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礼,你这样是不对的,”前倾身体,舒醒用手肘搭在办公桌上。
自从听过容成贤的称呼后,舒醒就坚持用那种方式呼唤他,虽然纠正过n多次,奈何完全无效,容成贤也就懒得再说了:“怎么不对了?”
很有见地的舒醒解释给他听:“奴役许仙也就算了,怎么连我家小孩儿也不放过,真是太不应该了。”
“闭嘴!谁是你家小孩儿了?!”正在批卷子的一个学生从卷子堆里猛然抬起头,用看待阶级敌人的眼神怒视舒醒。
而另一个学生也转过身体,冷冷的看着舒醒:“舒醒教授,我叫许闲,不叫许仙。”
许闲对舒醒不爽的时候,都会连名带姓的称呼舒醒,但是他说为了表示微弱的尊重,教授两个字也是不可或缺的。
“有区别么?”舒醒不在意:“人生即坐、台,谁让你没人家出台的次数多,打得名声响呢。”
啪的一声,一根批分笔从中折断,散发出光圈,向天国飞去了。
舒醒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转头去看容成礼:“既然你都先下手为强了,我也不能自甘堕落不是?”
“什么意思?”容成礼皱着眉宇抬头看舒醒,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凭借多年以来对他的了解,容成礼觉得这话绝对相当有深意,可是盯着舒醒的脸看了半天,深意没看到,却只看到了两个深深的黑眼圈。
“小礼要是再看下去,我会以为你爱上了我哦。”
“鬼才会爱上你!”容成礼迅速低下头。
“小礼你竟然祝福我!我好感动啊!”
“鬼才祝福你!”
“原来小礼的一家都是鬼啊,”舒醒脸上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之间没有营养的对话,得到允许,门被推开,竟然又是刚才的那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女学生。
羞红着脸走到舒醒的办公桌前,女生将手中捧着的东西递给舒醒:“听说教授快过生日了,这是我们班送给教授的生日礼物。”
拄着下巴,单手接过生日礼物,舒醒用非常礼貌温和的声音道谢:“劳烦你们费心了,真是非常感谢。”
听到回答,女生慌忙的摇头:“哪里的话,是教授一直为我们操心了。”
舒醒觉得相当黑线,又不是小学生,哪里用他操心了,还真是奇怪的说法。
好不容易将女生目送走,舒醒随手将生日礼物丢在一旁,根本就不打算拆开,每年他都会接到好多的礼物,就连情人节,都有学生嬉笑的给他送巧克力,虽说师生间的公开恋情根本不可能,但是也根本浇不灭学生对他的好感。
他是绝对不会喜欢上巧克力的口味,虽然家里有个饕餮的表弟,可根本派不上用场,每年情人节的时候,他们都是坐在各自的巧克力堆面前同时犯愁。
窗外的阳光很温暖,已经过了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太阳的余热浅浅的滚动在棕木办公桌上,逐渐向他的指尖推移,舒醒眯起眼睛,看着游走的碎阳。
舒醒的下班时间很随性,只要没有课,像他这样的教授,就根本无须坐班,期中试卷照例留给研究生批阅,道过别之后,他独自走向校外。
因为昨晚几乎没睡,他没敢在头脑迟钝的时候将车开过来,这个时候出租车都不太好叫,好在学校离家并不远,想过之后,他打算步行回去。
才刚离开校门没几步,一辆黑色的宝马在开过他身边后,缓慢的停了下来,学校附近常见名贵的私家车,舒醒并未在意,仍旧向前走,可是在经过车门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男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在看清男人的脸之后,舒醒挑了挑眉,将手搭在车门上看着对方,并不开口说话。
“我、我、我是路过的,”只是五个字,好欺负的老实男人说得很费力。
“这样啊……”看着对方红着的脸,越来越低的头,舒醒竟然觉得非常可爱。
从初中起就知道自己性向的舒醒,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挣扎,就认定了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女人或是对女人发生感情,虽然抱着想要确定的想法交往过几个女生,但都无疾而终,面对玲珑有致的身材,他的身体无论如何都没有反应。
只要想开了,问题便都不再是问题,后来的交往对象中,便全都是清一色的同性,各种类型都有,各种方式也都有,yī_yè_qíng也玩过很多次,虽然他很挑,但是也总有小男孩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