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想到了什么,转了转茶杯,状似随意地问道:“对了,少琴师姐怎么样了?”目光一直落在白惜璟脸上,观察着她的反应。
可惜,宫主师姐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白惜璟声音平缓地回答:“她还是以前那样。”其实比以前更恶劣了!想起肩膀上那个牙印,心里就生气,情绪翻滚如起伏的海浪,面上却要不动声色平静无波。
“以前那样啊,我记得师姐她最喜欢缠着你了,现在还这样?”谢颜不是故意刺激白惜璟的,她万万想不到她那行事乖张但作风端正的少琴师姐敢咬宫主师姐。
白朦皱眉看着谢颜,好端端的提师伯那情敌做什么?
这会儿谢颜察言观色的本事又回来了,见白朦一脸敌意地看着自己,知道不应该在白朦面前提少琴师姐,赶紧转了其他话题。
占有欲极强的白朦师侄,是绝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她师父的注意力的。
而宫主师姐,自从有了白朦,她的目光就全放在了白朦这个徒弟身上,对少琴师姐更是爱搭不理。
这师徒俩的感情,好的插不进第三人。
几人随意闲聊,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兴安火急火燎地在外面边敲门边说道:“老板,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
砸场子?这还了得!
花月楼在锦州城开了几十年,从没出过被人砸场这种事,自她接管以来,更是生意红火恩客不绝,今天恰逢宫主师姐和白朦师侄在,这不只是砸场子,还让她在宫主面前丢脸啊!
谢颜唰地起身,开门问道:“谁来砸场子?”锦州城有权有势的人十之八九她都认识,谁会不给她面子?
兴安见老板气势如虹,一副准备干架的模样,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似乎不是锦州的人,带了一批人进来后,二话不说,把所有客人都赶走了。”
不是锦州的人?
“我知道了,你先去看着,我马上下去。”谢颜打发走兴安,转头对白惜璟说道:“宫主,这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惜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起身说道:“我和你一起去。”见白朦跟着起身,看了看她的穿着,说:“你在房里待着。”
晚上不似白天,一身女儿装在外面瞎走,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男人瞧了摸了,自己不得生气啊!
白朦摇头,一脸坚定地说:“我要和你一起去。”自己不看着,万一哪个小狐狸精看上师父了怎么办?
跟在自己身边,应该没事,白惜璟想了想,最后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宽敞明亮的大堂,此刻所有姑娘都整整齐齐地站在舞台上,不知所以地看着台下那群人,而楼里的伙计,手拿短棍和刀,和那群人对峙。
台下那些人,为首的是一身穿蓝衫白袍的公子,眼眸温润,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眉骨间流转着浑然天生的贵气,手执一把绢面折扇,扇面上画着墨竹,看起来倒像是翩翩佳公子。
“上官清?”白惜璟走下楼,看到上官清,着实意外。
她怎么来这里了?还一身男装。
上官清看到白惜璟,眼眸一亮,快步走过去说:“得知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
谢颜看了眼宫主师姐,冷笑着问上官清:“就是你带人砸我花月楼的场子?”
上官清闻言,目光从白惜璟身上挪到了谢颜身上,拱了拱手,好言软语解释道:“姑娘就是谢老板吧,在下商云清,只是想包下这花月楼。”
见白惜璟和谢颜一同从楼上下来,关系非比寻常,笑着又说:“而且,我和惜璟是朋友。”
谢颜扫了上官清喉间一眼,目光下移,打量了眼她的前胸,原来是个姑娘,嗤笑一声,问道:“公子未说一声就赶走我花月楼的客人,就算和惜璟是朋友,也不该如此吧?”
她和宫主师姐相识十几年,宫主师姐可没有一个朋友,如今不仅自称宫主师姐朋友,还直呼宫主师姐的名讳,该死!
上官清微愣,笑着说:“是在下冒失了。”抬手,商末立时上前将银票放入她手中。
一叠张张是三千两白银的银票,加起来几十万两,上官清笑着把银票递给谢颜,“谢老板,这些钱,够买下花月楼了。”
还真是财大气粗。
谢颜瞥了眼银票,不为所动地推开,“不必了,我花月楼不包场,也不卖。”
拿钱侮辱人,等出了这花月楼,看你还有没有命活到明天。
被人拒绝,上官清并不尴尬,收回手,把银票递回给商末,转头看向白惜璟,感叹道:“那真是可惜了。”眼眸里的含义,话外的意思,只有白惜璟懂。
白朦瞧见师父和上官清对视,生气得握拳,这个人,亲昵地喊师父惜璟不说,还一直跟着师父,摆明对师父有所企图!
商末察觉到浓郁的杀气,警惕地看向白朦,手握紧剑,随时准备拔剑护住主子。
一直沉默不言的白惜璟,清冷开口,对谢颜说道:“随她吧,她想包下花月楼就让她包,价钱你随便开就是了。”说完,上官清满意地笑了起来。
白朦见上官清灿若桃花的笑容,直勾勾看着师父的眼神,腾地火冒三丈,小心脏闷闷的疼,师父竟然纵容这个女人!
师父怎么可以对除她之外的女人纵容!不是应该狠狠拒绝她吗!
谢颜不明所以,转头用眼神询问宫主师姐,得到的却是让她妥协的眼神。
谢颜瞬间反应过来,眼前这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