬了扬下巴,“我的意思是,奔三的人了,希望你能成熟点。”
周行衍按开电梯,无情拆穿他:“你跟我哭着喊着不要去相亲的时候我也没看你成熟到哪去了。”
几个人大学的时候来过周行衍家几次,周行衍一开门,陶远第二个进去,哇啊哇的扫了一圈:“你们家重新装修了啊,阿衍。”
周行衍家里很少来这么多人,进卧室去给他们拿拖鞋,边应了一声:“嗯,毕业的时候——”他推开门,顿住了。
向歌穿着睡衣坐在床上,一手高高举着床头的台灯,错愕的看着他。
周行衍面无表情的和她对视三秒,人走进去,关上门,没说话。
向歌低低“啊”了一声,嘴巴合上,仰头看着他走到床边来,有点懵:“我刚刚好像听到不认识的声音,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周行衍还是没说话。
向歌一脸惊魂未定的长出了口气:“吓死我了。”
周行衍直接俯下身,扣着她后脑吻下去。
向歌手里的台灯放下了,掌心撑着床面,费力地仰着头。
他力气用得有点大,按着她脑后一点点向上,动作不温柔侵占她口腔中每一寸软肉。
向歌舌尖发麻,痛的往回缩,低低呜了声,小小挣了一下,抬手去推他。
周行衍完全不为所动,单手抓住她抵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手腕,拉开,像只吸血鬼一样含着她舌尖咬。
直到卧室门再次被打开。
陶远把着门把手站在门口,大咧咧扯着嗓子:“阿衍,你拿个拖鞋怎——”
周行衍终于抬起头来,单手扣着向歌脑袋直接按进怀里,身子倾了倾,把她挡住,才侧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眼神里的驱逐意味十分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