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段穹宇, 有好几个年轻娘子,忍不住羞红了脸。
还有几个农妇,没有迎接任何一个黑衣人,反而向段穹宇抛媚眼。
“高, 实在是高!谁能想到,会有一群杀手,隐藏在平凡的村里?”段穹宇双手被缚,却怡然自得,毫无人质的觉悟。
“老大,我们还是杀了他。我总觉得他太危险了。”一人愁道。
“老大,这人长得真俊,给我们玩吧!”有几个摇着蒲扇、做孀居打扮的农妇道。
段穹宇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不要跟一群饥渴的寡妇计较,不然他可能会忍不住杀了这几个流口水的女人。
他本来准备半路逃脱的,有噬心蛊宿主,完全不是难事。但知道他们失败,会直接遭受严厉的刑罚,他只能跟着跑一趟。
“滚!成天发骚。”那老大显然对那些妇女也没有好脸色。
“哎,老大,这能怪我们吗?汉子死了一个又一个,我们只是想要人陪陪嘛。”这个女人,话说得又嗲又嗔,腻死人不偿命。
当天夜里,领头人就带着段穹宇,直奔上级处。
这是一个宽大的宅院,富贵又惹眼,同样不适合杀手居住。这些秘密地点的选择,真是不俗,还推陈出新,各不相同。
就是因为不适合,所以太子虽然查到一点杀手组织的线索,却总是会断。
被蒙了双眼,段穹宇只能通过带他来的领头人看见他的上级。
这是一个富家翁打扮的乡绅,胖胖的中年人,留着胡须,时不时摸上一摸。要不是他前面站的是一个冷气十足,还带着血腥气的杀手,和一个被绑的人质,没人会认为他是个杀手头领。
此时,他正诚惶诚恐地请罪,又将段穹宇推上前将功赎罪。
“你干的好,这个人,足以抵偿你的失职之罪。”那“富家翁”摸着胡须,看着段穹宇,“公主可是找这个人很久了,被我们找到,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杀了!”“富家翁”伸出肥短的手指,指着段穹宇。
“是!”领头人低头听令。
他拔刀,砍向段穹宇,却没有落下去,反而往前迈一大步,离“富家翁”的距离大大缩短。
段穹宇立刻指挥子蛊射向“富家翁”胸口,命令道:“别动!”
察觉心脏处的异样,刚刚看到的虫子,心口处的命令,都令他直冒冷汗。曾经,他也是一代高级杀手,混了十几年,才有如今的地位,养得白白胖胖,可不想断送了大好前程。
多年的经验,让他知道这是蛊毒,除了苗人,无人可解。要是他当年,一定能够躲过去的,可是多年的养尊处优,让他的警惕性下降得不是一星半点。
“还不快给段世子松绑?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勿怪勿怪!”“富家翁”边说,边向段穹宇拱手作揖,也不管他根本看不见。
说完,他亲自上前,帮段穹宇扯掉嘴上的封条。领头人帮他解开了手上的麻绳和头上的蒙眼布。
这里只有他们三人,段穹宇也不废话,直接道:“我要你们上报,说我们这一队,才是真太子。”
“段世子,你何不直接将蛊赏给我的上级?”“富家翁”是从手下手里得到蛊虫的,现在也想将着危险的虫子,交给别人。
“需要你来教我如何做吗?”段穹宇不悦,就有人要遭罪。
他通过母蛊,给了“富家翁”一个小小的惩罚,成功让那人直挺挺倒在地上,捂着心口滚了几圈。
看到上级的惨样,领头老大暗自庆幸没有耍聪明。
不是段穹宇不想直接将噬心蛊传递到泰王身上,而是条件不允许。子蛊每寄生一个宿主,毒性就会减弱两分,最多只能寄生五个宿主就废了。
不然,他当初被追杀、暗杀,为何不用?
除了想要将它送给顾元纬之外,他也知道这是难觅之物,不宜随便动用。
惩罚停止,“富家翁”颤颤巍巍爬到段穹宇脚边,一个劲地磕头认错。他之所以能够活到享福的年纪,除了听话之外,还格外小心谨慎。
心里苦笑,安逸日子过久了,竟然将自己赖以生存的至理给忘了。认怂不算什么,生存是第一要务。
“起来。”段穹宇不耐烦道。
看着不认识的敌人卑躬屈膝,他没有多少成就感。除非眼前的人是李芝兰兄妹、杨慕玉母子。
“富家翁”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腰却不敢直起来,仿佛被段穹宇的威压给震慑住了,“请问主子准备怎么做?空口无凭,难……不不不,小老儿也一定能办到。”
虽是如此说,段穹宇也看得出他面有难色。好在他们早料到今天的情况,为了假扮太子,段穹宇他们没一只商队,都有太子之物。
段穹宇拿起一根淡黄色的头巾,上面绣着四爪飞龙,递给“富家翁”,“这是太子殿下的头巾。”
“富家翁”连忙又是一阵感恩戴德,好像段穹宇是救他苦难的活菩萨。
段穹宇好气又好笑,没想到遇到一个擅长拍马屁的杀手头领。他与官场之人拍马屁不同,直接得让人脸红。
段穹宇受不了给了他一脚,耳朵才清净下来。
“富家翁”将段穹宇关起来,却给他留了暗门。
翌日凌晨,天才蒙蒙亮,段穹宇从暗门逃了出去。“富家翁”做出一副气愤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