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你的情绪都反应在眼睛里了。”任阳伸手抚上李商水的眉眼,笑着说:“我发烧那次,你跟我睡了一晚上,对我有没有生理反应,或者有没有做过什么少儿不宜的梦?”
李商水听他越问越离谱,不禁有些恼怒:“没有!从来没有!你放开我!”
“你装失忆也没用,那晚半夜我起来上过一次卫生间,你不知道吧?我听见你叫我的名字。”任阳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李商水的脸颊,“不说远的,就说今天中午。你听见我去见徐茹新,我没跟你解释是做什么,你的脸色当时就冷了下去,这不是吃醋是什么?”
李商水觉得脸颊火烧火燎得热,任阳的气息避无可避地包围住他,他无力招架,也不想再逃避,反正是任阳先来招惹他的。如果无论如何都要通往地狱,那这一路不管做什么、遇到什么人,都不会对结果造成影响,那他也就无所顾忌了。何况,任阳只是贪图一时新鲜,爱情的保质期太短,当他厌倦之后,自己不过还是一个人走下去而已,不会有什么的。
想到这里,李商水觉得通透而又释然。任阳的手还在他手背不老实地逡巡着,他用尽力气将任阳推开几公分,双手抚上任阳的脸,毫无预兆地吻了上去。
四唇相依时,李商水只感到任阳的嘴唇柔软而又温暖,他想到那个卫生间里的强吻,他被任阳吻得晕头转向,却还记得任阳是伸了舌头的。于是,他试探着伸出舌头,舔了舔任阳的嘴唇。
被徐茹新一语道破后,他有把握今天能从李商水那里得到什么,只是过程会很长而已,却没想到现在是这个走向。当李商水吻上他时,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还没有从空白里缓过神来,李商水居然伸出舌头试探着舔他,他脑子直接炸了。
于是他想也没想,就抓住这个幻影,粗暴地回吻了过去。唇/舌纠缠地毫无章法,李商水只觉得呼吸困难,却又想干脆溺死在这个吻里。
吻着吻着,李商水就渐渐支撑不住,任阳顺势将他压倒,图书室里暖气大开,两人回过神来时外衣均凌乱地敞着。
李商水脸上潮红未退,身体里的yù_wàng被任阳彻底勾了出来。他干脆仰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也顾不上地上干不干净。
任阳也俯过身去,虚压着李商水,笑着说:“地上凉,阿水。”
李商水伸出一只胳膊挡住自己的脸,有些羞于见人似的,没有答话,也没有立即起身的意思。
任阳好似仍然不知餍足,拉开李商水的胳膊,再次吻住李商水。方才太过激烈,他只有不敢置信和怦然的心跳,而这次是细细品味,如和风细雨,轻柔而美好。
李商水直觉这样不好,却仍然无力抵抗,这样的耳鬓厮磨是他想都不曾想过的。
任阳的手不知何时往他身下探去,笑着说:“阿水,你也会有反应嘛。”
李商水立即曲起左腿,喘息道:“住、住手……这里是图、图书馆……”
“没关系,不会有人过来的。”任阳吻了吻他的鼻尖,又拿起李商水的手伸向自己的那处,“这是正常反应,阿水不用害羞。”
“……”看不出来任阳居然这么色/情,刚表白完心意,居然就能做出这种事,李商水的脸简直要离家出走了。
“我帮你。”任阳不管李商水的挣扎,强行用手给李商水解决。
李商水不觉得有多舒服,明白人事之后,他虽然会有生理方面的渴求,但自小听着父亲将生/殖/器挂在嘴边,就不太喜欢这种事情。加之他为人乖张,不跟同龄男生接触,对男女之事更是知之甚少,连给自己解决时都很马虎。
相比任阳的手指接触,他好像更喜欢亲吻,后者更亲密、更纯净。
特殊环境的刺激下,李商水泄得很快,浊物沾了任阳满手,任阳将手指放在鼻端嗅了嗅,坏笑道:“真快,阿水,你这是存了多久?
李商水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示意里有纸。任阳找出手帕纸,擦擦手,又擦了擦李商水的裤子,最后在李商水的嘴唇上啄了一下。事到如今,李商水只有任他摆布。
两人靠着书架坐在地上,良久都没有说话,似是在感受这静谧无言的甜蜜。最后还是李商水先反应过来,红着脸问:“你呢?”
任阳一愕,随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调笑道:“给你伺候好了,你才想起我啊?”
李商水不说话了。
“我忍忍就过去了。”任阳握上李商水的手,摸着他手心里的薄茧,“我希望有一天阿水能心甘情愿地给我做。今天阿水主动亲我,我都要开心死了。亲你的时候我想,就算现在天塌下来,我也死而无憾了。”
李商水不自然地被他拉着手,听他的话既震惊,又心酸,他不值得任阳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
“不要这样说话,你很好。”李商水低声含糊地说。
“我当然好了,”任阳执起李商水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笑道:“不然也怎么配得上阿水?”
“……”李商水觉得此人的脸皮是一日厚过一日。
“阿水,我现在很快乐。”任阳突然说。
李商水闭上眼,体会了一下现在的心情,觉得自己也挺快乐,于是点点头,说:“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