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璟救过公主殿下,又救过二皇子和六公主,殿下为了得到她,竟然准备用这样的法子迫害她,让她走投无路。
那个冷静睿智为人正直的殿下,怎么会变得阴狠毒辣为了一己私欲不折手段?
一向奉命行事的暗卫,如今提出质疑,让上官清不得不反思。
片刻后,轻叹了口气,“的确不妥。”她也不想这么做,可让她放手谈何容易?即使是错的,她也要继续下去!
压抑了十三年的感情,藏在心底十三年的人,这是她的执念,因为遇到白惜璟,才会有今日的自己,她一定要得到白惜璟。
司离听了回答,说道:“殿下,那不如换个法子?强扭的瓜不甜,让她心甘情愿和你在一起不是更好?”
上官清淡然问道:“你有其他办法?”如果司离有其他办法,她愿意一试,但看眼下,除了用强,她想不到还有其他可行的办法。
意料之中,并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司离摇了摇头,回答她说:“属下无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忽然,想起了谢颜。
伤害别人,总比直接伤害白惜璟要好,司离试探地问道:“殿下,你可还记得花月楼的老板谢颜?”
上官清听懂了司离的意思,挑了挑眉。
谢颜,花容月貌风姿绰约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的青楼老板,和白惜璟的关系一看就非比寻常。
想起第一次见面,那个女人大胆妄为,对自己横眉冷对,若是拿她做饵,引白惜璟去京城,倒是比之前那个办法好。
须臾间,上官清便想好了新的计策,若是此举不行,再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
铺纸说道:“磨墨。”提笔沾了沾砚台中所剩无多的墨,在纸上写了起来。
写完,等墨干了,折起放入信封中,递给司离,“送给司远。”
司离接过信封,心里默默向谢颜道歉,姑娘,我也是为了殿下好,若是伤害了白惜璟,就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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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疼!”
白少琴心不在焉地给白酒穿耳洞,一不小心,扎到了自己手上,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乖乖坐在凳子上等着的白酒,听到师父的痛呼声,赶紧转头,见师父指尖出血,小爪子立即抓住师父的手指含入口中,轻轻吮吸。
不知想到了什么的白少琴,脸颊发烫,别扭地动了动手指想拿回来,却被白酒紧紧抓着,指腹被温热包裹,柔软的小舌正为她舔舐伤口。
“你……你做什么?”白少琴神色不自然,结巴问道。
白酒松开嘴,确定不会再出血了,一脸纯洁地回答说:“我见其他师姐们做女红的时候,不小心扎破了手指,都是这么放在嘴里含一含的。”她见师父无措地看着手指出血,以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呃,原来是这样。”白少琴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她刚刚竟然想到了宫主和白朦,以为她的徒弟对自己也如白朦对宫主一般。
看着眼前才几岁的白酒,暗暗叹了口气,收徒弟要趁年轻啊!
“师父,还疼吗?”白酒见师父有些呆愣,拉住她的手,心想着要是还疼,就再为她舔下伤口。
白少琴摇头,“不疼了。你转过头去,我帮你穿耳洞。”
白酒怕师父笨手笨脚地不小心又扎到自己手指,犹豫了下,拒绝说:“不用了师父,我找其他师姐帮我穿耳洞就好了。”
耳坠是别人送的,耳洞还要别的弟子帮她穿?白少琴皱眉,强势说道:“转过头去,乖乖坐好,师父给你穿耳洞。”
“可是师父,你明显有心事……”白酒怯怯地看着白少琴,“从宫主那边回来后,你一副心事重重不开心的样子,白酒和你说话,你都是随便附和一声,根本没听白酒和你说了什么。”
小孩子敏感,大人有什么变化,立马就能察觉。
白少琴闻言,放下针,毫不掩饰地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你大师姐犯了错,宫主不仅不惩罚她,还护着她,你说师父能开心吗?”
白酒听了,沉默,片刻后,一脸认真地问白少琴:“师父,如果有一天白酒犯了错,宫主要惩罚我,师父你会保护我吗?”
“这种错你可不能犯!”白少琴下意识地想抱住自己,想到白酒年幼,又放下手,正了正脸色,说:“那要看你犯的是何种错。”
还要分是何种错……
白酒垂眸,小声说道:“真羡慕大师姐,有宫主那么好的师父。”宫主对大师姐的宠溺,众所周知,大师姐犯了错,宫主肯定第一时间保护她,而不是先去想犯了什么错。
白酒的声音很小,但房里就两个人,白少琴想不听到都难。
腾,火气上涌,白少琴生气地抓住白酒耳朵,“小兔崽子,师父对你不好吗?你那么喜欢宫主,那我把你送给宫主,你当她徒弟去!”
一个两个,都喜欢宫主,那冷冰冰的冰块,有什么好的!
全然忘记,她也喜欢那冰块,就喜欢宫主师妹对人淡漠清冷的态度,让人有征服欲。
白酒揉了揉耳朵,极其委屈地说:“宫主也不会要我啊,她只要大师姐一个徒弟。而且,我也没说不当你徒弟,只是羡慕大师姐而已……”
羡慕是一回事,当不当是另一回事,她只是想要师父能像宫主对待大师姐那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