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孟元年明明比他还要小上一岁,却成长的让他望之莫及,难道他就要这样一直拖累阿元一辈子吗?他就像这样作为一个被保护者被孟元年保护者吗?他明明也是一个男子汉,是林家引以为傲的下一代继承人,林家的教养里,明明从没教过他作为一个弱者。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变的这样的软弱呢?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的今天呢?
第53章 贰十三(2)
他呆愣愣的怔在桌前,就连身边的人叫他他都没能回神。他想起那一年大雪中,他明明想着以后要保护孟元年的,可是如今他竟然忘记了。只一心陷在那些情爱里,毫无出息。他明明早就应该知道孟元年的艰难之处,偏偏却还沉浸在那些虚妄的感情里。当你连自己爱的人都没有能力去守护时,你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呢?
明明孟元年才应该是个孩子。他也需要能够停泊的港湾,稍作休憩,他也需要守护需要安定需要,被保护。
莫清弦摊开自己的手,看那上面纵横交错的纹路,一条条一道道,无不在诉说着那前路的坎坷。可只要想到那路的尽头,站着他爱的人,他就能无所畏惧所向披靡。
孟元年直到到了上海,才感觉浑身有点轻飘飘的,头疼欲裂。他站在空荡的大宅里,除了佣人和巡逻的保安,就静悄悄的万籁无声。就连从前聒噪的虫鸣声也消失了没有动静。他觉得寂寞,比过去的那两年任何时候都要寂寞。
他脱了外套随意的坐在客厅的欧式沙发上,仰躺着想要闭眼休息一会儿。可他还没来及躺下来就见荆越带着手下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只能强打起精神,吩咐一旁的佣人开一瓶红酒送过来,然后等着荆越开口。此时的荆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穿着黑色的一粒扣西装,白色的立领衬衫,打着暗色条纹领带。脸上神情肃穆冷硬,却在看到孟元年的瞬间变得柔和。他一边走一边随手解开纽扣拉了拉脖子上的领结欢喜的喊到:“元年,你回来了!”
“荆叔只是去哪儿了?穿的这么正式。”孟元年微微笑起来,揉了揉额头才接着说到:“刚到家你就来了,这些日子辛苦荆叔了。”
荆越放下衣服坐在孟元年对面,仔细的看了看孟元年:“才几个月不见,又瘦了。你才十八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太过劳累。”
“十八岁已经不小了。”孟元年拿着红酒瓶举了举手中的被子冲荆越问道:“要来一杯吗?”
“你坐着我来倒吧。”荆越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孟元年伸手阻止他声音淡淡的说到:“我还不至于连酒瓶都拿不稳。”沉默了一会倒好酒将酒杯的给荆越才径自补充说:“我父亲当年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听说都是一方老大了。我如今靠着父亲留下的东西,还走得这么艰难,已经够差劲了。再放松岂不是该辜负我父亲的在天之灵了。”
“你父亲如果在世,他肯定希望你能活的请轻松自在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劳心费神。”
“荆叔说笑呢?”孟元年蓦地勾起一丝冷笑,眼中寒芒微闪:“我父亲已经死了,你忘了吗?”
荆越在心里长叹一声,一口将杯中的酒全喝了下去,咂着嘴低声念叨:“还是二锅头来的舒畅,这红酒喝着没劲。”
“呵呵,谁让你牛饮了。”孟元年右手三指轻轻地捏着杯柄随意的晃动着,却没有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浦东那边怎么样了?”
“还在交涉,有点困难。听说欧阳夫人怀孕了,欧阳会长很是听她的话。”说到正事荆越也沉下心来,连日来的劳心劳力着实把他累得够呛。
“当初拿了那么多好处,现在想翻脸不认人?”孟元年轻抿了一口酒在舌尖滚了两滚才咽下冷笑出声:“真是天真。”
第54章 贰十三(3)
“这件事让裴叔去吧,这次在北京情势他比你清楚,荆叔也趁机把该收的网都网收了。”孟元年无趣的放下手中的杯子,语气明明柔和的,说出的话却带着肃杀之意:“我记得当初我们场子里有个叫欧阳瑕的女孩儿,自称是欧阳会长的表妹。”
“恩,是有这么个人,当初还跟欧阳会长说笑过,听欧阳会长的口气不像是真的。”荆越想了想才稳妥的回道。
“荆叔怎么现在还这么天真?”孟元年冷眼看着荆越:“他说不是就不是了?就算不是我们难道不能让她成为是吗?荆叔看来真是累了。”
“我这就去安排。”荆越站起身顿了顿才轻声对孟元年说了句:“元年,荆叔知道自己的斤两,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变得也像那些人一样。如果真那样,我死后真的会无颜见你父亲了。”说完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佝就向外走去,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萎靡不振。
孟元年怔怔的捏着酒杯,抿着唇不说话,坐着坐着就烦躁起来,起身发疯般的将酒杯酒瓶全砸在地上。酒瓶破碎的声音在空荡房子里来回回响,他抬着脚胡乱的踢着沙发桌子,像一头暴怒的野兽。佣人们都躲在房里不敢出去,门外守夜的手下一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的假装不知道房里的事情。
裴云轩站在玄关处静静地看着孟元年,眼里都是怜悯的关切。等孟元年发泄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