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琴从兵器架上取下另一张弓,拉了拉弓弦,说道:“说了要带你来练弓箭,自然是要练了。”
取下一壶箭,绑在后背上,又取下另一壶装满箭的箭壶,走到白酒面前,“这箭壶里面共有四十二支羽箭,可能会有些重,若是背不动,告诉为师。”
双手绕过白酒绕到她背后,将箭壶绑在她背上,松手,箭壶带子勒着白酒的肩膀下坠,白少琴问道:“重吗?”
重,但是白酒摇了摇头,扯了扯带子,调整好箭壶位置,以便自己反手就能拿到箭。
白少琴点了点头,左手握紧弓,步子前后迈开侧身而立,反手搭在箭羽上,看着白酒,白酒学着她的动作,手捏箭羽准备抽箭。
抽箭,搭弓上箭,扣弦,拉弓,瞄准,微微抬高手臂,放,一气呵成。
砰,箭射中一百五十尺远处的箭靶,正中红心。
师父好帅!白酒星星眼。
白少琴做完射箭动作,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到白酒一脸佩服的眼神,心里的小尾巴翘了起来,说道:“白酒,该你了。”
“嗯!”白酒点头,一脸认真,抽出箭羽,搭弓上箭,扣弦,拉……拉不动。
小脸瞬间涨得通红,白酒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拉弓,终于将弓弦拉出了一个弧度,放手,箭射了出去。
堪堪二十尺,斜插入地,啪,倒在地上。
白酒羞赧低头,不敢去看师父,生怕从她脸上看到嘲笑的表情。
地上一个影子慢慢靠近她,白酒抬头,看到了师父温柔赞许的笑容。
白少琴抬手抚在白酒头上,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地说:“很不错,姿势很好,多加练习,以后,定能成为百步穿杨的射箭高手。”
“师父……”白酒心跳加速,紧张地说道:“白酒一定会练好弓箭的。”站好身姿,抽出箭。
白少琴反手将弓背在背上,半蹲下身,从侧边抱住白酒,纠正着她的握弓姿势。
“手臂伸直,右手这两个手指夹住箭羽,用这里第二个指节扣弦……”白少琴点着白酒的手指导她,仔仔细细一个动作都不放过。
练武场上其他弟子往白少琴和白酒这边投来羡慕的目光,有个师父手把手教,真幸福。
承武堂授武师李渝见弟子时不时往白少琴那边看,剑比划地跟切豆腐似的,招不成招,式不成式,有气无力。
重重咳嗽了一声,不高兴地呵道:“这么喜欢你们的白少琴师伯,去找她教你们啊!”
白少琴有什么好看的!有自己这个美人师父还不够看吗!
一声饱含怒意的白少琴师伯,引起了白少琴的注意,白少琴循声看向演武台,看清台上教弟子练剑的是李渝,对上她那双要吃人的目光,赶紧扭头看向箭靶。
怎么会是李渝教武课?冤家路窄!
有宫主和大师姐的师徒之爱在前,弟子们再看李渝师父和少琴师伯两人,总觉得李渝师父对少琴师伯的态度不一样,看似嫌弃,眼神里却有喜欢流露出来,分明是喜欢的紧。
顿时,哄笑起来,异口同声朝白少琴喊道:“少琴师伯,我们师父喜欢你!让你教我们武功!”
看热闹不嫌事大。
“胡说八道什么!”似被人戳中心事,李渝从假不高兴变成了真生气,举剑指着带头起哄的几人说道:“你们几个人,去绕练武场跑十圈!跑不完不准休息!”
唔……刚刚还在起哄的几个人,顿时耷拉下脑袋,惨兮兮地去跑步。
白酒转头看向演武台,她记得李渝师叔,李渝师叔和师父不对盘,每次见到师父,脸色都不好,而师父,看到她能绕道就绕道,绕不了,就站在原地扭头看别处风景,装作看不到她的样子。
所以……李渝师叔喜欢师父,求爱不得因爱生恨?
“走什么神?”白少琴见白酒开小差,戳了下白酒的额头,顺着她视线偷偷瞥了眼演武台,没想到又和李渝似怒似怨的目光撞个正着。
心里一个咯噔,怀里,传来白酒的声音,“师父,你的感情好混乱。”
白少琴:“……胡说什么!我对宫主一往情深矢志不渝,你给我好好练箭!不准说这种乱七八糟没大没小的话!”
放开白酒走到一旁,拿下背上的弓,一支接一支,接连不断地从箭壶里抽出箭,一箭一箭狠狠射向不远处的箭靶。
“师父……”师父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白酒收回目光又看了眼李渝师叔,见李渝师叔没再看她们这边,回头,继续练习扣弦开弓。
紫竹林,白朦垂着双手脸上挂着微笑,眸光温柔地看着师父练剑。
日渐正午,墨紫竹茂密的竹叶挡住阳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白衣胜雪,白惜璟踏着八卦乾坤步在竹影间来回穿梭。
重剑一击,剑气四溢,纷飞的竹叶,犹如天女散花,洋洋洒洒落在身上地上。
一套青涟剑法,使得如火纯青。
等师父收招,白朦笑道:“师父,原来你之前和徒儿切磋,还是在让着徒儿。”她和师父的武功,永远有着差距。
青铜重剑在白惜璟手里,举重若轻,手腕一动,剑翻转了两圈,白惜璟负手执剑走到白朦跟前,说道:“并没有让着你。”
“没有?”白朦挑眉,从怀里拿出锦帕,细心地擦拭师父额角的汗,“师父,你有没有让着徒儿,徒儿心知肚明。”
贴身而放的锦帕带着白朦清幽的体香,若有似无地飘入白惜璟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