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己私欲,而让整个盗纪国都有灭国的危险,吴语简直是被蒙了眼。
随后张起灵和黑瞎子在请求觐见时,也将解雨臣带进了宫中,沈君主很快便让福安带二人来到偏殿,隔着屏风跟两人谈论。
吴邪正在屏风后头睡着,沈君主早朝回来以后命人煎了药让吴邪服下后又聊了一阵,吴邪才又睡下了。沈君主近几日的政务都在偏殿处理,张起灵和黑瞎子前来觐见,自然那也是在偏殿中了。
自沈君主将吴邪留于偏殿以后,除福安以外,殿里几乎没有伺候的下人,沈君主下了令,若不是他亲自令人前来,胆敢擅闯者全数问斩,就连王盟和修都依旧在玄彻阁中没有见过吴邪一面。于朝事上沈君主也一改往日的昏庸颓唐,变得愈发犀利起来,联合丞相一起处理了不少陆国的残留在朝堂上的余党,夏紫轩和宰相心中焦急却也无法,现在的沈君主不似往日,可不能轻易拿捏了。
“两位爱卿平身吧。”
沈君主坐在书案后头,也没让张起灵两人站着,让福安搬来两把椅子,三人围着书案便谈了起来。
张起灵和黑瞎子先是汇报了战况,报上了折损的兵马和俘获的陆国士兵,还未开口问沈君主要如何处置这些战俘,沈君主便先开了口:“俘获的六万陆国士兵,全数加入奴籍,分别发配往东北和东南两边,一波为农奴一波为劳奴,世代为奴用不得除去奴籍。”
才不过一两日没有见沈君主,他的变化简直令人心惊,不等他们再说话,沈君主又沉声问道:“朕已从随军出行的元太医那听闻,吴邪在出征途中身中剧毒,可有此事?”
“回陛下,确有此事。”黑瞎子道:“我等刚想与陛下提起此事,不想陛下先问起来了。在与陆国开战前一日,七殿下毒性发作,幸而军中有药缓解七殿下又知道如何解读才饶幸逃过一劫。”
“那尔等可知是谁人的手笔?”
两人没有答话。
沈君主看了两人一眼,知道他们忌讳着什么,道:“朕已答应吴邪不会插手此事,你们大可安心。”
“是八公主。”这回回沈君主的换了张起灵,他拿出解雨臣交给他的口供递给沈君主,“这是末将所得的证供。”
沈君主接过来将这几页纸看了一遍,冷着脸问道:“爱卿可还找到其他证据?”
“末将有属下找到了将长延贩给八公主的人,已压在殿外,据闻七殿下身边的两个下人也找到了在宫中给殿下下毒之人。”
“带进来吧。”
福安出去将在外面等候的解雨臣几人请进偏殿,在从将军府出发的时候解雨臣便传信到宫中通知了王盟和修,两人将当日给吴邪饭菜中投毒的人和浣洗局宫女押到了偏殿,随着福安一同进了去。
在沈君主的审问下,被押着的几人抖如筛糠,很快便将事情交代了。
长延除了服食以外长期接触也能中毒,吴语做了两手准备,一边命人在吴邪的膳食中投下长延,一边收买了浣洗局的以为宫女,吴邪每日的衣服都由她洗,她将吴邪的衣物浸泡在洒了长延的水中,待干透以后又再将药粉洒在上面,随后细细抖掉,如此反复。
若不是有一日修在收拾衣服时不慎将银针掉在上头,他们怕是不会想到衣服上也有毒了。
“来人,去华兴殿。”
沈君主招来福安,移驾华兴殿。
福安拉长着调子喊了一声,里头吴语和安轩急忙从里头出来迎接,福身行李以后沈君主没有入往常一样亲自将她扶起来,而是用从未听见过的冰冷声音对她道:“跪下。”
吴语一惊,微微抬起头来,之间沈君主连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冷硬脸色,她不是陈曦和凤凰那般不会看人脸色,看见沈君主的脸色以后便老老实实的跪下了。
“想必你不知朕为何让你跪下。”沈君主站在吴语面前,浓重的影子笼罩着吴语的身体,“见过这些人你便明白了。”
张起灵和黑瞎子分别押着那送药的人和宫女上前,两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吴语面前,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吴语面色一白,什么都明白了。
沈君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发出的声音刺得吴语后背起了汗毛,“既然明白了便也不需要解释了。来人,将吴语身边的奴才拖出去仗毙,八公主在没有朕的许可以前软禁在华兴殿不得踏出半步。”
吴语被沈君主软禁一事很快便传遍了前朝后宫,几乎没人敢相信这事是沈君主下的令。
没有人知道吴语因为什么而被沈君主软禁在殿内,却有不少人多多少少猜到了此时与还留在沈君主偏殿的吴邪有关。
那日吴邪在张起灵和黑瞎子进来后便醒了,他没有出声,沈君主向他承诺不会插手这件事的意思,是不会宽恕当事人,更代表了他会亲自处理这件事。
结果没有让吴邪失望,或许软禁在一般人看来只是不大不小的惩罚,但在盗纪国的后宫中,被软禁即四处将充满了杀机。
夏紫轩知道这一事后焦急万分。
沈君主此时正处于难得清醒的状态,以雷霆手段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