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卸妆的东西也都放在主卧洗手间了。
一想到晚上排骨和鱼全都没,只有两碗八宝粥,向歌斗志油然而生,骨气堪比沙场上被地方俘虏了的将军,毫不犹豫就跑到周行衍房间门口,蹲在地上,誓死也不敲门。
十分钟后,向歌腿麻了。
十五分钟后,她趔趄着站起来缓了一会儿,回房间去拿了手机过来,然后继续蹲。
二十五分钟后,周行衍开了门。
向歌正在看天线宝宝,草莓味的宝宝奶昔看得向歌表情全都皱巴在了一起。
见门被打开,她高高仰起头来。
周行衍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向歌舔舔嘴唇:“我还没洗澡。”
周行衍眉一挑,身子侧了侧,让开位置让她进去。
向歌还是蹲在原地,人没动:“我腿麻了。”
周行衍就又走到房间门口,在她面前蹲下,两个人视线平行,他洗完澡身上带着淡淡的水汽和干净的沐浴露味儿,淡声开口:“以后还抱着枕头跑到隔壁去睡?”
向歌老实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如果我男朋友总是晚上不给我饭吃对我造成身体上的伤害和虐待,我可能会离家出走。”
周行衍安静了一瞬,然后非常缓慢地,又轻又淡的低低笑出声来。
这笑声听得向歌有点毛骨悚然,就像是提前探测到了危机的小动物,向歌下意识想往后蹭。
然而没来得及,周行衍直接捞着她抗麻袋似的竖着抱起来,向歌吓得嗷地叫了一声,抬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你干嘛!”
话音没落,就被人放上床,腿还没来得及蹬两下,男人整个人直接压上来。
向歌平躺在床上,周行衍自上而下看着她,黑色短发丝丝缕缕垂下,遮住床头暖色光线,眉骨眼窝打下淡淡阴影。
他垂着眼,身体沉下来,唇凑到她耳畔,吐息带着热气:“告诉你什么样才算对你造成身体上的伤害和虐待。”
向歌:“……”
最后被从卧室伤害和虐待到了浴室好几次以后,向歌终于挣扎着爬起来下床。爬到一半又被扣着腰拉回来,周行衍从后面吻着她耳尖,声音沙哑:“干什么去。”
耳朵上敏感肌肤被舔舐的触感让她软绵绵地缩了缩脖子:“我去把枕头拿回来啊。”
男人覆在她身后,手指顺着流畅的脊骨一节一节滑下去,不老实的在尾骨处停了一会儿,又继续向下摸:“别拿了,枕一个。”
向歌抬手抓住他的手,回过身来瞪他:“行了啊你。”
周行衍舔着唇笑,很听话的收回了手。
向歌随手抓过被角遮了遮,人坐回去,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行行,你这样对得起你老干部的禁欲人设吗?”
周行衍随手抓过旁边的睡衣披上,赤裸的胸膛白皙,捞着人重新勾进怀里,咬了咬她下巴尖:“谁告诉你男人会存在禁欲这种属性?”
向歌受教了似的点点头:“你说得对,现在我知道了。”
向歌习惯了睡软软的床,恨不得下面铺上五床被子人陷进去睡,而周行衍这个死板逼的床一点都不软,本来前一天晚上就被按在床头磨得背生疼,向歌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浑身都难受。
隔天是十一法定假日,周行衍刚好第一天就值班,于是向歌直接折腾了一整天,换了主卧的床垫顺便还多铺了两层,心满意足地躺上去接了宫茉的一个电话。
国外没什么十一黄金周的说法,她第二天就要飞去巴黎。
刚好周行衍值完班,他要开始休息了。
向歌绝望的躺在床上把这个消息告诉周行衍以后,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让向歌把航班号发给他。
直到第二天,她上了飞机看见旁边坐着的周行衍,墨镜往下滑了点儿:“你怎么——”
他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靠在座位上侧着头看她,因为缺觉,嗓子还有点哑:“前一天晚上的机票很难买,你怎么总折腾我。”
向歌眨眨眼,反应过来:“我哪折腾你了。”
周行衍单手撑着脑袋:“你早点说你今天走不行吗?”
向歌人坐下:“不是你说让我不用跟你说,也不用告诉你的吗?”
周行衍眼睛一眯,不说话了。
向歌也完全不惧他的样子,墨镜半挂在脸上,黑眸露出一半在外面,眉梢挑着。
两个人中间隔着个过道,对视间像是能碰撞出火花。
空姐站在旁边笑了笑,温温柔柔的嗓子打断插进来:“您好,需要毯子吗?”
周行衍说了声谢谢,声音带着浓浓的困倦感。
向歌忍不住侧头看他,收回视线,又侧头。
周行衍已经闭着眼准备补觉了,却像是开了天眼似的,突然淡淡出声:“你老实一会儿。”
向歌眨眨眼,干脆大大方方的侧着身子,单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安静阖目的侧脸:“你怎么没跟我说就跟来了啊。”
一问完,她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蠢得不行。
就像是那些热恋中的小姑娘,总是会不带智商问出一些问题,等着那些范围内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答案。
问完心里还美滋滋的,弱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