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连一点悲切都懒得假装了:“患者的病情突然恶化,我们已经尽全力了,还是没能抢救过来。要见最后一面就赶紧的,病人撑不了多久了。”
当他的大脑收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突然就平静下来了,甚至还偏头对严翊说了句:“走吧。”
贺四年将杨晴的手捏在手力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杨晴看上去特别想说话,但卯足了劲都没能蹦出一个音节,只能望眼欲穿地看着贺四年。
最后她闭上了眼睛,某处的跃动终于是停止了,连回光返照都干脆省略,哑巴似的告别失了嚎啕。
但却,最隆重。
没有像乡下那些繁杂的规矩,杨晴连葬礼都办得很仓促,乡下那些亲人走的走,有的老到已经走不动,有的年轻人在外地不愿回来,关键贺四年也认不住这些亲戚。
处理好这些事宜不到两天,贺四年一静下来心情就开始反复,于是干脆就把合同一口气签了,买了第二天一大早的机票,差点没被kevin的唾沫星子淹死。
这回轮到严翊坐立不安了,一颗悬起来的心就没放下,一个晚上把过去三十多年说的话都说叨叨完了。
恨不得把全家都让贺四年搬过去的心情越发茂盛:“别带太多零嘴,带点能饱腹的,剧组的饭菜肯定不够你吃,你不要不好意思,叫剧组再多拿四人份的来。”
他开始往行李箱里装羽绒服和秋衣:“现在刚过完年,乡下肯定齁冷的,别装逼,秋衣秋裤、羽绒服都穿上。那乡下我查过了,湿气比较重,你记着在户外千万别把关节露出来给风吹。”
“危险的镜头还是用替身吧……别逞能。”严翊絮絮叨叨地忙里忙外,“kevin那只野鸡肯定就顾自己,不如再给你找个助理?”
贺四年从沙发上站起来,溜达到严翊面前,给了他一个熊抱:“你什么时候这么老母亲了?”
严翊按了按他的脑袋:“新找的助理我也信不过,还是我陪你去吧。”
“理智呢严先生?你不在家赚钱,我们改天只能睡桥洞了怎么办?”贺四年踮起脚,在他的嘴上轻轻碰了一下,“亲一口,你要乖乖在家赚钱。”
严翊把他拥在怀里,一步一挪将贺四年推回了卧室:“先去睡觉,明天那么早起会很累的。”
“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贺四年抬头看他,“我们都一起睡了那么久了,你不给点反应吗?”
严翊的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他不是什么想法都没有,虽然单身三十一年,但也不至于是个□□白痴。前些天他就偷偷摸摸地做足了“如何践行”的准备工作,还没进一步动作,贺四年他妈就走了。
以至于这个念头一搁再搁,实际行动是一点没动。
贺四年趁他不注意,把他推到了床上,然后压在他的胸膛之上:“你是不是假的喜欢我?”
“是真的喜欢。”严翊辩白。
贺四年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上,好像在挠痒痒,他认真地对严翊说道:“我们成年人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他停顿了一秒,又道:“也不是就亲一口的喜欢,你不明白吗?”
“行,都给你明白。”严翊没动,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愿意吗?做好准备了吗?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贺四年脑袋后边的睡衣帽子塌了下来,罩住了他一整个脑袋,他软声道:“可我就要走了,要拍近半年的时间,我们要好久好久不能见面了。”
“真是……”严翊翻开他的帽子,“我也想,但现在不行,东西都没准备好。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帮你吧。”
贺四年义正言辞道:“先说明,我可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啊,还不是怕我走了你寂寞,出去找野男人。”
严翊问:“那你要是让我开了荤,我出去找野男人的几率不就更大了?”
“……”贺四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那不行,你要是出去‘奥利奥’,我就也在剧组找个男人,我们一别两……”
“说什么话呢。”严翊按住他的嘴,“你不信我吗?我要是这么随便,早就和以前的贺四年假戏真做了。还有,奥利奥不是吃的吗?”
贺四年从他的身上翻开:“kevin老师亲情指导,‘奥利奥’有两层含义,一是‘扭一扭,舔一舔,炮一炮’,二是玩三p。”
“你就尽和他学这些坏的。”
贺四年稍一动作,整个人已经跨坐到了严翊的身上:“别说废话了,我都这么主动了,你还给我突然小姑娘模样的,慌啥阿都是成年人……”
严翊再冷静也经不起这么撩拨,贺四年已经磕磕巴巴地替他解起了裤子,然而这货笨手笨脚地半天没解好一个皮带。
严翊叹了口气:“你是笨蛋吗?”
几分钟后,小四年被严翊把玩在手里,在他即将一释放的时候严翊使坏将它捏住了。
贺四年气得跳脚:“我会死的!”
严翊玩够了打算放过他,只见贺四年一皱眉,一脸的哀怨:“没了,它逆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学业繁忙的我一有时间就码字,中午没午休继续码字,脑袋都差点砸床上了。一边学习一边日更真的很累哒qaq
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上,各位小可爱点个收藏,评个论吧tat
☆、出发
严翊意识到自己玩过头了,只见贺四年一头扎进被窝,忧郁地将自己卷成一个蛋卷。
严翊从“蛋卷筒”留出的一个洞口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