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咫镜在那里?!”大天狗控制不住声音喊了出来,“那彼岸花也在那儿?!”
“恐怕是的,那里有的不止是彼岸花。”
大天狗顾不上失魂落魄,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和室直接冲了出去,不管一目连如何在后面劝阻也于事无补。酒吞童子低头看了眼地图,又喝了口酒问:“怎么了这是?”
“月神大人有危险。”一目连不自禁摸出联络使用的风符,喃喃自语道,“我和我的部员也要赶过去,你们看着办吧。”刚说完,一目连手里的风符莫名其妙碎成了粉末,一缕红烟飘散了出去,一目连呼吸停滞了下,竟像大天狗一样焦急地跑了出去。
茨木童子抱着手臂皱着眉头,他扭头问酒吞童子:“挚友,我们继续喝酒吗?”
酒吞童子踹了他一脚,站起来声音如洪地说:“喝什么酒,走,把我的东西抢回来!”
“好!”
茨木童子跟上酒吞童子也离开了妖怪宅邸,就在他们出发前的这会儿,呈现在地图上的区域公路上,荒抽出一目连的风符狠狠捏碎,做完这个举动,他让司机藏好桐,自己推开了车门。
费尔南拉住他冷漠地说:“我可以协助你突围,但是现在是白天,我的力量发挥不到最强的水准,只能尽力而为。”
荒听完他的解释笑了下,反问道:“如果我把白天变为黑夜,你是不是就能超常发挥了?”
费尔南挑了挑眉:“那我就期待一下?”话音刚落,吸血鬼就化成蝙蝠藏了起来,荒深吸口气,走出车外。
围绕着停止的车辆,藏在公路两旁的人陆陆续续冒出头来,不出所料确实就是神道子弟,他们看到荒步履蹒跚,以为桐已经得手,立刻没了顾忌冲了上来。荒摸索了下八坂琼曲玉,曲玉变幻的同一刻,白龙自他身后显现,发出隆隆的咆哮。
神道子弟的脚步顿了下,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冲了上去。不过是弑神而已,他们的先辈能成功,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就在他们把荒团团围住的时候,天空的颜色一瞬间被抽离干净,重新涂抹上浓墨重彩,明辉的月夜再次不顾常理出现在周围,泛着银光的涟漪在远方延伸。
“不、不要怕!他只是虚张声势!”阴阳师自我宽慰着,齐齐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一时间,火光雷电和冰雪不要钱似的朝荒砸了过去。白龙腾升起来替荒抵达了几下,而荒即刻远离车辆以防桐和司机会被误伤,自以为是的阴阳师们继续疯狂进攻,一门心思想迅速结束战斗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脑后刮过的微微凉意。
巨大的黑影掠过他们后颈,突地一阵剧烈的蛰痛让阴阳师放缓了进攻节奏,没一会儿疼痛转化为麻痹抵达全身,“扑通——”阴阳师接二连三倒下。
其他人发觉不对劲,慌忙将攻击的重心转移到徘徊在自己身边的威胁,然而他们根本看不清袭击自己的是什么就中了招,面对这种速度快到极致的西方妖怪根本没有招架的方法。
而这时,荒也有余力协助费尔南的进攻,流星追逐上费尔南的速度攻向围堵的阴阳师,他的动作也是极快,一挥手谁也没能看清楚方向,一个人就这样倒下。出动弑神的队伍人员损失过半,剩下的人不愿恋战,他们开始后退,然而就在他们企图逃跑的时候,一道奇异的光从他们身后亮起迅速封锁成结界,将他们牢牢困在了里面。
费尔南看到这幕飞回荒的身边,变回人形奇怪地问:“这结界也是你的手笔?把他们困住不怕他们绝地反击吗?”
“不是我做的。”荒也狐疑地眯了眯眼,“我没这个知识和能耐,恐怕是别人。”
“哦,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费尔南冷冰冰地陈述,“你到底得罪了几波人?”
“大概是看我好欺负了吧。”
“作为神明,你确实没什么架子,看起来一点都名不副实。”
就在费尔南和荒简短交流的时候,阴阳师们也发现了制造结界的罪魁祸首,看到这些熟悉的身影,被困住的阴阳师狠狠砸着结界骂道:“芦屋——你们在捣什么鬼!”
隔着结界,芦屋世家的人撇了撇嘴说:“抱歉了,需要你们牺牲一下。”
“牺牲?喂,你们在说什么?!”被围困的阴阳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慌了神,拼命想法破坏掉结界,同一时刻,荒也发觉了一位“老朋友”稳稳地出现在结界外。
“彼岸花。”荒朝彼岸花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儿。”
彼岸花朝他点了点头,是笑非笑地说:“好久不见,前几次真是承蒙您照顾了,这一次我会一次性全部奉还的。”
“你想干什么?”
“还记得我的朋友雪女和鬼女红叶吗,因为您的功劳,她们被安倍晴明的力量撕成碎片,今天我要用您的力量把她们救回来。”
彼岸花拿出八咫镜捧在手心里念念有词,八咫镜的镜面微微泛光,就在这时,彼岸花拿出了未融化的雪花和枫叶投进了镜面里,然后她调转镜面对着结界里的人照过去。
剧烈的强光顿时充斥结界的每个角落,巨大的光团隐没了结界内的一切,阴阳师惊恐的面容很快也被光团吞噬,连阴影都没角落可以隐藏。
荒和费尔南跑回车边,费劲扯出桐和司机的时候眼前已经是白茫的一片。化作鲤鱼的曲玉极有灵性地贴着荒的脸庞,冰凉的触感昭示着存在,然而很快,荒连曲玉微凉的温度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