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不用迂回作战, 也不用给他留面子, 直接打脸才是不二法则。
“恐怕刘修以后要记恨上你了。边江陵乐道, “说不定还会歪曲黑白说你摆武林盟主的架子欺负他一个老头子。”
苏煜青不以为然:“无所谓, 反正江湖中记恨我的人多他一个不多, 少他一个不少。”
“这倒是。”的确, 以他的武功和智商手段,也有不以为然的资格。边江陵道,“江湖中人谁还没几个看不顺眼的?要是跟个个都是至交好友, 那不是侠客,是大善人。”
王丁瞟了一眼边江陵, “你说你现在分析得这么头头是道, 口齿如此伶俐, 怎么跟吴冰莲说话就成了结巴呢?真是奇怪。”
“这不一样啊。”边江陵挠头, “跟你们说话我自在, 跟她讲话我紧张,手心出汗,好像心跳都特别快。”
王丁半真半假教育道, “如果初见或者瞬间是这种脸红心跳倒也正常, 每一次都这样,你究竟是把她当做心上人还是顶礼膜拜的女神?女神只能远观,志同道合性格相合的爱人才能长久。”
这也是他的爱情观, 他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细水长流才是他要的。
由此他也很长情,大二喜欢上的人,一直持续到了他穿越之前。
他有时候也问自己,还喜欢那个人吗?来到这个奇幻的世界,一切都如此神秘且暂新,如同滚滚洪流,似乎把他的回忆和内心彻彻底底地冲刷了一遍,上辈子那些暗自神伤和顾影自怜现在看起来都如此渺小且可笑。
江湖如此广阔和深远,他想游刃有余地活下去已经是很费力了,爱情对他而言就好像奢侈品,虽然看起来很美,却不是现在的他能负担得起的。
边江陵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言论,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细细琢磨了一番,又觉得有道理,“有时候还真的有一种莲妹圣洁不可侵、犯的感觉呢。”
王丁问:“想象过跟她成亲然后生一堆孩子过幸福日子吗?”
边江陵如被雷劈过一般,“生孩子?莲妹一个少女,怎么会生孩子!”
“少女也会嫁作人妇,也会变老,她不会永远是少女。”王丁翻了个白眼,“所以你还是对她崇拜大于喜欢吧?”
边江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她。至于以后的事情我没想过。”
“也罢。”王丁知道要一下子转换他的想法是不可能的,这个钉子还得他自己去碰,“反正也要比武了。”
苏煜青没有作声,看起来在喝茶,却一直在暗暗听这两人的对话。
王丁的这番言论在他听来异常新鲜,原来喜欢还分这许多种么?江湖中人大多讲个快意恩仇,爱就爱恨就恨,为何听他的话感觉到了无奈与退缩?
这还是那个以前痴缠聂昊阳的魔教左护法吗?
苏大盟主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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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关于感情的讨论正在进行,小童突然进来告知该去后山赏剑了。
这才是今天上午的重头戏,峨眉派酝酿铺垫了这么久,这场大戏终于是要开场了。
惊凤剑这种镇山之宝,一般都是放在离掌门最近的密室里,这样便于保藏和鉴赏,安全方面也有保障,王丁还是第一次听说把这种神器扔在后山密室之中的。
在去后山的途中,王丁忍不住问了小童这个问题。
小童眨巴眨巴眼睛,又挠挠头,显然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我,我不知道。这种大事师傅和师姐们是不会对我们说起的。”
也对,他们这种级别的弟子,还没到知道门派秘密的地位。
小童带着几人,玩来绕去的竟然来到了当初他迷路误入的那个竹林之中。
惊凤剑竟然能放在这里?可是他那天晚上没发现有什么密室啊……
苏煜青也暗自奇怪,这地方都是竹林,下方便是幽冥潭,念慈师太把惊凤剑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因为这里够安全?
竹林里已经来了好些其他门派的人了,大家站在一起三三两两聊天,不过比起昨天吃饭的人数倒是少得多了,大概大家都有默契没有带上碍事的小弟子。
孟言之也到了,正在和罗恒阮风说话。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也是会自觉寻找组成小团体的,哪怕是在江湖里也无法逃脱这个定理。放眼一看便可看出个大概:跟一流门派弟子闲聊的必定也是一流门派的;三流门派虽然挤不进一流门派可也是有自己的倔强的,他们不愿意与杂鱼门派的人攀谈;杂鱼门派的被看不起他们也无所谓,自顾自聚在一起聊得欢快。
“念慈师太还没来呢?”王丁走过去跟孟言之几人打了招呼。
阮风的脸色比昨晚上好了一些,只是依旧有些沉默。
“峨眉派的除了这些带路的小童,其他人都还没来。”孟言之笑道,“你们怎么比我们还到得晚?”
苏煜青:“被一只苍蝇缠住了手脚,稍微耽误了一点时间。”
说着他朝斜前方望去,刘修这个一早上到处蹦跶的人居然比他们还先到,他脸色铁青,显然对早上被拒绝的事情余怒未消。
刘高远老老实实站在他身边,不发一言。
“这地方哪里也看不出有什么密室啊。”边江陵扫了一圈竹林,“林子这么密,要是有密室大概也是地底下了。”
罗恒自从知道边江陵要去参加比武招亲之后,对待他如同春天般的温暖,“边兄说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