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友皱了皱眉,腹诽道:这个客人的要求太奇怪了,谁说荻原君霸占了他的快件了?他这样表态太有失公允了吧。大友不太高兴,声音洪亮地说:“非常抱歉,这不符合规定。再说我的员工是不会把客户的快件私自带回家的。”
“唉,怎么这么顽固呐……”中年人碎碎念着,驼着背朝大友走去,他从下至上逼视大友的双眼,瞳孔突然像猫科动物一样变成直线,诡异的红光散逸出来,完整地映进大友的视线里。短短几秒钟,大友的瞳孔涣散开来,变得木讷又空洞。
中年人的瞳孔瞬时恢复正常,笑容可掬地又问了遍:“现在能把那名职员的性命和住址告诉我了吗?”
大友缓缓阖了阖眼,仿佛在回忆,过了会儿,犹如死物般的机械声音响了起来:“荻原君的住址是……”
中年人目不转睛地听着,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太感谢了,那我先告辞了。”
中年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上,而大友还傻乎乎地站着,过了很久他才像被解除封印一般慢慢苏醒过来。大友纳闷地挠了挠头,奇怪,怎么突然发起呆来了?客人呢?
就在大友四处探望的时候,田中走过来不解地问:“我说社长,你怎么把荻原君的住址告诉客人了呢?这不像您蛋 !
大友停顿了下,目瞪口呆地问:“你说什么?我刚刚……把地址说出来了?!”
田中歪着头说:“对啊,刚才你的语气还怪怪的,像被控制住了一样。”
怎么会……大友慢慢揉了揉剃成板寸的脑袋,沉甸甸地发声:“那个客人有点奇怪……田中,赶紧给荻原君打个电话,告诉他这件事……”
田中刚应了声,卷帘门外又响起问候语:“您好,不好意思打扰了。”
怎么又来人了?大友催促田中去打电话,板起脸继续迎接来人。
大友凶神恶煞的表情并没有吓到前来拜访的二人组,对方毫不介怀地问:“请问这里是微笑猫宅急便吗?我是警署调查员中村,这是我的搭档佐佐木。”
中村和佐佐木亮出证件,大友看到刑警证明后古怪的嘀咕了声,问道:“我是微笑猫宅急便的社长大友,请问有什么事?”
稳重一些的警探中村公事公办地说:“啊,事情是这样,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刑事案件……”
刑事案件?大友不自禁把刚才收到的名片捏成一团,不耐烦地问:“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急躁的年轻警探见状,立刻反驳了句:“喂,你这是什么态度……”
“闭嘴,佐佐木。”中村低喝了声,继续有条不紊地询问,“您有一名叫荻原荒的员工吗?”
“是的,他怎么了?”
“啊,别紧张,只是例行询问,因为昨天他快件递送的对象正好是案件的受害人,离奇的是,荻原君在我们的要求下当面拆封快递之后出现了一些……情况,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了。”
“快件?”又是快件?大友的脑海中飞快闪过什么,没等他抓住关键点,田中忽然拿着手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社、社长!”
大友社长咒骂了句:“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荻原君说刚才那位客人可能不是本人……”
中村敏锐地捕捉到荻原的名字,积极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友看了慌张的田中一眼,转向中村一五一十地说:“刚才来了位客人,他声称没有收到我们配送的快件,我查询了下,确实有一份没有签收,这位先生还留下了名片,我不明白这跟你们的案件能有什么关联……”
大友松开手摊出皱巴巴的名片,佐佐木接过名片看去,顿时变了脸色:“部长,这……”
中村看了眼也大惊失色:“柴田浩?!刚刚到这里来的人自称是柴田浩?”
警探的反应让大友心底弥漫出不祥,他有些不安地点点头:“是的,他是这么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中村和佐佐木对视了眼,深深透了口气说:“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今天的新闻上就会报道出来,昨天的被害人就是柴天浩,他已经死了,现在正在警署法医那儿进行尸体解剖,他不可能出现才对。”
大友瞪圆了眼睛,结巴地问:“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刚、刚才来的人……”
“啊,绝对不会是柴田浩本人,那他利用柴田浩身份的事就耐人寻味了……”中村沉下脸,郑重其事地问,“大友社长,能告诉我那个自称是‘柴田浩’的人来这里的目的吗?”
“我刚刚说了他来找快件,没找到后就要去找那名配送快件的员工,也就是荻原君,刚才他要到了地址,可能已经过去了。”大友一口气说完,焦躁地问,“警察先生,荻原君不会有事吧?他绝对是无辜的!”
中村冷静地说:“请放心,我们会保护好荻原君的安全的,那您能告诉我,原来派送给柴田浩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吗?”
“寄件地址是鞍马寺,但没有署名,不知道是僧侣还是在寺庙里工作的人寄送的,据说寄送的东西是……蛋。”
“蛋?”中村鹦鹉学舌地说了句,他想起那天晚上空空如也的盒子,凹陷下去的形状确实像是一枚蛋。不过……寺庙快递那种东西干什么?而且那个大小……怎么看也不是普通的蛋呐!看来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