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墨彦的名声不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吧?”
冯博看人,找不出相依抵挡的话语,他虽然看不惯墨彦,把墨彦当成眼中订肉中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墨彦来到海上七年,口碑和人品都是没得挑。
“超过期限我查不出来,或者是查出来了确实是铁头所为,”墨彦说道,“那么,铁头这人是你的,想如何处置随你,渝都这个界儿,我墨彦此生不再踏入半步!”
“好,爽快!”冯博等了半天其实想听的就是这句话,他就是要把墨彦个赶走,这是他老子的地盘怎么能让外人得去利益。
“可是,”墨彦微微昂起下巴,一记眼神能杀死一堆人,“如果我查出来,这白粉跟铁头没有半点儿关系,我兄弟的手接是肯定接不回去了,所以,这两天,你倒是可以仔细想想到时候该拿什么还。”
墨彦说话语气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出奇的平稳,却让在场所有人汗毛竖起不寒而栗……
墨彦等人从废弃的工厂里出来之后直接坐上事先准备好的快艇,这快艇并没直接开回他们的老巢,而是上了岸,就与冯博所在的岛上相互毗邻。
上岛后卓凡居然出了一身冷汗,他发现原来之前安排的忍受压根儿就没有跟上,甚至相距甚远,那么刚才……刚才真的只有他们三个在工厂里面。好险,这要是真跟那小王八犊子干起来我们岂不是吃了哑巴亏?!
安排过来的两命会医术的小弟瞧见自己老大脸上身上沾满血,慌得急忙跑过来,墨彦将人推开,指指铁头,说:“先给他止血!”
凌晨五点,海面上海风刺骨,东方泛起鱼肚白,墨彦站在礁石上,脚底拍着蓝色浪花,点燃一颗烟塞进嘴里。
冯老爷子和墨彦结下梁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墨彦心里清楚,一山难容二虎,这一仗迟早要打,只是没想到他前脚刚去a市后脚家里这边儿就闹起事端。
“大哥,”陆三儿跟着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外套往墨彦肩上披,关心道,“海上风冷,别冻着。”
墨彦看看陆三儿,垂下眼皮,牙齿咬着烟蒂,“铁头怎么样了?”
陆三儿知道今晚墨彦走的是一招险棋,砍断铁头的手他心里也不好受,墨彦并不是一名无痛麻木的冷血动物,他只是善于把人的七情六欲埋葬起来罢了。
“已经简单处理过,现在还在发烧,等烧退去也就没有了生命危险,”陆三儿安慰着又忍不住补一句,“带的血包充足,足够维持三天!”
墨彦点头,狡黠的眼睛瞭望远方。
这次确实是打了一个插边球,得亏在场的是冯博不是他的狐狸老爹冯昌龙,说白了,冯博还是太年轻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在鲜血淋漓的画面前轻易地被墨彦的气场震慑。
若换成是冯昌龙他肯定不会这般讶异,他杀的人不比墨彦少,在老龙王的眼里,除了自己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其他人的命,分文不值。
墨彦势力逐渐壮大,老龙王还忍耐着小瘪三却坐不住了,趁着冯昌龙出远门去参加老朋友的生日寿宴,冯博铁了心要找墨彦麻烦。
一是想借助这件事情杀杀墨彦的锐气,让他知道海上的当家人只能有他们冯家一个,别自己在那妄想!冯氏往上数三辈都是竖起大拇指连海盗都不敢惹的老大,他墨彦一个初来乍到仅仅七个年头的小子,凭什么又拿什么跟冯家比?
公然想在他们冯家眼皮子底下赚钱,绝对不可能!偏偏墨彦也是软硬不吃,别人都识时务路过渝州时主动给冯家交上厚厚的一沓过路费,而墨彦呢,不仅分文不出,就连一只螃蟹也别想落下。
“老大,铁头醒了!”卓凡呼哧跑来喊着。
三人走进山洞,铁头胳膊上包着带血的纱布,一张脸上毫无血色,冷汗直冒嘴唇惨白。抖着唇声音断断续续的开始讲述这件事情的原委。
“上周二我和许尧还有其他几个兄弟一起往渝州运输海鲜,半路上被几个生人拦截下来,嚷着要收取过路费生的,我们秉承着老大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手的原则,和他们讲了半天的理,谁知其中两人突然那起酒瓶往许尧头上砸去,所以我们就打了起来……咳咳”
铁头说话时好的一只手捂住胸口,似乎很难受,“也是巧了,这边儿刚闹开,巡逻的海警就跟上来,其中两名闹事的人喊着我们走的货不干净,海警不得不全面清查,最后居然在海鲜中发现毒品,十几个兄弟全部被海警带走。”
“那你怎么会在冯博那儿?”
“我也不知道,海警抓人时我后脑勺好像被什么撞击晕了过去,醒来就是那四个人的轮番殴打,等我从小黑屋里出来就是刚刚。”
陆三儿忍不住说:“这中间绝对有问题,我们的货一向干净,就是弟兄们也都没有吸毒的,怎么可能会有毒品?”
“许尧在哪?”墨彦问。
“我……我好像看见他中枪,”铁头咬着唇观察着墨彦的反应,又补充道,“不过,不是紧要部位,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好好休息,”墨彦没再多说话,这是他一贯风格。