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这个老实的男人气场震住了全场所有人,那种无所畏惧的气势让刚才还嚣张的三个妈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在根据赵大舅所说的内容,这件事已经不能简单的用恶作剧三个字敷衍过去了,将一个有幽闭恐惧症的人关在器材室那样的地方,比直接打对方一顿要严重太多了。
三位老师的表情也不由的严肃了起来,处理不好,这可就是真正的校园暴力了,要摊上事儿的。
魏女士看向她的儿子,史兴山表情一慌,猛然摇了摇头,“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我不知道他有幽闭恐惧症……”
再多的反驳和辩解在他妈的眼神下都止在了嘴边,他妈是律师,对这种情况肯定比他清楚的多,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事情大条了,史兴山有点后悔,他是真的不知道景安竟然有恐惧症啊!
这就是他不愿意他妈来的原因,跟他妈比起来,他爸更好说话一点,现在这情况,他感觉一定会被他妈好好收拾一顿了。
——谁让史爸爸今天手机出了点问题没能接到儿子的求救电话呢!
而陈航他妈缓过神来后,之前的泼辣劲儿就又上来了,她神情傲慢道,“你外甥有病了不起啊?就算他有病,我儿子又不知道,所谓不知者无罪,但你外甥打人却是既定的事实吧,老师,你们来给评评理,这件事到底要怎么算?”
郝日天总算见识到不讲理的女人胡搅蛮缠起来是什么样子了,可这事儿却不是任凭她胡搅蛮缠就能过得去的。
陈航等人现在已经不敢随便搭话了,有了陈航他妈带头,另外两个也很快反应过来了,这个时候怎么能认怂,这一认怂岂不是说是她们儿子的问题,这可不行!
“说的对,我儿子之前也什么都不知道,这怎么能全怪我儿子?”
“再者说了,他有病也不早点说,现在来马后炮了,早干什么去了?”
“……”
三个女人这个时候就仿佛达成了共识,你一句我一句,一会儿功夫就全将责任推到景安身上了,就好像他有病本就不应该,还藏着掖着,那就更不应该,颠倒是非的能力让人目瞪口呆。
赵大舅已经被气得浑身颤抖了,他伸手指着越说越嚣张的三个女人沉声打断她们,“够了。”
在三个女人被他一声震住的时候,他脸色难看道,“既然你们这么认为,那就走法律程序吧,你们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说完他直接按着郝日天的肩膀就要带他离开,这件事他不会这么算了的,哪怕要打官司也无所谓,而且这个学校也不能再让外甥待下去了,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更多他外甥被欺负的事情。
他这个姿态一出,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在说假话,刚才还嚣张的自以为拿下局面的三个女人全都懵了,老师和魏女士连忙出声阻止。
“景安舅舅,你别急,学校方面肯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你先别走。”教导主任急忙出声,他刚才不是不想插话,只是没有插话的余地,以及被那三位女士的说法惊呆了,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是啊景安舅舅,在景安休学前我就一直带他,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再清楚不过,我肯定跟你站在一边的,你别着急。”木老师刚才更是被事实震的有点恍惚,她虽然知道景安有点不合群,也只以为是性格问题,没想到居然是因为恐惧症,恐惧症大都是环境影响和心理因素造成的,患有恐惧症的人基本上都有一段不怎么愉快,亦或是悲痛的往事,这让木老师对这个学生心疼的不得了。
跟那三个气势嚣张的女人比起来,有眼睛的人心里都会有所偏向了。
教导主任和木老师还能这么直接的表态,李老师就尴尬多了,毕竟那四个全都是他的学生,这让他挺没立场的。
就连魏女士都推了推眼镜,一副冷静不徇私的表情,四个字让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也让赵大舅停了下来,她说,“我是律师。”
史兴山懊恼的拍了把额头,完了!
赵大舅停了停了下来,表情却越发难看,“怎么,你想说什么?你是律师你儿子就可以不用负责任了?”
本来看着局势开始一边倒已经有点慌的三个女人突然松了口气,她们这边居然还有一个当律师的同盟,这下可好,看对方怎么嚣张?还跟她们走法律程序?切!
谁料魏女士冷静依旧,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她们想的那个意思。
“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她对上赵大舅不善的神色,就事论事道,“我是想说我是律师,从法律角度来讲,你说的是对的,我儿子错了就是错了,不能因为不知道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这番话让所有人都怔住了,可反应最快的却还是三个站在同一阵营的女人,由陈航他妈做代表,质疑道,“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我儿子不知情是不是事实?怎么能说全是我儿子的错?他打人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你看看我儿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还有你,你儿子也被打了啊,你怎么能偏向罪魁祸首呢?”
魏女士不为所动,“如果这位同学真的有恐惧症,被关在器材室那么长时间,出来后动手也属于防卫的一环,一码归一码,伤可以去医院做鉴定,有问题可以要赔偿,但犯的错同样要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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