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流烟说,“那就来吧,大夏皇帝!”说完,就一运轻功消失在山野之间,萧乾看向她离开的方向,也一飞身跟了上去。
在乌巴山上一处隐秘的半山腰洞穴里,王公觳和惬云一行人藏身于此。洞穴口有树木遮挡,如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个洞穴。而进出洞穴,必须要沿着山壁上的崎岖小道艰难攀爬,可谓易守难攻。
洞穴口看着很小,但内里却另有乾坤。进洞之后,整个洞穴豁然开朗,两边洞壁上,高高低低放置着大大小小的棺材,看棺木的腐坏程度,时间跨度很长,至少有四五百年。王公觳一行人早已对此见怪不怪,而红叶却是第一次看到这般景象,不禁流露出好奇之意。
“这就是蜀地部落的独特葬俗,洞穴悬棺?”
王公觳在前面走,轻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惬云推了红叶一把,让她跟上前面人的脚步。
一行人不知道走了有多深,洞穴才渐渐变得狭小起来,而后七拐八拐了几次,才又来到一个开阔的地方。这个洞穴里有个简易的牢房,经过牢房的时候,红叶往里面看了一眼。牢房里的人也站起来,走到外侧扒着栅栏往外看。这是一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
红叶被关到了对面的另一个牢房里,王公觳一行人在其间的开阔处生了火,停下来休息整顿。这个洞穴里竟然储藏了不少寻常蜀地百姓家都会腌制的腊肠和腊肉,乌巴山山寨虽然被毁了,但这一行人在这里有吃有喝,竟然丝毫不狼狈,而王公觳更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似乎一点儿都不为前路担心。
这个开阔处洞壁四周都嵌了夜明珠,一颗颗硕大惊人,竟然丝毫不亚于皇家宫殿里的奢华布置。就算是如今的蜀王宫,恐怕也难以同时见到这么多的夜明珠,把整个洞穴照得恍如白昼。
“王公,我们派出去的人送回了信,景帝确实到了清和城,那个人……”惬云顿了一下,说,“确是萧乾无疑。现在景帝正派人在乌巴山上大肆搜寻我们的踪迹,绿河的巫师也跟他们在一起。”
“青岩呢?”
惬云低下头,说:“也在他们手里。”
“我早就跟他说过,色字当头一把刀,更何况他这回还看上了大夏的皇帝。这回他要是死不了,等我们成大业之后,就给他娶个三妻四妾。温香女儿,难道还抵不上一个硬邦邦的男人吗?”王公觳说完,脸色突然冷到极点。
这个时候,外面又有脚步声传来,惬云到门洞处跟那人低声说了几句话,拿回来一张纸条儿,递到王公觳手里。
王公觳看了之后,表情莫测,然后随手就把纸条儿扔进了面前的火堆里。他头都没有抬,对牢房里的红叶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到蜀国的?为了什么而来?”
红叶没有答这话,而是说:“王公觳,你们已经被困在这乌巴山上,犹如瓮中之鳖,插翅也难逃,又何必垂死挣扎?”
“谁说我要逃了?”王公觳突然说。
红叶心里“咯噔”一声,这个王公觳,恐怕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第64章 好大一份诚意
“我听说……现在城主府里,还有个小孩子?”王公觳突然这样问。看来他虽人在山中,可对山下的事情,并非是一无所知。而且清楚得恐怕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多。
红叶没有搭话,王公觳兀自说:“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个孩子,就是萧乾的儿子、皇子萧和吧。”王公觳表情莫测,看向红叶,说,“孩子刚生下来没多久,母妃就死了,还真是可怜。”
“静妃福薄,皇子有皇上一个人就够了。”红叶表情有点儿冷淡,这样说。
“一个人?一个父皇怎么够?恐怕……还得算上一位先生吧?”王公觳就像看穿了一切似的,带着一点儿讥讽意味,说,“果然儿子就跟老子一样,该是什么货色,还是什么货色。”
“你——”红叶虽然不是粗鲁之人,但听到这人这样说话,也想破口大骂了。王公觳一句话,冒犯了大夏两位皇帝。虽然本就不指望这逆贼能对大夏皇室有所敬畏,然而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辞,也实在是听得让人气结。
红叶心想,这样看来,王公觳如今已经知道景帝和太傅的身份了,只是不知道……
“我原以为,只有大汗人在暗地里鬼鬼祟祟搞些不入流的小动作,妄想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他们这一次竟然直接插手了。”王公觳就像在跟她聊天儿一样,说,“拓尔跋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不说和我蜀国结盟,但至少应该明白,明哲保身,才是大汗最聪明的做法。而祭祀大典上,他们不冲着我来,也不冲着各部落巫女去,却是直接掳走了两位圣巫女。说实话,我想不通。”
王公觳说:“至于你们,来蜀地竟然会带上全然是个累赘的孩子,可见并不是冲着我来的。但萧乾和璜儿前脚混进山寨,你们后脚就攻上山来,可见也是有备而来。那这……就很有趣了。”
王公觳看向红叶,说:“若萧乾早知道这次祭祀大典,那他入蜀之时,便不会带上个小皇子,更不会连支军队都不调用,以至于现在要从锦城的驻军中调兵。他下令绞死王宫里的那个替身,闹出这么大一番动静来,恰恰说明甚至对于我逃出王宫的这件事儿,他也是刚刚才知晓。由此看来,你们上山,倒好像真是为剿匪而来的,不料却误打误撞……呵——”
“当然,这一切都有可能是萧乾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