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沈寒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说是自己探望外祖母回来,途径渔村,发现一伙儿蒙面的歹人强迫两位女子。而这病榻之上卧着的人名叫江隐,是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是力有不逮,着了那伙强人的道,被打成重伤,毁了容颜。自己本不想惹事,可是看到此情此景,焉能袖手旁观,于是……
沈寒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沈茗在一旁无数次地飞着白眼:少爷,若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恐怕连我也会信以为真。那个“活死人”竟生生成了你嘴里的真英雄、大丈夫,如此的可歌可泣。
“爹,您说说,这样的人,我能不救吗?”说得兴起,沈寒话锋一转又绕到救宇文轩的话题上来,神情满是期待,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宇文轩的伤,早已深入骨髓、五脏六腑尽损,想要医好,只怕难于登天。
“嗯,没错。”沈奕颔首道,“寒儿,你做得对,这样的人应当救。”
“爹,您是答应就他了?”沈寒眸色一亮,喜不自禁。
“这人是你带回来的,”沈奕舒展了一下眉头,“我摸了摸他的脉象,似乎你应该是为他输过内力。”
“正是。”沈寒连连点头。
“唔,这脉象虽衰败,但力有未竭,似乎你刚刚医了他的七日风?”
“没错!”沈寒心中暗喜,看着样子,老爹是要接手了。
“很好,你的处置都很恰当。”沈奕颔首道,“如此,这人你既然医过,做事便该有始有终。你且尽管治来,有不解之处,可以问我。”
说罢,沈奕面带微笑,望了一眼神情怪异的沈寒,迈步离去:臭小子,三番五次给我找麻烦,这一次,我便要你明白什么叫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我尽量笑得低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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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宁王求医
“爹,您不能这样啊!”沈寒愣了一下,“我们打过赌的,我们有言在先。”
“那都是你自己说的。”沈奕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和蔼地笑道,“我何时答应过你?只是,你每次都给我带病人回来,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这是最起码的医德。”
“那这次,您为何不医?”沈寒指着床上的宇文轩恨恨道,“您刚才把过脉,想必此人的病情您已知晓。想要治好他,难于登天!所以……所以……”沈寒涨红了脸,但是碍于面前之人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还是强忍着吞下后面的话。
“寒儿,”沈奕敛起笑容,肃然道,“你莫忘了,不管你是否接管济世堂,你都是我沈奕的儿子。即便将来行走江湖,这医术与你都是至关重要的。我知道,你生性疏旷,不喜欢被拘束在这方寸之间。为父也不强求你。故而,你多番为了推脱接收医馆而带来病人给为父医治,我都未曾推辞。”
“那、那为何拒绝治他?”沈寒急道,“您若有心,就该知道他正是你我赌约的第一百人!”
“寒儿,”沈奕颔首道,“那是为父想要看看你的医术究竟到了怎样的境界。”
说到这里,沈奕缓步来到宇文轩的近前,坐在床边,再次将宇文轩的手腕搭在自己的左手上,右手双指轻扣脉搏,凝神细思。
片刻后,沈奕放下宇文轩的手腕,起身转向沈寒,笃定他:“此人有救。”
“什么?”沈寒不可置信道。
“他虽五脏被摧,筋骨具断,然而许是他天生的资质不错,被摧残至此,心头仍有活血,故而,为父才敢说此人可救。”
“但是,那又该如何救?”沈寒听到父亲如此肯定,心头不禁好奇起来,一时间竟忘了赌约这桩公案。
“先医断骨、再接经脉。”沈奕捻须道,“其实,若是为父先发现此人,估计伤情此刻已改观许多。”
“这……”沈寒闻言,面色微红,心道:本来就是要你出手治的,我所做的只为了吊他一口气,别死在我手里就行。
“如今,此人筋骨已断数日,即便医好了,恐怕也是个残废。”沈奕语气凝重。
“爹,我……”沈寒闻言,不禁心生悔意,“孩儿知错了。”
“知错就好。”沈奕面色转暖,“人命关天,寒儿,为父命你救他,除了想知道你医术究竟如何,更重要的是希望你能明白,无论是何缘由,都不能拿人命当儿戏。”
“爹……”沈寒心中一凛,被老爹说中了心事,顿觉愧悔难当。
“此人的伤虽非为你所致,然,既然你捡了他来,存心又不正,故而为父命你必须亲手医好他。”
“可是,爹……”沈寒颇觉底气不足。
“明日先为他接骨,一步步来。”沈奕温言安慰道,“其实,我答应过你娘,不会强求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此人治好之日,海阔天空为父不再约束于你便是。”
“爹!”
“好了,时候不早了。”沈奕拍拍沈寒的肩膀,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直到沈奕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沈寒这才缓过神来。
原来,爹竟然早已把自己的心思看透。沈寒长吁一口气,忽然间明白什么叫作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回到床边,望着那张有些可怖的脸,沈寒不禁蹙眉。是啊,当初看到江隐,之所以出手救他,存心确实不正。若是存心救他,第一时间就该为他接好断骨,清除面上余毒,光是眼睛,明明可以先让他粘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